第5章 现场
“你怎么知道的？”人群中有人问道。
“我看到精刃的解剖者，进去里面了，不过，听说，没解剖出什么东西！可能是未知的生物？”
“未知？新物种？”
“有可能，或许变异生物的级别太高了，你想想，连精刃的那批最顶级的解剖者都分析不出来，这事情有多严重！”
“是啊，解剖不成功，就没法对付这类变异生物，恐怕到时候整个城市都要遭殃。”
“啊！这可太糟糕了。”低落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对于广场内的事情，有了很多种猜测，这些猜测都相当的悲观。
其实就是几具普通的人类尸体，陈寻毅心想安全局的保密工作做的还真好！
他好不容易才挤到铁门边，然后对着其中一个维持秩序的警卫说明来意。
那个警卫打量着陈寻毅，目光中带着轻视，眼前这人的相貌和穿着，明显是社会底层，他对这种人可没什么耐心。
“这里管控了，有文件证明吗？没有就待一边等着。”他不耐烦的回应道，这几天光对付这些围观群众，已经让他烦心不已，更别说，时不时有精刃组织的人往里跑，就会引来一阵骚乱。
陈寻毅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电子卡，那个警卫只瞄了一眼，脸上的神情立马变样，态度变得毕恭毕敬，同时弯腰低头，礼貌的伸手示意往旁边走。
“先生，跟我来！”
哎呦！这卡还挺有用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报销我的交通费？
陈寻毅被带到了另一侧的围栏那里，这里旁边还有一扇小门，可以进出。
“先生，从这里进去，往西边走，那里住着管理员，他会帮你打开下水道的入口。”
“好的！”陈寻毅点头往里走，没走几步，就被叫住。
“先生，您小心点！如果遇到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助您的，”
“额！没问题。”他挥了挥手，对方那种恭维的态度让人有些不太适应。
陈寻毅进到了广场内，根据警卫的指引，来到了一幢木屋前，这是一幢由深色木板搭成的屋子，外观看上去十分老旧，尤其是很多残缺不全的木板，表面全是霉斑，窗户的玻璃上也覆盖着厚厚的尘灰，像是荒废了十多年没人住的屋子。
那窗户下有两张躺椅，中间是一个方形的小桌子，唯独这两样看上去很新。
他敲了敲门，“有人吗？”
“谁？”
“我是来调查下水道的。”
屋子的门慢慢的推开来，随后从里面飘出了一股清香，不过，那香味很快就被木头的霉味所掩盖。
一个身形佝偻的老人从里面走出，他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皮肤暗沉，遍布了老人斑，浑浊的眼球上有一层白色薄膜。
那老人抬头看了他一眼，从门后提着一盏油灯，走出了屋子，“跟我来吧！”
巨人广场的下水道入口，位于屋子的不远处的地面上，老人将锁着的木质盖子拉开。
打开盖子的那一刻，周围树上的鸟群顿时四散而开，向着昏沉的天空飞去，一条石质台阶出现在了脚下。
陈寻毅能闻到从里面散发出的一股淡淡酸臭味。
老人提着油灯，顺着台阶往下走，他跟了上去。
这是一个不断往下的环形台阶，中间是一根粗糙的石柱，台阶两旁由细长的铁条做成了栏杆，仅一米高，加上中间宽度间隔较大，台阶有几十米高，危险性不言而喻。
老人手中油灯的亮度一般，只有三四米的范围，盯着油灯中心时间长了，视线中就会有模糊的光晕，让人昏昏沉沉。
在这种幽暗的环境下，陈寻毅的耳边不时的响起轻微的风声，犹如坠入地狱后，发出的那种绝望呐喊。
他朝着围栏外望去，那是一片深邃的黑暗，像是要将人吸入的黑洞，越往下走，越让他感到心慌。
“还没到吗？”
“你怕了？”
“额！没有，只是好奇为什么要走这么久。”
老人走在前面，咯咯的笑了一声，那声音在这空旷的环境下，显得有些阴森，“这是环形楼梯，加上地面离下水道有将近二十多米高，走的久一点，很正常。”
接着，他叹了口气，“这里本来是神灵安息的地方，却因为这几个人，让此地变得如此的污浊不堪，那些不洁的行为玷污了圣灵之地，他们的死不是意外，是神罚！”
陈寻毅听到这番话，觉得这老头是在暗示什么。
“不洁的行为？老先生，你似乎知道那几个人来这里做什么？”
“抱歉！我不知道，不过，我陪过好几个解剖者下去过，那几具尸体的死法很显然是来自神的惩罚。”
“神的惩罚？什么惩罚？”
“你看过尸体自然会知道。”
陈寻毅可不相信这一套，不过，出于礼貌，他还是点头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等走到台阶尽头，踏上地面，此地显得更加的寂静，听不到一点外界的声音，只有自己的脚步声，
这里的酸臭味也比上面要大很多。
同时虽然脚底穿着鞋，却总能感觉湿漉漉的，地面有些泥泞，四周的墙壁上也布满了一层青苔，。
这样的地方，怎么会有人来？
两人朝着前方走了一段路，那老人放慢了脚步，他抬起手中的油灯，向着远方照去，“很快就要到了！”
“这油灯不够亮！基本上看不清两三米外是什么情况！”陈寻毅抱怨道，“一会解剖可能。。。”
说道这里，他突然想到了有个问题想不明白，不过，这个老人跟着其他解剖者下来好几趟了，应该知道情况。
“这位老先生，怎么称呼？”
“叫我老邢吧！”
“陈寻毅。”
“老邢！有个问题想问你。”
那个老人停下了脚步，轻轻侧过头，那脸上的皱纹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沧桑，“什么问题？”
“不是来了好几位解剖者，按道理，他们应该对尸体进行解剖了，为什么不把尸体带出呢？”
“他们根本就没有动手解剖！”
“什么？没动手，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