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斗剑天池一山更有一山高
天池。
长白山天池又称白头山天池,坐落在吉林省东南部,是中国和朝鲜的界湖,湖的北部在吉林省境内。
长白山系复合式盾形休眠火山,为中国东北和欧亚大陆东部最高峰,是松花江、鸭绿江、图们江之源。据史籍记载,自十六世纪以来它又爆发了三次,当火山爆发喷射出大量熔岩之后,火山口处形成盆状,时间一长,积水成湖,便成了现在的天池。而火山喷发出来的熔岩物质则堆积在火山口周围,成了屹立在四周的十六座山峰,其中七座在朝鲜境内,九座在我国境内。这九座山峰各具特点,形成奇异的景观。
看着天池那奇丽的美景,张傲天的心里,又多了无尽的感慨。
回来了,我回来了。
师父,我想你啊,我真的好想你啊!
的确,师父对他,始终都是那样的慈爱,他始终认为,除了自己的爹娘,对他最好的人,应该就是师父了。
化龙散人是道家高人,也就是出家之人,出家的人没有子女,所以和徒弟都有着更深的感情。
张傲天想到这里,突然觉得很奇怪,天池派与巫山派都属于空门,但都很特殊,就是只有掌门人出家,其余弟子都是随意,这是巧合还是约定?
想到雪晴岚的“冰雪神功”,张傲天是自叹弗如,看了雪晴岚应该是巫山神女峰的再传弟子,可是武功却远远在自己这个天池传人之上,张傲天不由得又是心生感叹,自语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唉不多经历几次失败,我居然还不知道自己的武功居然是如此之差。师父啊师父,你为什么就不能传我几手简单易学,而且又极为实用的绝招呢?”
其实师父喜欢他,就在于他聪颖过人,而且长于才艺,可是这些特长与爱好,也致使他性子太浮,实在是不肯在武学上下功夫。
他又想了想,暗道:“从来没见过大师哥练功,可是大师哥的功夫却是天下闻名。而小师妹是同门中最勤奋的,可是她的剑法却也不见得比我高明,看来习武之道,不一定需要勤学苦练,一定是有窍门可寻的。”
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总是在凝望着云海的青年,和那个在风雪之中接连摔倒二十八次的坚强小女孩。
这时,只见一个蓝衫蒙面人自山上踉踉跄跄地奔了下来,长发飘飘,身段苗条,看外形应该是个女子。
张傲天心中一动,“谁来这儿干什么?而且,看轻功仿佛很是了得?”于是迎面拦住那蓝衫女子的去路,口里喝道:“站住了!”
蓝衫女子见他当面拦路,身子一晃,便想从他右侧掠过。
张傲天一个倒翻,又已拦在她的面前。
他打人的功夫不是很擅长,挨揍和逃跑,却也算一流了。
逃跑有本事,追人自然也就可以。
蓝衫女子连忙收势,才不至于撞到他的身上,见他轻功不凡,于是道:“你为何拦路?”
张傲天嘿嘿一笑,“那你跑什么?”
蓝衫女子幽幽道:“你似乎很喜欢管闲事?”
张傲天摇头道:“并非闲事,而是正事,你鬼鬼祟祟入天池,我身为天池门人,岂容你来去自如?”
蓝衫女子双眸中精光一闪即逝,“你也是天池门人?那么龙凌渊是你什么人?”
张傲天道:“你认得我大师兄?我已经有好久没见到他了!你是来找他?那你跑什么?”
蓝衫女子叹道:“既然你是龙凌渊的师弟,我不会伤你的,但请你让开。”听她此语,倒似乎是龙凌渊的朋友。
张傲天双手叉腰,笑道:“大姐,让开可以,你先把面纱摘下来。”
蓝衫女子幽幽道:“若是可以以真面目示人,我又何必戴面纱?”
张傲天一想也对,戴面纱之人自是不想被他人认出。这时,只见山上又奔下一条亮丽的人影,叱道:“女贼休走!小师哥,快拦住他,不要让她跑了!”
张傲天看过去时,只见来人正是自己的小师妹水寒烟,从水寒烟的语气来分析,此女定非善类,当下右掌劈出,对蓝衫女子面门打去!
