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虐主
乔治最后还是走了，并且带上了肖之因最后的嘱咐。
不要让任何人接近这里，也让所有肖之因认识的人和他断绝关系。
肖之因如往常一般吃饭，吃完后就是坐在格温的遗体边发呆。
哈利送给他的几十瓶增高药被他当做糖豆一般吃了个干净，他想变得更加高大一些，这样力量也会变得更大。
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肖之因短短几天时间，长相变化极大。
不仅身高猛蹿，而且原本瘦小的身体因为增高药的高浓度营养，变得精壮起来。
下巴的胡子逐渐浓密，脸也从稚嫩少年，慢慢重归当初的成熟男性。
被大学舍友称为江浙西门豹的肖之因模样。
因为他长得很像那位专业西门大官人的豹哥。
固然笑容很淫荡，但严肃的时候，很难不称一声美男子。
第七天。
如往常一般的吃完饭，坐在遗体边上肖之因轻轻抚摸格温的脸颊，这是他陪她的最后一天。
明天一早，遗体就会被乔治一家接走下葬。
或许是气温降低，或许是老天可怜。
七天下来格温的遗体虽然冰冷，但并未腐败发臭。
自从那晚得偿所愿的狂欢后，沉寂已久的小小之因出现了。
“大之因，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更加成熟了。”
“是吗？”肖之因不置可否，“任谁被欺骗后都会变得成熟起来。”
小小之因蛋如刀绞：“那个王八蛋作者骗了我们。说好是搞笑文，结果写悲剧。说好开后宫，上来第一个老婆就写死。”
肖之因道：“无所谓了，人死不能复生。虐主，他也别想好受。”
小小之因道：“你看起来很平静，你在等，等什么？”
“等传声。”
“等什么传声？”
“杀戮开始的传声。”
果然，话音刚落，客厅的固定传声机响起。
肖之因接起话筒。
那头传来杰克曼粗犷的声音。
“第一个吸血鬼据点已经找到，可惜东区区长事件并没有让市政府下定开战的决心，此战我们只能孤军奋战了。”
“我知道了，我让你准备的武器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好，凌晨见。”
肖之因挂断电话。
回到床前定定地看了格温一会，低头在她干裂的嘴唇上一吻。
悲伤的情绪终于在第七天爆发出来，泪水不间断地滴落在格温的脸颊、嘴唇上。
他没注意到的是，这些眼泪如同被海绵吸收一般，渗入了格温的皮肤里。
蒸汽城第一高楼，拥有七十二层楼高的“七十二房客大厦”，顶层大平层内。
“不知名的魔怪破坏公约，杀死了东区区长，在这关头上，你竟然公开用血族的手段杀害一个公立大学的学生。你是故意在破坏我苦苦经营的和平吗？”
德古拉咬牙切齿，恶狠狠地盯着对面那个身高三米的吸血鬼女儿：“阿契娜.迪米特雷斯库？”
如果格温还活着，就会指着阿契娜告诉肖之因，是珍妮弗杀害了她。
珍妮弗，或者说阿契娜毫不在意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对着化妆盒为自己涂抹口红。
“他们敢吗？要知道和平是我们给他们的，而不是他们凭本事得到的。”
“我亲爱的父亲，快放我走吧。我已经找到了自己的如血真爱，我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找到他，占有他，将我的初拥献给他。”
德古拉捏着眉心，对这个任性的女儿毫无办法。
这是他与伊丽莎白唯一一个通过自然分娩得到的子女，拥有甚至超越高等吸血鬼的潜力。
而他们生下的另外两个子女，却还没来得及长大成人，就被一个不死之身的佣兵杀掉了。
所以他对这个女儿十分宝贵，她不仅是自己血脉的延续，也是血族脱离祖龙控制的希望。
“在我们和人类市政府谈判成功以前，你哪都不准去。”
“哼！”阿契娜将化妆盒摔得粉碎，转身离开房间。
门外是十多名看守她的精英吸血鬼，虽然他们战斗力不弱，但阿契娜并不放在眼里，她唯一忌惮的是办公室内的父亲。
回到监禁她的房间，里面是一个瑟瑟发抖的女生，她的跟班露西亚。
天可怜见，她只是想赚点生活费，买买奢侈品，凑凑学费，谁知道她抱上的大金腿竟然是一个吸血鬼啊！
像摸小狗一样摸摸露西亚的脑袋：“放心吧露西亚。我们是好姐妹，只要你不背叛我，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露西亚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容。
阿契娜在吧台上按了一下，从吧台上方落下一根带着开关的管子。
她直接拿着管子放进嘴里，打开开关，新鲜的人血就顺着管子流进她的喉咙。
