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就范
看到这白发老者停到他的眼前。
冯吾紧咬着牙关说道。
“你难道想要打我身上那卷天书的主意?”
“师弟果然是个聪明人,一猜即中。”
见阴阳叟一脸无耻之意,冯吾虽是气在心头。
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他如今的状况,可以说是就在鬼门关前徘徊。
一旦有丝毫的反抗想法,说不定就会逼得对方狠下死手。
冷哼一声后。
他不甘地取出一卷大小相似的红色玉简,朝着阴阳叟抛了过去。
阴阳叟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东西一得手,就堂而皇之地打开阅览起来。
嗯了几声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将其收起。
“不错,这卷天书很合我意,只是我现在急于回去参悟,师弟要跟着一起去我那元阴洞坐坐吗?”
冯吾一听这话,哪里还能不明白这阴阳叟是在赶他走。
只好抱拳说道。
“师兄好意我心领了,无奈此时我伤势颇重,急需找一僻静之地疗伤,我就不陪师兄回去了。”
“既然如此,师弟慢走,保重~”
听出阴阳叟的弦外之音,冯吾狠狠盯了这老者一眼。
只恨自己来的时候为什么没有在那天书上做些手脚。
说不定也能叫对方尝尝这走火入魔的滋味。
脚下抖抖索索地撑起一片五色云光后。
冯吾头也不回地朝着东边急速飞遁而去。
看着那个光点渐行渐远。
阴阳叟脸上的笑容这才渐渐变冷。
几个闪动后,他来到了正在昏睡的徐晋元与唐采薇的面前。
冷笑几声后,伸出手掌。
一把将这对男女抓起,朝着元阴洞的方向飞了过去。
……
“这是在哪?”
徐晋元捂着额头缓缓爬起身。
迷迷糊糊中听身旁传了一声惊叫。
“啊!”
被这尖锐的叫声惊了片刻,徐晋元这才渐渐有了意识。
发生在河滩树林中的一幕幕从他脑海中快速划过。
他终于回想起了发生的一切。
“姓徐的,没想到你骨子里也是个趁人之危的伪君子!”
啪地一声。
被这一巴掌打在脸上,徐晋元立即反应过来,松开了手掌。
看着眼前的少女,他无奈说道。
“唐姑娘若是有这追究我的力气,还是好好想想这里是何地方吧?”
面色通红的唐采微,闻言也才想到,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被人抬进这石室之中。
又是那个没长脑子的将他们两个放在了一张床上。
砰砰砰!
两人起身不久。
只听得石门被人砸得咚咚直响。
“什么人?”
“少侠醒了吗?我们是元阴洞里的下人,奉命给你二人送来衣裳和换洗之物。”
徐晋元听后心中不由紧了紧。
按照最后的记忆,他应当是被那冯吾提在手中才是。
眼下又是如何来到这元阴洞中来的?
“少侠?”
“稍等,我这就过来。”
下床走了几步,将那石门打开。
便见门外站着三对男女,正手捧洗漱用具以及换洗衣物等候在外面。
看到这少年的面庞之后,皆都愣了一愣。
还是领头的那个反应最快,立即躬身说道。
“少侠可否让我们进去,帮您换洗?”
“那你们就进来吧。”
等他转过身来时,才看到那唐采珍正一脸慌张地将下身的衣服抚平。
又拍了拍胸口,看起来像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只不过察觉到徐晋元接近时,却似哼了两腔,走了几步与其拉开了距离。
徐晋元见状也不与她多说。
在那几个男女的帮助下,梳洗完毕。
顺带打听了一下,这么做的目的。
“我们是奉老祖之命来请两位赴宴的。”
“赴宴?”
徐晋元问了一句,心中升起了一个大大问号。
那阴阳叟是何等人物,怎么会无缘无故请他赴宴。
因为那一卷被修改后的天书,也说不过去吧。
他倏地又想起冯吾的身影。
该不会是这位香雾真人走火入魔之后,被阴阳叟偷袭得手了吧?
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徐晋元,与唐采珍已是收拾妥当。
在那几个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装点华丽的大厅之中。
十二个身着宫装的女子雕像,分列左右。
带着淡淡笑容,各自提着盆钵壶罐等物,往下倒着清澈透亮的泉水。
这些溪水又顺着开凿好的渠道,自上而下,由里到外流了出来。
水中点缀着珍珠玛瑙等物,在烛光的映照下散发出星星点点的光芒,煞是好看。
再一抬眼,就见一袭淡粉色纱裙的孙凌波正坐在客座之右。
与个白发老叟有说有笑,像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
“呵呵,徐小友醒了,看来你休息的不错?”
“承蒙前辈的照拂,救我二人于水火之中。”
阴阳叟闻言满意地点了点头,又抬手朝着左边的客座一指说道。
“还请小友就坐,我们边吃边谈。”
徐晋元道谢一声,大步朝着那首座走去。
到了近前,撩起袖袍,便大模大样地坐了下来。
唐采珍见状也低着头走到一旁就坐。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阴阳叟轻笑一声,又拍了拍手。
只见一列列身材姣好的女子端着瓜果水酒等物,走了进来。
将手中之物放置完毕后,又三三两两地坐到了徐晋元等人的身后,陪着服侍。
“几位小友,我们虽是初逢,但一见如故,加上我与这位孙道友的师父还是故交,更是亲上加亲,来,诸位还请与老祖我同饮一杯!”
徐晋元瞄了一眼端起杯子的阴阳叟。
实难想象,此人不久前还亲自手刃了几个爱徒。
不过眼下他也不好再往深处想去,只得将杯子端起放到了嘴边。
“怎么样,那小妮子的手感还不错吧?”
噗地一声。
徐晋元刚喝进嘴里的美酒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就一口喷了出来。
他瞪了一眼对面的孙凌波后,又咳嗽了几声。
这小妖精什么时候学会的传音之法。
还挑这时候故意出言刺激他。
“小友身有不适?”
“让前辈担心了,晚辈只是觉得这酒水极佳,故而喝的猛了一些,让前辈见笑了。”
阴阳叟哈哈大笑几声,又叫来一队穿着暴露的舞女助兴。
等到气氛正浓时,他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
“你可有师承在身?”
“晚辈无门无派,只不过受孙仙子指点,学了些微末道法而已。”
阴阳叟长长哦了一声,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又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