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各方涌动
一天，
阳光刺破云层照射在这幽静安宁的村庄内，
风在喧嚣着，也顺带飘扬着些许啃食咀嚼的声响。
“啊！！！”
“叔叔，你怎么这样！叔叔！”
“去死！怪物！”
“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呜呜……对不起……妈妈！”
慌乱，血腥，暴力，残忍……众多不被允许搬上电影大屏幕的限制级画面一一展示在这个小村落里，异常浓郁的血腥气味亦随同风向飘去……
簌！
一束高浓度粒子能量从一架微型鸟类飞行器中迸射而出，贯穿撕裂开又一具嘶吼上前的腐烂尸体！
佩特拉皱着眉头伏下身体，手上带着白色防护手套，用针管从腐烂碎块中汲取一丝样本。
“赞达，核算最新样本数据，建立未知瘟疫横向对比数据库。”
“滴滴～”正在佩特拉头部上空的微型鸟类飞行器的眼眸部位发生异常能量光芒闪动，随后依旧是那段分不清男女的机械声音传出：“数据库更新完毕，数据对比结果已出。请随时查看！”
佩特拉点击自己耳边佩戴的仪器，一道眼镜形状的光幕延伸而出遮盖在他左眼前方，
“血肉突变，灵魂奔溃异化，感染途径初步为血液唾沫类液体传播，能从血肉类型物质跨越到灵魂层面的非直接接触性技术手段，那位正式巫师到底是在研究什么？！”
他抬头望向前面幽静安宁，没有人烟的村庄，这段时间已经从王都内足够了解到具体的情况，虽然对于瓦罗国王六世的转变还带有一丝丝疑虑，但具体还是要以找到那位机械巫师的试验场所才能解出最终答案。
所以在一路前来的途中，一边探索一边研究这类疑似从试验场遗漏出来的未知感染瘟疫。
“赞达，启动多架玄鸟飞行器，架设全方位覆盖网格方位圈。”
“滴滴～指令接受完毕。”
在一阵充满机械感的粒子能量涌动中，原本飞在佩特拉头部上空的微型鸟类飞行器顿时裂变分解成数个飞行器环绕在他身周，不停扫描探索着以佩特拉为中心的大范围区域。
从远处看来，
这漫天荒芜人烟的平原小村落，止不住的风喧与诡异，遍地都是血流与腐烂尸体，一位身着白色巫师袍，周身环绕数个高精密度飞行器的佩特拉横穿其中，往瘟疫源头中心方位走去……
……
瓦罗王国沿海地区，
由于科尔斯最新的研究需要，
迪坤领主亲自带队清空划分了一处小村庄给予科尔斯使用，也为科尔斯愿意携带教授自己的儿子而尽心尽力地为其抓来各种从东区流落逃亡外出的感染人员。
“瓦萨尔杰，这是这两天抓住的一批瘟疫患者，你给巫师大人送去吧。”
“是，父亲。”瓦萨尔杰自豪神气地指挥着一对护卫骑士运送着装满瘟疫患者的铁皮封箱进村，那神情姿态早已不像是之前被酒色掏空唯唯诺诺欺软怕硬的纨绔形象了，自从接触到巫师实验的各种神异，他早已把自己想象成科尔斯这种冷漠高贵无所不能的巫师形象，也在与自己有着至亲羁绊的父亲面前用力展示着哪副“你能以我为骄傲”的样子。
迪坤·瓦罗满眼复杂地看着眼前的已有几分像样形象的儿子，不禁想起当初的自己在父亲面前也是这般模样，不禁嘴角呢喃一声：“老家伙，我儿子也有出路了……”
“什么？父亲，你说什么？”
“没，你赶快去送给巫师大人吧，还有要好好学！等着你成为巫师的那一天，我的儿子，瓦萨尔杰！”
“我会的，父亲！”
迪坤·瓦罗目送着瓦萨尔杰进村去运送材料，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背影，眼眸里泛起了丝丝回忆；
“当年你也是这样看着我的吧……”
他逐渐收起情绪，坚定了目光，内心定下了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做出的一个决定！
“老家伙等等，我很快就去找你了！”迪坤·瓦罗策马离去，坚定的目光看向前方，落下手中马鞭的力度是那么的有力，而内心中也一直回荡着自己的决心，