管子另一头连到顶部隔层，里面饲养着上百名人类青壮，同时为阿契娜提供血液。
她是暴食者，最少每周都要吸三到四次人血才能保证不口渴。
看到阿契娜陶醉地吸着血，露西亚抖得更厉害了。
第八日凌晨。
公寓的敲门声响起。
肖之因睁开双眼，将房门打开。
门外的人看到他模样的剧烈变化，没认出来。
直到肖之因张口，那个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才让他们认出眼前这个成年男人竟然是基昆。
“基哥……”
除了杰克曼以外，乔治一家也到了。
乔治面无表情，梅姨红肿着双眼，不与肖之因对视，只有彼得神色复杂地叫了他一声。
乔治和梅姨一声不吭走进卧室。
肖之因对彼得笑了笑，将一样东西塞进他的手里：“这个送给你。”
彼得眼神一凝，一脸不可置信，宝贵地将东西贴身收好。
这时乔治抱着格温的遗体出来，梅姨不停地擦眼泪。
不作停留，乔治一家直接离开了，彼得最后回头看了肖之因一眼，肖之因与他挥手道别。
“你保护他们回去。”
“别担心，楼下还有一些弟兄，负责护送他们回去。”
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照顾，永别了。
肖之因心中默念。
当他杀光这里所有的吸血鬼头领后，就会离开蒸汽城这个伤心地。
开始踏上猎杀魔怪的旅途。
我，肖之因，从今天起不再是一个歌手，一个死宅。
而是真正的怪物猎人。
“我要的武器呢？”
“在车上，跟我来。”
杰克曼等人带着肖之因下楼，前台哆哆嗦嗦地看着这个如同黑手党一般凶神恶煞的客人离开，犹豫着要不要报个警。
一支可以伸缩的机械骑士枪斜挎在肖之因的小毛驴上，小毛驴只是肖之因的爱称。
实际上这是一辆叫作哈雷彗星的重型机车。
“3500度龙杭炮原装军用铳枪，LV8最高级别扩散弹炮击，15发携弹量，按你的吩咐去掉了盾牌，加固了枪身。这箱是弹药。”
“另外你要的0.5微米级刃口的匕首，吹毛断发，因为刀刃太薄，使用寿命不长，你自己注意切割次数。”
“这包是铳枪燃料包，铳枪最多释放三次龙杭炮，就要用这个进行填充。”
杰克曼一边交代，一边演示武器使用方法。
肖之因看了一眼就学会了，说道：“告诉我地点，回去等我消息。”
杰克曼哈哈笑道：“我和你一起去。”
“很危险。”
杰克曼道：“我们是一类人。你老婆被吸血鬼杀死，我也是。我觉得我这辈子碰不上比这次更好的报仇机会了。”
肖之因跨上小毛驴：“别拖后腿。”
杰克曼也跨上自己的机车：“彼此彼此。”
轰鸣声划破寂静，尾气管喷出蓝色火焰，向着目的地飞驰。
…………
几辆汽车护送着一辆灵车一路驶向墓地。
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一些乔治家的亲戚朋友都早早等在这里。
像绅士安东尼和他的儿子基努，以及马眼乐队全体成员都来了。
乔治的警员同事们，也是一袭黑衣，陪伴着这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老同事。
人群中，还站着米科尔森这位冷森森的教授，来送他的爱徒最后一程。
入殓师是一位神情肃穆的女士，在灵车上，她稳若泰山的双手已经为这位逝去的姑娘画上了美丽的妆容。
也为她换上了一件雪白的连衣裙。
这是她处理过最不可思议的一具尸体。
据说死去已经7天，但身体仍旧保持着弹性，并且毫无腐败迹象。
若不是心脏没有跳动，也没有呼吸，身体冰冷已经7天。
她甚至认为她还活着。
遗体安静地躺在棺木中，即便干枯的脸颊，也难掩她生前的温柔。
入殓师感叹，真是红颜薄命，天妒佳人。
这时灵车逐渐减速，停车，到达目的地。
入殓师打开后车厢，死者的父亲和他三名同事将棺木抬起，走向墓地。
这时天下起濛濛细雨。
…………
蒸汽城东北两区交界，一座高耸入云的大厦坐立此处。
七十二房客大厦，蒸汽城最高建筑。
肖之因和杰克曼站在阴暗处，望着这栋大厦，接下来将与吸血鬼发生全面冲突，为了防止牵连周边人，他们在出发前戴上了面具。
杰克曼比起肖之因更加全副武装，他全身穿着防刺装，带着面具头盔，捂得严严实实。
他不像肖之因刀枪不入，为了防止被咬，被吸血鬼转化，他必须做好全方位准备。
“七十二房客，七十二层楼。每一层楼的房客都是吸血鬼，没有一个人类。这里是吸血鬼的大本营。”
“吸血鬼会聚在一座大厦里？不如我们放一把火，守在门外，出来一个杀一个。”
“看到每一层楼之间那个厚厚的隔层了吗？里面养了无数人类为它们供血。如果放火，会连那些人类一起烧死。”
“看来只能硬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