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还没资格看
白泠避无可避,回头点点头,算是承认了,即使她并不愿意承认这个男人跟自己之间有什么关系。
巫浊瞬间觉得自己的心碎了,这么漂亮的女神怎么就和裴倦是一对呢。
裴倦嘴角夹着一抹笑容,视线随着白泠的身影而动。
“倦爷之前不是说要投资倾凰吗?最近倾凰的股份正在灼热上升期,倦爷要不要去倾凰坐坐?”白云微知道自己的优势在哪,此路不通她就换条路行。
果然一听到倾凰两个字的时候,裴倦有所反应了,视线也落在她身上。
白云微即便是穿着高跟鞋也才刚到裴倦的肩膀处,于是她娇羞的捋了下耳边的碎发,放柔了声音道:“之前裴夫人也说了倾凰是个很好的品牌,值得投资,所以这时候入股不亏哦。”
白云微娇俏的冲着裴倦眨眨眼。
裴倦却完全不吃这套,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白云微的面颊,带上两分讥讽。
“我说的是我要投资刺绣,并不是要投资倾凰,倾凰不代表所有的刺绣。”
“况且,倾凰虽然是上升期不错,但是包容太广,苏绣,湘绣,粤绣,蜀绣,在倾凰里我都看到了身影,但是你却没有做出一个主打,有野心是好事,但是有野心却没有过硬的作品支持,这可不是一条长远的路。”
白泠清寒的眸光里划过一抹意外,裴倦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着实很让人意外。
目前的倾凰正是处于这样一个尴尬的阶段,然而白云微自己却不觉得。
看来她的这个未婚夫也不是浪得虚名,还是很有眼光的嘛。
“你们谈什么呢?哟,裴倦也在呀。”白天明带着夫人转了一圈过来,正好看到白泠他们三人,注意到旁边的裴倦也在。
裴倦向来都是泡在实验室里的,什么时候有时间来看画展了?
白天明正是奇怪呢。
而巫浊已经对外面的嘈杂感觉到烦躁了。
白云微怎么那么聒噪,不懂装懂的人最讨厌了。
“白姑奶奶你想不想去看看我家长辈的作品?”巫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这么欣赏他作品的人,不想放跑了,更重要的是,那样就可以避开外面的这些闲杂人等。
“可以。”白泠看出了巫浊的心思,点头应下。
巫浊转身对上裴倦不紧不慢抬眸的视线,眸光中似乎夹杂着寒气。
他痛心道:“你也一起来吧。”
白云微想要在裴倦的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自然是要跟上去解释的,况且她和巫浊还有合作没谈呢。
巫浊感觉到后面跟上来的人,顿时不悦了。
皱着眉头道:“你不能进。”
“我为什么不能进?白……姑奶奶怎么能进?”白云微顿时不服了,他这分明是在针对自己。
“因为这里面的作品都是我长辈的,全部是珍藏不给后辈看的,你难道不是后辈吗?”
白泠作为长辈去看这些作品是理所应当的。
白云微气死了,在这种时候都要被卡一下辈分。
她自然是没有勇气问为什么裴倦也可以进去。
要是巫浊再回答一句,因为裴倦是白泠的未婚夫,她就真的要被气吐血了!
虞梦华最见不得自己的女儿受欺负了,拉着白天明的衣袖负气道:“你看看,这群人居然就合起伙来欺负微微了,这叫什么事情?你这个当爸爸的也不知道去帮着女儿一点。”
“巫浊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巫家一直以来都有这个规矩,外姓后辈在未经前辈的允许下是不允许观瞻前辈的作品。”白天明倒是觉得没什么,巫家的家门非常严谨,谁都不允许破坏规矩的。
虞梦华气得跺脚,白天明现在摆明了是偏心,心眼都偏到白泠那边去了,是一点也不在意微微了,看来能够为女儿做打算的也就只有自己了。
白天明到前面去观赏画作去了,只留下白云微和虞梦华还在原地。
虞梦华揽过女儿的肩膀。
“看来巫浊这边你是没办法了,妈给你支个招,你等画展结束之后你去找巫浊,直接和他说合作的事情,裴倦的事情你也不能从裴倦这边出发了。裴倦摆明了是被白泠给迷惑住了你得要从裴夫人那边下手。裴夫人是肯定不愿意看着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女人给迷惑了的。”
白云微不甘心的看向紧闭的门口,也不知道他们三个在里面讨论什么,但是现在也只有这样做了,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是,我知道了。”
而紧闭的画室内部空间很足,墙壁上挂满了画作,风格不一,并且划分了区域,某一个人的作品全部都摆放在一块,能够让人更加的直观感受到这个人的作品风格。
这些反作品分别是巫浊的姐姐,父亲,母亲,爷爷,奶奶……的。
至于巫浊的作品现在还不能摆放在这里面。
“不愧是绘画世家。”白泠感叹一句,而且据了解,这个画展的中心区域是被巫家给买下来的,所以这些作品是可以一直存放在这里的。
而且往上一代,巫家的老爷子的画风还不是现在巫浊的风格,而是一些国风画,笔墨挥洒自如,这样的画,要是能够被临摹到一些蜀绣的作品之中,定然是惊艳绝世之作。
白泠虽然起了这个心思,但是也不过是片刻的而已,很快她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巫家的老爷子已经去世多年了。
“伯乐你会刺绣吧?”巫浊忽然没头脑的来了一句。
“嗯?”白泠微微诧异,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巫浊灿烂一笑,露出一对尖锐的小虎牙,灵动的看着白泠,“我猜的。”
每个行业或多或少都会在身上留下一些痕迹,他的痕迹是颜料,而白泠的痕迹则是指上留下的一层薄薄的粉茧。
而且白云微身上穿着的品牌是倾凰,但是白泠身上穿得的衣服是没有品牌的,像白泠这样有傲气的人,是不会随便把别人的东西穿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自己本身就是个刺绣高手,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是自己的作品。
他们从本质上来说是同一种人,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