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改变；未变；决断
“这便是你所说要救之人？”
荒野慢行，无垢与罪佛两人欲望天佛原乡拜访裳璎珞。
几日不断调查之下，两人心底已然各自有了盘算。
“是，也不是！”无垢解释道：“孽宰凶棺需要百具婴儿龙骨，这等恶行，必然有人承担罪责。但近几天的调查，大师也看到了，这其中屠村灭族者比比皆是，这其中有人做手已是昭然若揭。而我请大师出山，亦是为此事而来。”
罪佛沉默不语，心中自有考量，佛眼微动直视无垢，问道：“汝周旋于魔佛与欲界之间，如今佛门有人准备孽宰凶棺，以你与女琊的关系，对于此事有何看法？”
无垢心头一震，最不愿面对的事实，然而却总是避无可避。
“波旬乱世我希望他灭亡，所以我不阻止佛门铸造孽宰凶棺，因为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无垢叹息一声，继续说道：“但霁姐姐是我在意的人，我不希望她出事，未来如何我不清楚，但我要倾尽全力的赌一次，若是失败皆时还请大师出面，稳定局势，促成祸棺祭。”
“看来你已有觉悟！”
“觉悟吗？我没有，我怕死。所以我一定会赢下这一局。”
“好，贫僧遍答应你所请之事。但汝也需答应贫僧无论如何不可轻视生命的重量，包括你自己。”
“多谢大师！”
“随贫僧前往天佛原乡一趟吧！”
“请……。”
不久之后，就在两人接近天佛原乡势力范围之际。
突然，只见一道白衣袈裟，身背刚正圣气的人影，托着一口金漆棺椁急急而奔。
错身刹那，罪佛佛掌运化，挡下奔逃之人。
“佛友，为何如此慌乱？”
“你是？天佛断罪岩主事罪佛赦无心？”
“久见了佛剑！”罪佛凝视佛剑分说背后棺椁，疑问道：“这具棺椁之中的遍是迷达吗？”
“的确是迷达，佛友事态紧急，我要将迷达带往安全之所，还请佛友前往佛乡，救援佛铸。”佛剑语气焦急的说道。
“不好！”闻听此言，无垢心中一动，不待多言，立刻身化流光，直向佛乡而去。
“佛友，赦无心必当周全此事。”
话语落，罪佛赦无心亦直追无垢踪迹而去。
两人心中焦急，不过数吸遍已进入天佛原乡核心，平日里守卫森严之态，早已经消失不见。
唯有残垣断壁，以及那不时倒在地上哀嚎的僧侣，满目疮痍中，唯剩一片战后萧索。
伸手抓过一名僧侣，无垢心中凛然，急切的问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僧侣年纪不大，面对如此人间炼狱一般的景象，心中惊恐，颤抖的回答道：“步香尘率领妖界大军，与阎达攻入佛乡。佛铸为了顾全众人，被他们捉走了。”
“还是无能没力吗？”脑海中的记忆再次浮现，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不曾改变什么，无垢心中不由一阵颓丧。
此时，一道佛光普照大地，佛光中，受伤的众多僧侣，只觉如沐春风。方才大战所留下的伤痛，亦恢复了不少。
被佛光拉回思绪，却发现是罪佛前来。
无垢眼中闪过一抹坚定，走到罪佛面前说道：“我要前往妖界，确保步香尘不会行差踏错，杀了佛铸。此地劳烦罪佛处理，一切动作等我消息。”
“有劳小友！”
“请！”
看着佛乡惨烈之景，罪佛一时无语，一路行来，无垢说了很多，亦讲了很多。
罪佛并未全信，亦未不信。波旬乃是整个天下佛门的罪业，而如今却要用无数人的牺牲才能了却此业。无垢的选择，佛乡纵任阕声云舵铸造孽宰凶棺之事。
看着此情此景，罪佛心中有了抉择。
“阿弥陀佛，佛问罪而行，这条血路万般罪业贫僧将与汝一同担下。”
…………………………
心急如焚，无垢不敢有半分耽搁，周身真元鼓动，好似九天流星直入妖界核心。
与上次前来之时，原本的荒芜与诡谲，早已经被各种奇花所代替。
步香尘掌管下的妖界，却是已然焕然一新。
“四弟你回来了，快看这是我方才与你三姐一同前往佛乡擒捉的战果，你觉得如何？”
方才踏入，却见阎达一把拉住无垢手臂，将他拖到被妖术控制的裳璎珞身前，一脸骄傲的说着战果。
“二哥，你们厉害。这可是堂堂天佛原乡主事，竟然被你与三姐捉住，看来三姐即将称雄天下呀！”
无垢淡淡的看了一眼裳璎珞，随即走到步香尘身边，拱手道：“恭喜三姐了，可惜小弟我回来的太迟了，未能瞻仰二哥与三姐的英姿。不过留着此人不知有何用意，为何不直接将其杀除。”
“四弟说笑了，擒下此人，姐姐我可是还想问出迷达下落呢！如此美人，杀了岂不可惜。”步香尘微微一笑，眼睛死死地看着无垢，意有所指的说道。
就在此时，裳璎珞亦醒了过来。睁眼所见之景象，却是难以置信。
“这里是妖界，焱无上呢？”
虽然心中惊骇，却不改一代圣僧气度，裳璎珞随口一语，却是让正在对峙的无垢与步香尘两人的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身陷囹圄，还有心思关心他人。我是该说佛铸你心地善良呢！还是还说你优柔寡断的有些傻呢！说出迷达下落，我可以保你平安无事！”
“你是？无垢？”看着熟悉之人，裳璎珞心中稍微安定了几分，随即坚定的说道：“迷达的下落我不会说的！你们亦不用费心了。”
“哈，有气魄的秃驴。可惜！”阎达走上前，提元抬掌遍欲了结了裳璎珞。
步香尘见状立刻伸手阻止道：“二哥且慢，此人尚有用途。”
无垢亦说道：“此人地位崇高，杀了却是可惜。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让别人将三姐所需要的人送来可好，现在还是留着吧！”
见两人都如此说，阎达只得作罢。
步香尘随即对一直现在不远处的夜笑吩咐道：“夜笑将他带下去吧！”
“是，妖凰！”
看着被带走的裳璎珞，步香尘转头看向无垢，淡淡的说道：“方才四弟所提议的事情，姐姐我会慎重考虑。”
“三姐如今乃是妖界之主，自然由三姐做主。”
无垢转头看向阎达，随即说道：“二哥我有一些武学上的问题想要请教，不知可否为小弟解答。”
“哦！四弟修为遇到瓶颈了吗？二哥我自然愿意。”
“多谢二哥！”无垢对着步香尘拱手道：“方经历大战，三姐想必累了，小弟就与二哥先退下了。”
话语落，无垢遍与阎达转身离开了。
“我这心思难测的小弟呀！什么时候，才能够学会讨姐姐欢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