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铁群岛出局
天色渐暗，小雨后灰蒙蒙的天气，是隐藏军队的最佳方式
河间地，荒石城外，维克塔利昂召集起流窜各地的三千多铁民向城堡废墟赶来，他已经顾不得没来得及归队的四五百铁民。
铁民们赶着望不到头的马车牲畜，手里有紧抓着鸡鸭小狗的，提着桶锅的，车队后面跟着几百个头发散乱，皮青脸肿的女人。
庞大的车队在泥泞的道路上缓缓前行，发出“咯吱咯吱”声车轱辘时不时就会陷入蓄着雨水的泥坑中，铁民们嘴巴喷出的土特产时刻不停的响彻车队上空。
哪怕是有铁舰队的船长调解，车队的混乱仍像一队前路被截断，开始四处乱窜的工蚁。
最前头的维克塔利昂回头看了一眼，心中更加焦灼，不详的预感越发浓厚。
可是铁民们是不会服从自已的命令，放弃战利品的！
终于，车队来到荒石城的小山头！
荒石城围绕的小山头上，史坦尼斯、奈德·史塔克、黑鱼布林登·徒利爵士三人各持一支密尔眼镜筒瞭望山头下车队的混乱场景。
很幸运，北境守护奈德率领一支千人骑士团南下后，在海疆城遇到黑鱼布林登·徒利派出的哨骑，两者立即合兵一处。
奈德从黑鱼那知道铁舰队被西境击退的事情，在两人率领三个千人骑士团赶到荒石城时，又和史坦尼斯汇合成一支六千人庞大骑兵团。
“这不是一支军队！”
奈德摇摇头说道，铁群岛的巴隆利令智昏，实力还没从六年前的创伤恢复过来就再次反叛，也不知道图什么？
他心中惊疑不已！
“这是一群强盗，即使披上黑衣，也不足以挽救他们丧失的荣誉！”
史坦尼斯朝身后摆摆手，洋葱骑士席渥斯得令带着联合骑士团缓缓压上。
因为下雨的缘故，只有五百多名拥有精湛骑艺的骑士能骑马冲锋陷阵！
“不！这是一些从地狱逃出来的畜生、恶魔！他们的罪孽即使用野火烧也烧不干净！”
满头灰发，浓眉、蓝眼的黑鱼哑着嗓子唾骂着点燃箭头，拉起长弓，对准山头下的渐渐进入埋伏圈的车队。
“嗖！”
尖锐的箭啸声响起，维克塔利昂抬头看着带着火光的利箭射向车队中间的草丛两旁，眼神充满惊惧！
“轰！”
“啊~~~！”
“救我~！”
“......”
爆炸声响彻山头，妖异的绿色火焰飞溅，铁民的哀嚎盖过木头燃起的噼里啪啦脆响。
从龙石岛舰队带来的野火，才是史坦尼斯对付铁民的底牌！
维克塔利昂从惊惧中回神，正要吹响一支号角命令铁民抛弃所有财物逃走，就见前方山头出现大量的埋伏人员包抄过来。
遮挡住灰色天空箭幕更是早一步落在车队上，车队内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完了~！”
维克塔利昂陷入惊滞，满脸的不敢置信。
“船长，快走~！”
他身后两名铁民立即拉着他，往车队前方没过大腿根部的草丛中逃。
“保护河间子民是徒利家族的责任，是不容亵渎的荣耀！这些残害河间子民的杂种必须付出血的代价！”
山头上，黑鱼布林登扔掉长弓，一把拔出长剑，朝山下疯狂冲刺。
不一会儿，在史坦尼斯和史塔克惊呆的眼神中，黑鱼布兰登如同猛虎扑食般，飞快超越席渥斯冲到联军的最前头，第一个冲进铁民的车队中。
“唰~！唰~！唰~！”
在野火的映衬下，剑光耀眼不已，如战神在世的布兰登左右横砍，像收割稻子般疯狂收割着铁民的人头。
长剑下，血花飞舞，黑鱼身上的锁甲吸收着大量鲜血，而名为责任、荣誉的种子在铁甲上萌芽。
五百多名骑士也追击那些反应过来的铁民进了草丛中，剩下的人受到黑鱼的激励，更是战意勃发，横扫陷入混乱的铁民。
“混蛋，快去保护你们的二舅老爷！”
奈德好一会儿才从黑鱼的霸气姿态中回过神，踢了踢站在他身后的罗伯、琼恩、席恩三人，跨上战马也向山头下冲去。
罗伯、琼恩、席恩三位小年轻终于从战场的残酷回过神来，跟着奈德拼命往战场上冲。
特别是席恩，更是好像觉醒“疯狼之血”般嗷嗷叫的狂冲。
奈德终究还是没狠下心砍掉他的头颅。
但为了对国王有所交代，在罗伯的建议下，只要席恩杀掉五十个以上的铁民，他的葛雷乔伊姓氏就会被奈德剥夺。
质子的身份也会随之失效！
所以席恩不得不拼命，至今为止，在罗伯和琼恩的帮助下，他手上已经沾染十个铁民的性命。哪怕他此时回到铁群岛，也无法再得到铁民的认可了。
“他只是谷地的血门骑士，却在家族需要时，奋不顾身站出来维护徒利的荣誉！”
史坦尼斯心中的热血也被激发，跟着驱马参战，心中不由对黑鱼生出一种深深的认同感。
黑鱼不算正经的河间地贵族，他跟着莱莎徒利一起进了谷地，被前御前首相琼恩封为谷地血门骑士！
如今却为河间浴血奋战，为徒利死而后已！
而他同样为拜拉席恩家族的荣誉，为坐在铁王座上欢淫的大哥劳勃兢兢业业、鞠躬尽瘁，可不是跟黑鱼一般么！
可惜，国王大哥一直不能认可他的努力，为家族尽职尽责的心意。
一场碾压的战斗很快落下，除了少数在开战前，就没在车队的铁民外，维克塔利昂召集起来的三千多铁民，包括他自已，全部被歼灭。
然而，还没等三位大人开始庆功，联军内就掀起更为激烈的冲突。
黑鱼布兰登想带走铁民劫掠河间的战利品，给予受到伤害的河间子民补偿。
史坦尼斯却不能相让，在他眼中，那是联军的战利品，而不是河间子民的财物！
“可恶！史坦尼斯公爵，你难道就无法体谅河间地被残害的家族吗！”
堆满财物的营帐前，黑鱼怒斥史坦尼斯，他真的生气了！
他早就听说史坦尼斯漠视的性格！
“他们中幸存下来的人只有依靠这批财物才能重新活下去！”
但在这位公爵带兵前来参战，他还是充满感激的，觉得以前都是不实的诽谤。
如今，他却觉得这位公爵的冷漠，相比起传闻中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史坦尼斯毫不在意的解释道；“这是我们从铁民得到的战利品，这点无法改变！我仍享有最大的分配权！”
我的大人，您是来施恩河间地贵族的，还是来往死里得罪本就处于心理受伤的河间人。
他身后的席渥斯听着，却急得差点哭出来。
您那该死的原则需要变通了！
“大人......！”
他正要劝住自已的封君，就听奈德也力挺黑鱼道；“史坦尼斯大人，你是出于维护拜拉席恩家族对七国统治权的目的，来河间镇压反叛的！”
“你在河间登陆，也受到多位河间人的帮助，一旦你夺走这批财货，那么拜拉席恩将会彻底伤尽河间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