很快了……
十三年前，
还是青壮年前小伙的迪·瓦罗在得知自己父亲外出遭遇行刺后，第一时间火急火燎地来到王宫住处内，想要面见探望自己父亲是否受伤严重。
就在他进入自己父亲住宅之后，见到了让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只见重返中年面目的瓦罗国王六世正抱着自己母亲，瓦罗王国王后的脖子在轻吻，吻的血流满地的那种。
尚未反应过来，
一旁变得面目可憎的近卫军就嘶吼扑上来想要攻击他，也不知是错觉还是幻觉，那位中年模样的瓦罗国王六世一拳打爆了近卫军脑袋，血液混合脑浆喷洒了迪坤·瓦罗一脸，
在随后就失去了意识，等醒过来的时候见到的依然是那副最疼爱自己，关心自己的中年父亲模样，被告知是被刺客袭击了大脑出现了幻觉。
然后就是举国全丧瓦罗王国王后被刺客袭击身亡之事，
而后来的事情，
就是年轻青壮的迪坤·瓦罗受封边沿领地，携带者家眷与怀里抱着的五岁小童模样，哭得昏天暗地不敢看瓦罗国王六世一眼的瓦萨尔杰，离开王都的故事了……
时间回到现在，
瓦萨尔杰恭敬地把晃动不已的铁皮箱子一一整理规放好，无视众多响闹的嘶吼以及抓挠声，和往常一样给科尔斯的实验台清理着血肉碎块，还时不时地抬头羡慕憧憬地望向另一处遍布腐尸碎块的巫师大人。
“灵魂被未知存在污染异变？统一性趋向性的异变扭曲途径？”科尔斯再一次解析完眼前的腐烂丧尸，顿时随着邪能的回收，那具腐烂尸体也彻底失去行动能力倒地不起。“这是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还是单源向的自发性辐射污染？可是目的是什么呢？制造大规模的生化兵器？异界版保护伞组织？”
科尔斯低头在笔记本上做着记录，得益于邪能对于灵魂的专业对口性质，所以才能从众多样本材料中解析出微弱的异变走向，
但在于这是大规模有组织的污染，还是个别存在的被动辐射导致瘟疫扩散？
他在单源向这三个字眼上画上了几个圈作为着重试标记。
“相对于这是有组织的异化实验，我更加倾向于这是存在有一个共同源头的污染泄漏。”科尔斯释放着邪能粒子，把周遭横七竖八的尸体操控摆弄整齐，“要不就是霍拉格父亲实验室里的研究物体存在遗漏，要不就是那位所谓重返青春的瓦罗国王六世在背后操控这一切！”
不管是哪种，等劳尔与霍拉格回来再一起讨论后再说吧……
至于现在，
他回头瞥向正在兢兢业业打扫实验台的瓦萨尔杰，眼眸的邪能忽得跳动了一番，呢喃道：“是时候再实验一次了。”
感受到莫名冷意的瓦萨尔杰不禁颤抖了一下，但是自己最近修身养性勤奋刻苦没有再去妓女馆挥霍无度了，怎么还会感到凉意呢？没理由真的这么虚吧？！也不知道成为巫师能不能强身健体一番！
“瓦萨尔杰！”
“在，科尔斯大人。”
他满是激动地放下手中器物，快速地跑向科尔斯所在的空旷实验地区，气喘吁吁地说道：“科尔斯大人，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你不是想要力量吗？”科尔斯那泛着邪能光芒的眼眸直直看着瓦萨尔杰，由于邪能的超凡性质属性，早在第一次见到这个软弱不堪的纨绔子弟的时候，就知晓了他内心的恐惧与欲望，那无比美味的灵魂味道在时刻吸引着科尔斯吸食他！
不过从学院开始，
科尔斯就在很好的控制住邪能与他之间平衡支点，每天都坚持的冥想也是在不停地熟悉掌控体内的邪能力量，
不是说邪能真的犹如有自己意识那般在蛊惑着他，
而是科尔斯在尽力维持好自己的内心，不会因为掌控着大名鼎鼎的邪能就因此百无禁忌！
因为他明白，哪怕是在肉弱强食的黑巫师学院就学，哪怕是他毫无限制的吞噬生命成就自己，最终因欲望得来的力量终归会败在欲望下！
巫师，唯有知识才是真理！
所以科尔斯在最开始感知到命星是邪能化成后，就以超级严格的要求规定自己，不要理所当然地使用超出自己知识认知的力量，哪怕它是来自于本身！