蓝衫女子连躲三式,张傲天竟然连她的衣角都没有沾着。这时水寒烟已赶到,一声娇叱,长剑直指蓝衫女子心口。
这一招立刻让张傲天吃了一惊,本门门规第一条便是:不得无故伤人害命。况且小师妹本性善良,一见面就下杀手实属不该。再见水寒烟泪光盈盈,心中立时有了一种不祥预感。沉声道:“小师妹,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个时候,那蓝衫女子身子一闪,又已躲到一旁,水寒烟这一剑,也是毫无效果。
水寒烟见张傲天问她,便退后一步,哭道:“大师哥……大师哥……被女贼害死了……”
张傲天只觉眼前一黑,有如晴天霹雳。龙凌渊与他之间的情谊,如同手足之情,竟然被人害死,伤痛与悲愤立刻占据了大脑,怎能甘休?大吼一声,左拳右掌,猛攻而上。
水寒烟也是一声清啸,长剑连环刺出,有如大江大河之势,让张傲天也是叹息不已,这小师妹不过是数月未见,剑法似乎又有长进。
那蓝衫女子初时只是躲闪,十余招之后,已被迫封挡,再斗十招,已被迫反击。她口中叫道:“快快让开,我不想伤害你们!”
又斗数招,两人一前一后,招招迅疾,蓝衫女子的招式已经有些散乱。
张傲天又是大吼一声,掌力攻其上盘,双脚同时连环踢出,上下两路同时攻到,蓝衫女子从未见过此等怪异的招数,被迫连退数步,只觉右肩一凉,已中了水寒烟一剑。
张傲天这手上下齐攻,却非任何一派所有,而是他自创的路数,命名为“天方地圆”。
蓝衫女子喝道:“再不住手,莫怪我手下无情了”可两人有如疯虎下山,怎能罢手?水寒烟更是恶狠狠地说:“小师哥,她受伤了,我们拖也要拖死了她!”
张傲天亦叫道:“把她剁成肉泥,为大师哥报仇!”
由此可见,这师兄妹两人都已经发了狠劲儿了。
这时,只听得那蓝衫女子幽幽一叹,喝道:“撤剑!”
猛然间寒光一闪,接着水寒烟右腕一凉,但她却不肯撤剑,选择向后倒飞而回,只觉手腕剧痛,几乎握剑不牢,低头一看,手腕上一丝红痕,不过却没有见血。
张傲天才待攻上,忽见寒光再次一闪,接着眉心一寒,已被长剑指住。
这,这是什么样的剑法?
似乎没有花哨的招式,也没有惊人的力道,可是,迅疾无比,而且收发自如。
换句话说,她如果要取两人性命,可能就在弹指之间。
蓝衫女子哼了一声,冷冷道:“天池武艺,只传了龙凌渊一人,余皆平平……”长剑归鞘,转身便行。
张傲天向水寒烟使了一个眼色,水寒烟点了点头,二人于是双剑齐出,已从一左一右合攻而上。
蓝衫女子略一回首,只觉这一招无隙可寻,便向前掠出四丈,接着一个倒翻,长剑也已握在手中。
张水二人双剑剑身一撞,已借势旋身飞起,双剑各挽三朵剑花,一攻蓝衫女子左肩,一攻蓝衫女子右肋。
蓝衫女子长剑迅疾地刺向张傲天手腕,同时,披风扬起,迎上了水寒烟的剑网。
水寒烟的剑花撞到披风上,幻像立失,长剑已被荡开。
张傲天则被迫弃剑,蓝衫女子的长剑继续进逼,直指他的右肩。
张傲天连退三步,而蓝衫女子连进三步,依旧指着他的右肩。
而此时,张傲天左手一挥,长剑扫到了她的心口。
蓝衫女子倒是有点吃惊,张傲天的剑已丢出,为何左手中突然又多出了一把剑?
只觉侧面寒气逼人,水寒烟的剑又已攻到。
却不知适才张傲天看似弃剑,其实是将剑抛给了水寒烟,而水寒烟在同一时间将剑掷给了他,两人在一瞬之内完成。这是两人练过千百次的招数,蓝衫女子自然无法想到。
蓝衫女子只能选择退,倒飞而起,一掠三丈,两人的招式自然落空。
谁知两人原势不变,凌空攻上!
