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王独宠:医妃她不讲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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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太疼了

第29章:太疼了

念雪回想了一下,“脸色是不太好,说话也有点怪。王妃,奴婢其实是新提拔上来的,原先叫二丫,今早才来清辉院,顶了原先姐姐的位子,名字也是那姐姐的。奴婢对王爷了解甚少,也摸不准王爷到底怎么了,他要是病了,得请太医的,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万死难赎。”

程月见看念雪越说越慌,安抚道:“别怕,我荷包里有粒药丸,你拿出来给王爷,就说我说的,温水送服,可止疼,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念雪迟疑着。

程月见侧了身,将荷包露出来,“没关系,你快拿。”

念雪点头,试探着把手伸进了王妃的荷包,果真有药,她捏出来,放在了掌心,暗自松了口气。

她长这么大,没见过哪个主子让下人直接摸自己荷包的,王妃真是奇怪。

程月见抱着书走了。

今早她醒来发现枕头底下多了一盒布洛芬缓释胶囊,经过这两天,她知道她不会无缘无故从医院里带药出来,肯定是有人要用的,就拿了一粒随身携带。

原来,是给李照白的。

他借给她书,她给他一粒止疼药,两不亏欠了。

李照白原本用读书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忍受牙疼,听见程月见来疼痛加重,干脆放下书本到床上躺着。

他睁着眼睛,望着帐顶,心想程月见要那么多书干什么?啊,牙又疼了。

管她干什么呢,只要她不过来气他,让他疼上加霜就够了。啊,牙更疼了。

他捂了侧脸颊,叹息一声,想起前人所做的一首《齿落》之诗,在心里默念起来——

我年六十一,已落第三齿。若更活数年,所存知有几……

齿落竟何悲,不落亦何喜。但愿不肿痛,叫号动邻里……

以前他从不觉得这首诗有什么好的,要文笔没文笔,要意境没意境,一个大老爷们因为掉牙作了一首堪比老太太裹脚步般的长诗,害不害臊。

此时,他忍受着牙疼,默念这首诗,只觉得文笔平实,感情真挚,简直说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突然,他坐起身,不平地想,别人六十一牙齿老化脱落才牙疼,为何他弱冠之年,正当义气风发的时候就要受这样的苦?

难道最后牙疼真的会加剧到忍无可忍,叫号动邻里吗?

不,他绝不能叫号动邻里。

别说动邻里,就是被程月见听见,他都会无地自容!

他下榻,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行云流水蛟龙入海般耍了一套剑法,想用运动对抗牙疼。

最后一个剑招落下,牙疼骤剧,他身子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幸而他反应快以剑尖触地,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王爷。”

忽然听见唤声,李照白握剑的手一紧,警惕抬头。

念雪如珍宝一般,捧着那粒半白半黄、光滑圆润的药丸进来了。

李照白收剑起身,走过去问:“王妃走了?”

念雪近前,将双手举高,“这是王妃让奴婢给您的丹药,说用温水送服,可止疼。”

李照白眸子紧了一下,刹那间许多心思闪过心头,他盯着那粒细长的药丸,沉沉问:“她怎么知道她还说了什么?”

念雪抿着唇回忆,“嗯……也没什么了,就是让奴婢把药给您,说您会明白是怎么回事。”

李照白问:“她是不是笑了?”

念雪奇怪,王爷怎么会问这个,念雪说:“王妃心情挺好的,脸上是有笑容。”

该死的!

她在笑话他。

第一次发现他有牙疾她就兴灾乐祸,他亲口对她说过,区区牙疾,能奈他何。

如果他现在接受她的药,她肯定会跑过来嘲笑他。

李照白收起剑,缓缓道:“把药送还给王妃,就说,本王不需要。”

念雪捧着药离开,李照白瞬间捂住侧脸痛哼一声,一个箭步冲到床边,跳上去,用被子蒙住了头。

太疼了……

清芷院内,程月见看着念雪送回的药丸,挑眉问:“他真这么说的?”

念雪点头。

程月见又问:“你进去的时候,他可有异常?”

念雪说:“没有,王爷在练剑。”

程月见点了点头,“还有心情练剑,那就是真的不需要吧,不要就不要,没事了,你回去吧。”

程月见又把药丸放回荷包,也许她搞错了,止疼药的出现不是因为李照白。

夜里。

念雪与弥雪把凉掉的饭菜从殿里端了出来,四菜一汤一点心,王爷竟然都没吃一口,她二人一边走一边哀声叹气。

升为上等婢女的第一天,就遇上主子食不下咽的难题。

问吧,一碰上王爷那双冰冷的眸子,什么话都被吓回来了。

请教前辈吧,叶嬷嬷和四位雪字辈的姐姐全都不在这儿了。

太难了。

这时,一道挺俊修长的玄色身影进了院,念雪弥雪看到忙停步,齐声唤着,“元大人!”

元赫脚下生风近前,瞅了瞅念雪弥雪端的饭菜,“咦,这饭菜像是没被动的样子,王爷没用饭?”

念雪与弥雪对视一眼,都苦着小脸朝元赫摇头。

念雪说:“王爷今天心情似乎不大好。”

元赫笑了笑,“没事,你们把这些饭菜再热一热,我一进去,王爷就有胃口了,等着吧!”

有救了,念雪弥雪眼底露喜,忙不跌地点头。

元赫轻步穿过庭院,跳上阶,站在门口叩了两下门。

没反应。

他改为拍门,“王爷,我回来了。”

“进。”李照白嗓音模糊。

元赫听着不对头,推门而入,外头没有人影,他掀开珍珠帘进了里头,看到王爷正躺在榻上,后背垫了个大抱枕,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蒙受无妄之灾的苦主。

元赫在榻前停步,回禀道:“李京墨已经上了折子,说王喜招供,他前一天晚上喝多了酒,宫宴的时候没有精神想要偷懒,就抓了小太监张福替他当班,张福当时有事在身,一开始没答应他,他酒劲上来把张福打了一顿。据与张福同室而住的太监说,张福平日没少受王喜欺负,还在张福的床底下搜到了没用完的砒霜。张福供认不讳,说他只是不堪忍受王喜的欺辱,想要报复王喜,得知那酒是您与王妃敬给皇上的敬酒,吓得自杀了。”

李照白抬眼看了元赫一下,“皇上可有疑心?”

“这个版本是李京墨依据张福的人际圈子生活情况编出来的,天衣无缝,这案子纯粹就是宫人之间的恩怨引发的意外事件,跟皇室人员没有关系,皇上就算有疑心,也查不出来,反正皇上让结案了,不过,她又治了尚膳监总管太监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李照白沉声说:“意料之中,直接牵扯其中的人都死了,她得找个人出出气。”

元赫笑了笑,“不管怎样这事儿算是过去了。对了,我刚才进来碰见婢女,说您没吃饭,现在该有胃口了吧?我已经让她们去热菜了,一会儿就端过来。”

李照白牙一疼,歪了嘴角,“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