所以他才这么拼命的去汲取知识，去用尽所知验证已有的实验成果。为的就是可以理解并肆无忌惮地使用自己体内的邪能力量，让自己可以早日到达那真理的顶部，去自由探索这波澜壮阔的无尽世界！
从血脉超凡物质实验到元素粒子性质变化，
从一开始失败无数次的邪能改造试验到如今的成功案例，
一切的一切，科尔斯都有在做准备做研究做推论反验证！
现在，又是到了新的试验了……
“你的精神属性很不错，体质略微差一点不过关系不大，”科尔斯往前走一步，灰色巫师袍随着邪能粒子的鼓动而荡起波澜，“你的运气也很好，遇到了我，所以现在有两个选择给你选。”
“一，我教你冥想法，教你一些基础的巫师学徒超凡知识，但是能否进入到巫师阶段就看你个人造化了。”
“二，效忠于我，无论生死！我会给予你现在想象不到的力量，但是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你会死亡！”
科尔斯看着眼前一米，乱糟糟的褐发瓦萨尔杰，淡漠地说出疑问：“现在，你选哪个？”
瓦萨尔杰神色复杂的吞咽一口口水，脑子里在权衡利弊着这两个选择，不知道哪一个才是正确的道路，但是他又不敢让巫师大人等待太久，万一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就因为这犹豫两三秒的时间给取消掉了，拿他这么些天的辛苦劳累要死要活的举动不是白费了！
随即，他一咬牙！
与其依靠自己那不着调的性子去学习超凡，不如直接跟随眼前的诡秘巫师，去赌一下百分之五十的成功率！
再不济，应该也就如同杰克船长那般酷炫吧，但那也是极帅极强的！
学着从骑士那学来的半吊子礼仪，单膝下跪，低头双手捧高说道：“愿为科尔斯大人献上忠诚！”
“很好。”科尔斯轻轻一笑，左手越过身前跪伏的瓦萨尔杰指向不远处被摆弄整齐的铁皮箱子，磅礴的邪能飞速涌出，一一破开铁皮箱子，笼罩限制着十几个腐烂丧尸，在他们发出阵阵嘶吼的同时，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腐烂的枯骨。
右手伸向瓦萨尔杰高捧的双手，一股同样磅礴的邪能涌向笼罩着他。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贯彻小村庄的每个角落，科尔斯看着眼前发生剧变的瓦萨尔杰，根本毫无怜悯的继续汲取着十几个腐尸的血肉能量供给向他，直至尸体干枯也依旧用着自身体内的邪能继续涌动，
在这么些天的研究中，
本来就有不少实验数据支撑的邪能改造试验，在针对性的研究解析下得到了更多有关于血肉方面的有效知识，
不同于杰克船长与洛维那般倾向能量方面的改造，这一次试验在瓦萨尔杰身上的，是这么些天研究解析改进下来的邪能试验成果，
原本计算下，十几具腐烂丧尸的原本血肉能量已经足够完成瓦萨尔杰的初步改造了，但是没想他这么能吸！
“那就让你吸个够！”以科尔斯目前29精神力所容纳的邪能容量，丝毫不担心一个精神属性只在5.5左右的凡人能够吸取干净！
异变还在继续着，
渐渐的惨叫从哀嚎变成了嘶吼！
原本体瘦肉衰的瓦萨尔杰逐渐在邪能的充沛下渐渐鼓胀起来，正常普通的白肤人体异变出暗红恐怖，布满腱子肌肉的高大躯体！
手脚指甲，膝盖手肘部位都延伸出锋利的骨刺！
尾骨部位刺探出一条粗壮且布满荆棘的长尾！
额头显现的“δαίμονας”印记逐渐蔓延出两道粗壮后弯的刃角！
“吼！”
随着完整的一声嘶吼，瓦萨尔杰身上的邪能粒子能量猛得爆开断掉与科尔斯得连接，
他随手扯掉因为身体异变涨大而被撕裂的上衣，再一次低伏跪下那宛若红色恐怖的恶魔身躯，
嘴里发出嗡嗡的低沉声：
“瓦萨尔杰，参见科尔斯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