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实战检验
深夜，破万纸轩。
阿华作为百死盟在东州的第二高手，比前一晚送命的同行更加地高明，进入凤家更加熟悉，行踪也更加隐蔽。
想到杀一个第二柱的年轻人就能得到三百四十两，阿华觉得有钱人的脑子都是被驴踢过的。
他一个第七柱的高手，完成这任务还不是眨眼的事？
凭着杀手的直觉，阿华发现院子里并无异状，于是放心地跃了进去。
苏澄坐在院中石凳上，等着夏若请来的高手。
平日这个时候，他早已就寝，但是今晚明显不行。
既要跟请来的高手过招，完事后还得去给娘子暖床，真的很忙啊！
所以，苏澄看到阿华跃进来的时候，有点急切地招呼道：“来啦？那动作快点，我赶时间。”
阿华吓了一跳：什么情况？这人似乎知道自己要来，专程在这儿等着自己？
抬眼看去，只见苏澄急切地走过来，行走间看得出来，其武道修为并不高，二三柱的水平而已。
优势在我！阿华自信地想道。
苏澄真以为这是请来的高手，见对方没有答话，也不再问。
反正高手多少有点怪脾气，而自己又不想跟这个高手结识。
笑话，凤家就有一个现成的高手秋遥，何需外求？
“朋友，我赶时间，就不跟你客套了，我先出手了！”
想起凤大小姐的香闺、绣榻，想起凤思宸绝美的容颜，彷如神迹的娇躯，苏澄真的很急。
于是他对着阿华就是一番连环攻击。
阿华轻飘飘闪过，越发肯定要杀之人实力不咋地。
可是，这即将赴死的年轻人，真的很勇啊，居然说“赶时间”！
兄dei，这是求死诶，能不能矜持点？
阿华一边腹诽，一边亮出了自己的兵刃，两根两尺来长的短棍相互一撞，顿时合成了一条五尺长的棍子。
铁棍一扫，带起呼呼风声和绝大力道，苏澄第三柱的境界，被阿华的棍风扫得退出丈余远。
“既然你亮兵刃了，那我也不客气！”
苏澄暗自想道，拔下了头上的剑形簪子。
气机灌注其中，簪子快速变大，成为一柄黯淡无光的三尺长剑。
随着长剑的出现，苏澄感觉到脑袋肿胀，一些画面仿佛填鸭一般强行塞到了他脑中。
紧接着，苏澄就发现，一门从未学过的剑法在脑中闪现。
他抬手一剑，直刺阿华。
阿华见凌厉的剑锋袭来，用棍拨开，身随棍势一个旋转，绕到苏澄身侧，举棍从头砸了下来。
按照苏澄的本能反应，他应该往旁边闪躲，以避开阿华威猛的一击。
可是，手上的长剑仿佛有自己的意志，带起一股力道，牵引着苏澄的握剑的手向上，做出了一个横档的姿势。
“啊？会不会被砸断啊？”苏澄有点了解了夏若说的，“根据剑的指示出招就行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所谓“剑的指示”，就是放弃自主意识，让剑带动自己出招。
苏澄领悟到这一点后，便像个彻底躺平的家伙，把自己的自主意识强行压抑，任由手中长剑带动自己出招。
于是，阿华在一记大力砸击之后，再没了攻势。
眼前这个二三柱境界的小子，舞动手中长剑，招招致命，刷刷刷连续刺出十几剑，命中率居然高达九成。
于是阿华感觉自己活不了了。
妈的，全身十多个窟窿，鲜血跟不要钱似的狂飙，行动能力都没了，还活个屁呀？
苏澄武学修为浅，领悟不到这种第十二柱境界才能施展的剑法有多恐怖。
他看到阿华没了行动能力，僵立当场，还道他失去再战之力，就此认输。
于是嘴里一句“得罪了”，提着长剑就往凤思宸的小院奔去。
苏澄离开破万纸轩不久，秋遥就出现在僵立的阿华旁边。
这家伙已经没了气息，只是尚未倒下而已。
秋遥冲进澡房，准备提起苏澄“消毒”用的大木桶装尸体，但是想到苏澄怕是会抱怨自己的浴桶怎么会接连不见，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走到澡房角落，秋遥提起一个大瓮，提着来到院里。
她先用瓮里储存的清水把院子冲洗了一遍，再把阿华仍然僵立的尸体扔进瓮里。
然后，她进屋拿出一枝烛火，仔细照了下，把没有清理掉的血迹再次冲了一遍。
等到院子里血迹没有了，她才提起大瓮，再一次消失于夜色里。
苏澄提着剑兴冲冲跑到凤思宸院里，夏若立在卧室门口，笑嘻嘻问道：“姑爷，打赢了吗？”
苏澄一亮手中长剑：“当然，也不看看姑爷是谁！”
夏若没有戳破他，接过苏澄手中的长剑，将之恢复为簪子模样，然后道：“姑爷先去洗个澡吧！小姐刚刚洗过，此刻怕是在床上读书了。”
苏澄眼睛一亮，直接冲到了澡房。
澡房正中，一个大木桶散发着丝丝热气，水面上还有一些花瓣漂浮。
“这是娘子刚刚沐浴过的呀！”
苏澄立时脱下衣服，一头栽到了仍留有凤思宸余香的木桶里。
桶中水尚温，那扑鼻的香气，不知是来自水面漂浮的花瓣，还是凤思宸的体香。
苏澄深深嗅了一口，醉了。
起身披上一身崭新的白色小衣，苏澄按捺住心中的急切，踱步进入了凤思宸的香闺。
绣榻上，同样穿着雪白小衣的凤思宸倚床而坐，手上捧着一本书，似乎在认真阅读。
苏澄看着小衣包裹不住的伟岸，心头火热，急步上前，道：“娘子，夜深了，歇息吧！”
凤思宸抬头看了苏澄一眼，依言放下手上的书本，往里挪了挪，给苏澄腾出个位子。
苏澄踢掉鞋子，上得绣榻，刚一挨到凤思宸柔软的娇躯，就有些把持不住了。
“娘子！”
一声轻唤，凤思宸低着的头抬了起来，正好迎上苏澄的双唇。
“嘤！”
凤思宸只觉自己嘴唇被苏澄吻住，接下来的一切，如梦似幻。
百死盟中，陈舵主枯坐了一夜，没有等到阿华回来。
经验丰富的陈舵主再次确认：第七柱的阿华，也失手了！
眼看窗外天色将明，想到今晚要给苏二公子汇报情况，陈舵主觉得，这一次，怕是要派出排行第一的高手了。
于是，他站起身来，亲自前往凤家大宅。
他要在天亮之前，干掉苏澄，以便晚上向苏二公子交差。
那一天晚上，苏旦在不思归罕见留宿了。
这是他见到凤思宸之后首次在不思归留宿。
没办法，他等了一夜，没有等到百死盟那边来汇报情况。
第二天一大早，苏旦就离开了不思归，派人去百死盟打听情况。
据打探消息的人说，东阳城的百死盟乱了，因为负责的陈舵主失踪了。
至于苏旦的任务……
东阳城的百死盟都快散了，谁还顾得上苏旦的任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