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独宠:医妃她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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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她求情

第09章:为她求情

舫船在湖心小岛停靠,岸上的宫人上船给女皇请安,并询问何时开宴。其实此时午时已经过半,女皇却望了望远处说:“再等等。”

程月见一听,吃饭还得等,手臂一伸从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咔嚓咬了一口,立刻换来李照白一个警告的眼神。

她不情愿地将苹果藏进袖袋,瞅了瞅女皇左手边空出的位置,小声问:“什么人这么大的架子敢让皇上等?”

李照白敛着俊容,迟疑了一下,低声说:“安宁公主。”

程月见点了点头,脑海里立刻跳出了关于安宁公主的信息。

安宁公主是女皇最后一个孩子,也是女皇最宠爱的孩子,她的附马萧朗乃先皇的亲外甥。婚后夫妻二人恩爱和睦,堪为佳话。不幸的是,两年前附马的哥哥参于李氏宗室李鸿的谋反,被牵连下狱,在狱中不明死亡。

女皇要把安宁公主接回宫,公主不肯,并且认定驸马之死与女皇有关,母女二人生了嫌隙。公主搬进法门寺为萧家亡灵祈福超度,至今未出。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远方的湖面上仍旧没有人要来的影子,女皇眼底隐着愠怒与失落,宣布开宴。

很快,宫女们自岸上踩着栈桥将一道一道佳肴送上舫船。程月见看到菜品不但香气四溢,造型也很漂亮,她腹中的馋虫都忍不住叫嚣起来。

女皇端起酒杯,含笑说:“我最近忙于朝政,很长时间没有跟你们聚了,今日借着老七新婚,把你们都叫来,这是家宴,别紧张,来,举起酒杯,我们共饮一杯。”

众人忙举杯,一口将酒饮下。

程月见也有样学样地把杯中之酒喝光。

女眷的酒是果酒,度数很低,喝起来还甜甜的,跟鸡尾酒似的,她贪杯又偷偷倒了一杯当饮料喝了。

随后女皇开始动筷,其他人也跟着动了筷子。

程月见早就饿了,提起筷子先夹了块肉,正要往嘴里送,却见李照白一双黑眸沉沉地盯着她。

他本就长的俊美,气质又好,今日打扮的更是精神百倍,一丝不苟,这么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让她哪里受得了?

程月见用帕子在鼻尖处按了按,往旁边看了看,秒懂。

人家乔若雪自己不吃,体贴地给太子李照哲夹菜呢。

作为一个古代女子,在饭桌上必须先让自己的男人吃好,这是规矩。

程月见扯了扯嘴角,嘴边的肉生生拿走,手臂一转,放到了李照白碗里,“王爷,您先吃。”

一旁的乔若雪看见,刚要张嘴说睿王爷不能吃鱼肉,可话还没有说出来,就看见李照白夹起那块鱼肉,放进了嘴里。

乔若雪轻咬了一下嘴唇,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成亲前,他就说过他不喜欢程元淮的女儿,只是迫于皇命难违。

今日入宫,程月见对她无礼,他替程月见遮掩,怕自己会在皇上面前说漏嘴特地来嘱咐,如今,他还吃了程月见给他夹的他不能吃的鱼肉。

他对程月见似乎并不是那么讨厌。

李照白缓慢咀嚼,不发出一点声音,吃相十分优雅,就像一幅画那么美。

可肚子饿的咕咕叫的程月见已经无心欣赏,更没耐心这么伺候他,她不分荤素一股脑往他碗里夹,直至堆成一座小山,眨巴着杏眸说:“王爷,您吃。”

说完,转过身开始大快朵颐。

李照白看着碗里混在一起的菜,毫无食欲。

别人都细嚼慢咽,就数程月见吃的畅快,敢情她把这儿当成酒肆了。

想他李照白人中龙凤,怎么娶了一个言行无状的王妃,尤其旁边还有一个娴静端庄的太子妃做对比,他心里更是不平衡,唯有借酒浇愁。

酒过三巡,女皇放下了筷箸,靠着椅背一边同姚佐涯闲聊一边欣赏远处的风光。

宣亲王陈思正离席走到女皇跟前。

他是女皇的亲侄儿,恃宠而骄,整个宫里,除了女皇心尖儿上的安宁公主,其他人见了面都避其锋芒,就连战功累累的李照白,也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鲜少搭理他。

陈思正饮了一些酒,双颊泛红,身体摇晃着朝女皇作了一揖,“皇上。”

女皇看着他微微一笑,目光很是慈爱,“思正,怎么了?”

陈思正挥袖朝李照白程月见的位置指了指,“今日是不是还少了些什么?睿亲王大婚,头一次带王妃进宫,这新娘子怎么也得给您敬杯酒吧。”

李照白一听,马上拉着程月见起身,一起跪在了女皇面前。

敬酒的环节是已经安排好的,只是被陈思正说出来的时候李照白才猛然发觉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程月见的吃相上,给忘了!

他暗自懊恼,给一旁的侍女使眼色,侍女忙端着托盘近前,上头是斟好的酒。

程月见方才贪嘴,把一壶甜甜的果酒喝了个光,此时有些上头,还没搞清楚状况。

李照白拿了一杯酒,又将另一杯塞进她手里,使着眼色。

程月见笑了笑,双手捧杯崇拜看着女皇,心想,这要是个女尊王朝就好了,她是女皇的闺女,李照白是倒插门,她还能纳妾,让李照白跟小妾们争宠……

她想着,脑海里就有了画面,禁不住笑了一声。

此时,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程月见的这声笑虽然不大但清晰可闻,令在场的人一怔。

现场的气氛一时凝重。

乔若雪的唇角禁不住扬了扬,这个程月见真是无知又愚蠢,敬酒之时在皇上面前失仪,真是嫌死的还不够快。

果不其然,乔若雪发现女皇的眸子敛起。

乔若雪暗笑,老天爷始终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七哥哥,你这短暂的婚姻结束后,皇上应该不会再逼你娶亲了。

此时,李照白也发觉女皇的不悦,忙道:“皇上恕罪,王妃她初次入宫规矩不熟,请皇上念在她初犯,饶她一次。”

女皇微眯了眸子,“是么?程元淮可是在朕面前夸她举止娴雅,博学多才呢。睿王妃,你方才笑什么呢?还是觉得朕可笑?”

李照白闻言心下大骇,俊容铁青,垂着头使劲给程月见使眼色,如果皇上认为程月见在笑她可笑,那就真的万死难辞了。

李照白深知,作为一个女人他的皇帝母亲更为敏感,所有对她不敬,对她的权力与威严不敬的人,都会付出血的代价。

安宁妹妹的丈夫被其兄牵连尚且没有保住性命,何况程月见。

李照白阖了阖眼,这是程月见自己找死,突然他又怪她为什么不早死,偏偏跟他结婚的第一天,以他王妃之名死,白白连累了他。

李照白心中一怒,朝程月见喝了一声,“母亲在问你,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