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法感知
茉莉的眼神让陈寻毅心中一惊，不过，没一会，她的脸上便露出微笑，“跟我来！”
赌对了！陈寻毅松了口气，他从仓库打开的那一刻，就感觉到里面有些不对劲，虽然纸张和木头的腐败气息很浓，却难以掩盖那股血腥味。
而且里面摆放的东西明显被移动过，还有一只不可能在教堂内出现的男士皮鞋。
他不知道里面曾经发生了什么，不过，这茉莉主教显然也不想让人知道。
这是一种危险的试探，因为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否会狠下心，连他也一起处理了。
好在他赌赢了！
陈寻毅跟在了茉莉身后，那完美身段在白色长袍下格外凸出，胯部在走动中上下起伏，显得格外诱人。
走进了大堂，顺着一侧的通道，走楼梯上了二层，来到了一扇光亮的木门外，上面雕刻着血红色的符文图案。
茉莉主教双手拉着门把，往里面推，进去后，嘱咐他把门关上。
屋子是用来存放书籍的，中间通道铺着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地毯，一直延伸到对面的窗边，这条地毯在市面上的价格相当的昂贵。
一张简易的书桌摆放在了最里面，正对着大门。
通道两旁是一排排的书柜，柜子的材质用的是上好的楠木，表面纹路光亮清晰，还带着一股清香。
这屋子内的装饰和材料，一看就知道是花了大价钱，不过，对于教派来说，可能不值一提，因为总有教徒是有钱人，愿意为自己的信仰花钱。
茉莉站在书桌前，背对着陈寻毅，书桌后是那半个墙面大玻璃窗户，阳光直直的照在窗户上，由于玻璃是磨砂的，窗户看上去像是发光。
她曼妙的身段相当突出，头上戴着用黑色珍珠结成的头冠闪闪发亮。
屋子的穹顶是一副壁画，构图类似岩间圣母，只是把壁画中的圣母换成了外头的两座雕像。
“很感谢你的意见！你需要我帮你什么？”茉莉用冰冷的声音问道。
陈寻毅的双手插在风衣的兜里，盯着那美丽的背影，时不时的进入幻想时间，听到茉莉说话，他才反应过来，轻轻的咳了一声，掩饰了自己的无礼。
“希望主教能帮我，跟死去的人问一些话。”
“是你的亲人或者爱人，又或者是。。。？”
“都不是！是几个不相识，无辜惨死的人。”
“地点！死亡时间！”
“巨人广场下水道，大概在两三天前，死亡时间，应该在下午。”
“有他们身上的东西吗？”
陈寻毅从口袋里拿出塑料袋，里面装着从胃里解剖出来的石头，今天出门的时候，他带了出来。
跟死人沟通，最好是有死者随身带着的东西。
“需要身份资料吗？”
“最好有！”
陈寻毅按了按左手手腕，绿色的字符在皮肤上显现，接着一个界面框投影在了两人中间。
茉莉转过身子，接过他手中的石头，然后拿在手上。
过了一会，她的双眼逐渐泛起血色，瞳孔急剧扩张，头发在空中飞舞，额头两侧微微凸起，她的样子有点像是教堂大厅的那个恶魔。
她缓缓地抬起手，手腕以上全都布满纤细的血管，指甲也全都变成了血红色，
茉莉用那空灵的声音问道，“你想问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有没有看到杀他们的东西？”
茉莉将手中的石头握住，双眼紧闭，她的周围被一颗颗白色粒子包围，那些东西绕着她不停的旋转。
阴风不断地吹起了她的秀发，长袍紧紧的贴合她的身型。
等到她睁开眼的时候，周围已经平和如初，她眼中的血红色逐渐褪去，整个人恢复了原始状态。
“不行！我无法那些死去的人沟通！”茉莉将石头交到陈寻毅手中。
“连主教你也无法沟通！这是为什么？”陈寻毅有些难以理解。
茉莉沉思了片刻，“只有一种可能！”
“是什么？”
“有某种力量将他们的灵魂禁锢在容器中！在那无穷无尽的黑暗中，我只能感知到他们，而无法接触。”
陈寻毅回忆起，赵大勇说过，那些亡语者甚至都无法感知到死去的人！
看来这种黑暗的力量很强大。
他在投影界面，调出了用鲜血画成的符文图案，“您知道这个符文图案代表着什么吗？”
茉莉望着全息影像上的图案，“欲望，诱惑，渴求，魅惑，败坏的伦理道德，这符文图案是沉沦，堕落的象征。”
她摇了摇头，“那些人用自身流淌的鲜血，绘画出这种符文，在巨人广场下，企图唤醒心中的那份堕落。”
“主教的意思是，这些人只是在进行不道德的行为？他们的死跟符文图案没有关系？”
“我也只是猜测！”
他们真的只是想，在那里举行某种堕落的仪式？
这样看来，只能从四具尸体的死亡方式入手了。
陈寻毅后悔自己没调查清楚，浪费了些许时间。
“谢谢！”他转身准备离开，如果调查方向错了，那必须让人去下水道，将那几具尸体带出来，进行更为细致的调查。
下水道里面，芯片的记录功能无法使用，而且解剖环境太差，必然会错过很多的细节。
不过，这真的跟那些符文图案无关？陈寻毅仍然有些怀疑。
不会真跟那老邢说的一样吧？想到这里，他的内心也稍稍有了些动摇，觉得可能真是神灵的惩罚。
茉莉主教退回到了办公桌前，用她那漆黑的美眸，直直的看着陈寻毅，“你在下水道那地方遗漏了一个关键点！”
“什么？”
“我能感知到，那四个人被困在的黑暗的容器中，而另一个关键点被你遗漏了。”
主教这话，让陈寻毅感到惊讶，他自认为观察和解剖已经相当仔细了，并且还在事发地周围绕了好几圈，并没有什么发现，
“究竟是什么关键点？”
茉莉抬起紧握的双手，放在胸前，闭眼开始祈祷。
这可让陈寻毅有些着急，重复问了一句，“主教，那关键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