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就是钱嘛！
醒过来的院长第一时间就被张放叫去，根本不给院长辩解的机会，董事长核心意思就一个：
“只要过程合规，我不管你怎么推进这个项目，都必须只能成功不能失败。现在事情已经捅上了天，就算是神仙，这次也掰不回来了。”
回基地的路上，王老把这件事考虑再三，终于下定了决心。
一、试验出问题肯定要搞定，不管是材料方面的问题还是改设计方案，都是本应就做的事情。
二、假如当时没有齐东方挺身而出，自己出面处理接待，结果还不一定怎么样，不管怎么说，事情还有转圜余地。
三、自己抓紧时间带团队公关问题，至于齐东方那边，如果他真能从材料上下功夫，把整体性能提上来最好，就算不能，自己这边也要保证顺利完成课题。
既然问题已经出了，就全力以赴去解决！
想到这一层，王老心情反而舒畅起来，“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苦难多！”王老给自己大气。
王老的办公室里，齐东方和他相对而坐，事实上，这才是他们两人的第二次见面，王老恢复了往常那副古井无波的模样。
“小齐啊，前两天多亏有你，否则当时不知道会混乱成什么样子！”
齐东方低下头，没有说话，他知道这次交流的重点在后面。
“课题的事情，我和董事长商量过了，我们一定会给你最大程度的支持，希望你能尽快完成对部长的承诺！”
其实此时，王老已经作了东方的背调，情报显示，东方只是大学毕业没多久，并没有发现他有任何材料学相关的经验。
但王老并不打算戳破这件事情
第一，目前的局面木已成舟，不能给齐东方退却的机会，如果此时齐东方主动戳破，那就定他欺骗兵工集团，欺骗国防部，自己最多是失察。如果自己戳破这件事，说不定还要背个同谋的罪名。
其次，从齐东方前后的言行看，应该对相关领域还是有研究的。虽然从心底里压根不相信齐东方真的能从材料上有所突破，但院长常常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万一能行呢？
因此，自己的策略就是做足姿态，表面上全力支持齐东方。这样即使最后他那边没有任何成果，也和自己没有关系。
即使按部长的理解，齐东方也仅仅是个“外援”，和兵工集团无关。
最后，研究院这边也要加班加点改动方案，就算齐东方啥也没折腾出来，也能按时完成课题任务。
想好这些，院长接着说，
“不过人力配置上，研究院这边实在抽不出什么人手，我已经批准了，就先把小廖先配给你，方便双方随时沟通。”
简单一句话，将东方隔离出了现有的研发队伍。
王院长毕竟是老江湖，对齐东方这个新人，最多就是把性能要求参数表给到对方，不可能开放其他涉密信息。
至于齐东方打算怎么干，能不能干出来，王老是打定主意不再过问。
终究是必死之局啊！王老爱怜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小齐啊，你看还有哪些是我能帮忙的呢？”
“王院长，我这边可能需要一个比较大的试验场地...”齐东方说。
不行，不能和基地的体系掺合在一起，王老急忙打断道，他转动着面前的茶杯，
“小齐啊，别的好说，这方面确实有困难。现在我们这边的实验场地也很紧张啊！”
齐东方一摆手，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和咱们研究院成立一个联合实验室，就设在曹县。”
王老想了想，觉得问题不大，于是点了点头：
“可以，你这边注册一个主体，我们可以成立联合实验室，地方政府那边，我可以给出个公函。不过...”
王老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我们现在的资金计划也很紧张，所以资金方面，需要你自己想办法。”
“那没问题！”齐东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立马痛快地说。
其实从一开始，齐东方就明白自己不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所有人的信任，实验室选在家乡，也正好方便。
自己需要的，无非是官方的背书，只要有了兵器集团的背书，地方上就好办事多了！
至于钱嘛？自从掌握了领域探查的能力后，齐东方一直就有个想法。
和王老聊了几句，齐东方告辞离开了。
王老承诺，只要东方这边准备好，他随时可以出函。
从院长办公室出来以后，齐东方远远看到学姐，正一脸郁闷地在走廊尽头等自己。
廖清潭心里后悔得不得了，本来是想拉着东方来基地，结果一来二去，自己今天得到的通知上，白纸黑字地写着：“配合齐东方同志工作”，自己倒成了助手了。
看见齐东方出来，廖清潭赶紧跑过去，刚想开口，看见齐东方面无表情的样子，又咽了回去。犹豫了一下，赌气地说：“要不咱们直接跑吧！”
齐东方把和院长沟通的经过跟廖清潭一说，廖清潭睁大了眼睛，
“你知道搞科研要花多少钱吗？地方政府最多就是划一片荒地暂时让你用，七通一平要自己做，厂房大楼要自己盖，设备要自己买！
还有你知道课题还有多久就要结了吗？还有八个月，从交付往前一个环节一个环节推，最迟四个月就得把机身材料确定下来，四个月？基建都没建完呢！”
齐东方安静地等师姐说完，摇了摇头，“我这可不光是为了这一个项目，试验场建设完以后，我们的目标是星辰大海！”
齐东方握紧了拳头。
“切，还星辰大海呢，到时候交付不了，还不是我跟着你倒霉！”廖清潭暗自诽谤。
齐东方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喂，是我，对，收拾东西准备来京洲！”
“去干嘛？”电话对面的白胖子抽着烟问。
“澳门，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