蓝衫女子身在半空之中,突将手中长剑抛向地面,人就势再提一口真气,又升高了丈许。这手功力,两人实在是望尘莫及。
只见张傲天左脚一点右脚脚背,人已接力飞起,水寒烟接着伸左掌在他右肩一按,人已对蓝衫女子追了上去,接着张傲天右掌又在她脚底一托。张傲天加速落下,而水寒烟冲天飞起,长剑剑气如虹,直取蓝衫女子心口。
蓝衫女子人在半空,避无可避,挡无可挡,突然自口中喷出一口真气,撞在了水寒烟的剑尖之上!
长剑立时失去了准头!
水寒烟一剑刺穿了蓝衫女子的披风,却无法伤到她了。
两人都无法再行发力,于是同时从空中落下,而在她们即将着地的时刻,张傲天的右脚已经狠狠一脚踢出,正踢在蓝衫女子的后心之上!
蓝衫女子摔倒在地,而张傲天立刻双掌对她的左右双肩琵琶骨击下!
却不想蓝衫女子右手反手一掌迅疾地击出,张傲天的手掌还有寸许未到,人已经被她打得摔了出去!
而水寒烟已经一剑劈下,蓝衫女子只好用左袖一带,长剑震飞,她的左臂上却也多了一道血痕!
张傲天又已冲上,左拳右掌,看似胡拍乱打,其实自成章法。
水寒烟双脚连环,攻击蓝衫女子下盘。
又过六招,蓝衫女子已经中了三拳六脚!
只觉寒气逼人,蓝衫女子双掌击出。
张傲天与水寒烟只觉大力涌来,无力对抗,同时摔出了三丈开外!
张傲天只觉寒冷刺骨,吐出血来,竟然凝有血块!再看水寒烟,也是面色惨白。
在这一瞬,他似乎也明白了,自己和对方功力的差距。
蓝衫女子在这几招之间,已经发觉此二人联剑之巧妙,只是两人功力太浅,不足为患,于是叹道:“天池武艺,果真不同反响,我收回我刚才的话。可惜你二人内功太浅,否则,只怕我今日有来无回。只是你二人不分青红皂白便下如此杀手,恐怕有辱化龙散人仁侠之门风吧?”
水寒烟一咬银牙,“输在……你……手里,还有什么……话好说……只是,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张傲天不由得是大皱眉头,小师妹你这说的叫什么话?你这不是逼着对方要你的性命么?如果对方正在犹豫之中,听到这话,只怕就会立刻痛下杀手。
是啊,不杀了你,等着你练成武功再来杀我?
不过,对方在交手的时候就已经手下留情,应该不是恶人。
大师兄的事情,难道是个误会?
果然,只见那蓝衫女子连连摇头,道:“我杀你做什么?我只是想和你说明……”接着,右手向前伸出,虚空一抓,只见她的那把长剑竟然凭空飞起,飞入了她自己手中。
这是什么样的功力?
张傲天心中有数,这女子的功力,至少应该不在大师兄之下。
水寒烟面色大变,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看着。
这时,张傲天突然“啊”了一声,面做大吃一惊状,道:“师父您来啦弟子未能擒下女贼,给您老人家丢脸了!”他的目光看着蓝衫女子的右后方。
蓝衫女子面色一变,人已迅疾地向左前方飞掠而出!
看着她的身影由大变小,再消失不见,都在瞬息之间,张傲天长出了一口气,面色更加发白,头顶也是冷汗直冒,只觉得身上已是冷得发抖。
“冰雪神功”,难道这又是“冰雪神功”?
水寒烟四下寻找,没有见到化龙散人,十分奇怪,忙道:“小师哥!师父呢?师父在哪里?”又四下张望了一回儿,道:“不可能的,师父还在闭关,不可能出关的”
的确是啊,化龙散人是没有来,张傲天只不过是借着师父的威名来震慑那个蓝衫女子,可是水寒烟生性直爽,又不惯于动脑,天真烂漫,不通事故,所以还以为师父真的来了。
张傲天盘膝于地,运功化解寒气,苦笑道:“你可真是笨笨。”
水寒烟很不高兴,一跺脚,怒气冲冲地上山去了。
张傲天叫道:“你站住,你体内寒毒未尽,赶快坐下调息!”
