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大腿失败后我娇养了残疾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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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铁窗泪

第9章:铁窗泪

被坑的体无完肤的萧映阳扒着牢门想唱铁窗泪。

不过好在,摄政王那个丧良心的老狗还是利用自己的特权给她争取了个环境优美的牢房。

但是这玩意再优美也是牢房啊!

顶多就是犄角旮里那坨稻草干净点儿。

萧映阳憋气,又有点烦躁——23世纪她是整个古医学界人人宠爱的天之娇女,别说是打架了,重活都不忍心让她干一下。

娇气到架都自己打好了给她看。

怎么一到这儿就变成爹不疼妈不爱的铁窗泪了?

抓了一下头发,萧映阳准备看看空间镯内有没有什么能用的东西。

“小、小小姐?”

对面却忽然传出一道惊喜的声音。

萧映阳分了一抹眼神过去,不着痕迹往后梢了梢——对面那坨人型生物实在是太脏了!

纠缠在一起的头发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泥泞,身上看不出颜色的布料不住的散发出一阵刺鼻的臭味儿。

滁山看着萧映阳眼泪都快下来了,下意识扒着铁栏杆往那边靠:“小小姐,真的是您啊!呜呜呜,我以为再也看不到您了呢~”

“你谁?”萧映阳又往后退了一步,仔细搜索了一下记忆,确认不认识。

“我是滁山啊!”滁山似乎没想到萧映阳不认识自己,愣了一下才有些忧伤的道:“也是,毕竟小小姐您那时才这么点大……”

滁山伸手比划着,萧映阳倒是有了些许的印象——滁山,似乎是南家管家的小儿子?

看着对面黑不溜秋眼睛鼻子都分不出来的人,萧映阳嘴角一抽,很难将之与脑海中那张清秀面庞联系起来。

“您怎么会在这里?”滁山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双手攥握成拳一双眼睛憋的通红:“难道是萧峰那个畜生搞的鬼?”

萧映阳眼神闪了闪,抬眉看他——不知道何故,原主对于南家的记忆不是很多,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似的。

她只能依稀记起南家的一些人,但却不记得南家发生了什么事。

滁山自知失言,呐呐的张口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小小姐,是南家害了你……”

皇宫,紫宸殿——

云岫目光凝重,死死的盯着对面的云温言,目带威慑。

云温言坦然回望,交并的双指间捻着一颗黑玉棋子轻轻落下:“你输了,陛下。”

云岫表情裂开,一本正经的把白棋收了回去:“朕没有。”

“陛下一言九鼎,不能耍赖。”云温言笑的有些无奈,按住云岫的手。

“可你说过会让朕一辈子。”云岫没动。

“这件事不行。”云温言也不动,琥珀色的眸子在烛火下映出华光:“我要带萧二小姐从狱中出来。”

云岫摆了摆手挥退下人,妥协道:“为什么?她不适合做你王妃。就算南家对你有恩,朕也纵了你放任南家十年;你说萧家待她不善,朕帮她寻了良人……”

“三皇子不是良人。”云温言倏然打断云岫,又觉突兀补了一句:“三皇子不喜欢她。”

“可是她喜欢老三。”云岫捻着棋子,忽然笑了:“萧爱卿乘夜入宫为女求婚,朕赐下圣旨,有意成全一段佳话。”

眸光微冷,云岫指尖转动轻巧的从云温言掌控下翻出,语调冷冽刺骨:“难道兄长准备毁掉这段天赐良缘吗?”

云温言有一瞬的恍惚——类似的话云岫曾问过他。

二十年前他们十岁的时候,他乘夜赶入圆明宫执意将云岫换出来。

那时候云岫也问他“你难道要毁掉北元皇室的传承吗?”

而他的回答便如同今日一般肯定——

“是。”

云岫像是一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他憎恶的看向云温言:“滚。”

六扇门,铁牢——

萧映阳脸上没什么表情可偏偏在她身边的滁山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你在生气吗?”滁山问她。

“没有。”

萧映阳四平八稳的答道。

一刻钟前在她的威逼利诱下,滁山反抗无效被迫说出了南家与萧家、甚至与皇室的所有恩怨。

简单来讲就是在皇室默许下的,一个家族由盛至衰的故事。

囊括了北元大半财产的南氏一族在失势后很快就变成了一块任人宰割的肥肉。

为了守护传说中的南家宝藏,族长南策将女儿南烟嫁入官家意图求得庇护,奈何却招了一头狼——得到了南家倾力支持的萧峰草鸡变凤凰,一举做到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然后毫不留情的举起屠刀肆意屠戮这些见证了他成长的南家人。

南氏一族数百口性命在皇室的默许下,一夜之间成了无主孤魂。

南烟失踪,唯一的女儿滞留南家。

为了保护小女儿,南烟动用了南氏一族最珍贵的信物。

封存了她的记忆,将之托付给手持信物的报恩者,不求原主富贵顺遂但求性命无忧。

而原主不知从哪里听到了“南家宝藏”的风声,以此为交易从萧峰手上换得了嫁入三皇子府的机会。

萧峰应了,还警告了原主不要妄想嫁给三皇子便能彻底脱离萧家掌控。

因为南烟在他手上。

其实他大可不必暴露这张底牌,因为南家所有人都以为南烟已经死了。

况且以原主懦弱的性格,再加上三皇子对她的不喜,就算成了三皇子侧妃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受折磨而已。

可以说是萧峰的自以为是一手促成了原主的转变,把她从小绵羊换成了自己这头从23世纪重生归来的饿狼。

“你知道那个报恩者是谁吗?”萧映阳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中涌动的情绪。

“不知道。”滁山摇摇头,一副愧疚的模样:“除了族长,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甚至没人知道信物到底是怎么来的。”

萧映阳闭了闭眼:“我知道。”

吱呀——

百米外紧锁的青铜铸成的牢门沉重、缓慢的推开。

月牙白衣的俊俏郎君乘着月色踱步而至,明黄色的底靴上镶嵌白玉,鸡蛋大的翡翠不要钱似的嵌在鞋帮上,明晃晃的照亮了道路两旁陈年的积灰。

萧映阳睁开眼睛,一字一顿:“摄政王云温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