水寒烟那么倔的人,你越要她站住,她越要走给你看,张傲天一时情急竟然忘记了说反话,如果是你想要她留下来,你就应该快点儿走,那她一定会有所猜疑。
只见水寒烟毫不理会,一提气,人便已飞掠而起。
她的轻功也是一流,只是此刻……
张傲天大惊失色,叫道:“快停下来,使不得”
就是啊,你体内已被寒气入侵,你不立刻化解,还等什么?
水寒烟的人已到半空之中,突觉体内寒气逼人,立时气息不顺,一声惊叫,已从半空中摔了下去。
张傲天见此大惊,无奈之下,只得飞身跃起,去接水寒烟。
可他气息刚动,便是有如刀割,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可是依然是气力不足,只差半尺,没能接到水寒烟。
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水寒烟的身子在自己的十指前跌落下去……
接着,他力道用尽,大叫一声,人也自半空中摔了下去!
水寒烟极为要强,忍着痛,挣扎着爬了起来,谁知她的双臂才刚刚伸直,一股大力又从她后方袭来,一下子又将她砸得再次趴在了泥地之上!
张傲天四脚朝天,苦笑道:“我可真笨不过……似乎没道理啊,一地的石子瓦片,摔下来居然不是很痛,真是奇怪啊”
他翻身坐起,游目四故,大惊道:“怪了,前后左右都没见到师妹呢?这小丫头怎地没了?哪去了?”
他突然又是面色大变,一脸苦相,人也站了起来,冲前几步,迅疾地一转身,立时更是张口结舌。
只见水寒烟一动不动地趴在地面上,正好是一个“大”字。
张傲天忙又抢前两步,来到水寒烟身侧,蹲下身来,连声叫道:“小师妹,小师妹,你醒醒啊”
他接连摇晃了水寒烟的身子十数下,猛然之间,水寒烟抬起头来,咬牙切齿地叫道:“小师哥你不救我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跳起来,砸在我身上?呜呜枉我对你那么好……呜呜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对我”
张傲天大喜过望,“小师妹,你醒啦!”
水寒烟叫道:“你希望我永远醒不过来么?”猛然出拳,对张傲天脸上打去。
张傲天突然呲牙咧嘴,舌头歪出,双眼翻白,鼻子打皱,做了一个鬼脸,同时喉咙中发出怪声。水寒烟吃了一惊,右拳便没有打下去。张傲天才得意地一笑,脸上已被水寒烟左拳打中,立时摔了出去。
水寒烟尚未站起,全靠张傲天扶持,张傲天一摔出去,她失了倚仗,再次摔倒在地。
张傲天手抚面颊,叫道:“小丫头,打沙包呀,这么大力气”
水寒烟尖声叫道:“打你一千拳也不解恨!死师哥,臭师哥,坏师哥,烂师哥喂!死人啊快扶我起来啊!”
张傲天笑道:“你有那么多师哥么?死人?死人又是谁啊?死人怎么会懂得伺候人呢?”
水寒烟以拳擂地,叫道:“快扶我起来”
张傲天摇头道:“不行,我怕你再次打我,打师哥属于冒犯尊长,要处以门规的!”
水寒烟叫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打你了么?”
张傲天盘膝于地,道:“不要闹了,寒毒未净,赶快运功才是正理。”干脆闭目疗伤。
水寒烟接连叫了几声,见张傲天不理不睬,于是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对张傲天扔了过去。
偏偏此时有一阵山风吹过,将水寒烟丢出的泥土刮回了不少,水寒烟只觉左眼一痛,已有细沙入眼。
她气得直骂,“死风,臭风,和死天臭天一样坏!”揉了揉眼睛,只觉越揉越花,更是生气,想找块石头丢过去,见地上的石子却又都不大,干脆站起身来,捏紧拳头,对着张傲天走了过去。
谁知她才走出几步,已觉寒意刺骨,再也支撑不住,又一次摔倒在地。
张傲天运功良久,觉得已无大碍,睁开双目,只见水寒烟倒在地上,连忙将她扶起,以右掌按住她后心“灵台穴”,输入真气。
过了盏茶功夫,只觉水寒烟体内寒气已经散去大半,便站起身来,然后将水寒烟拎了起来,扛在肩上,大步向山上走去。
走了百八十步,水寒烟已经是悠悠转醒,立刻对着张傲天的后背擂了两拳,叫道:“死师哥,你扛死人啊,还是把我当成麻袋啦!”
张傲天笑道:“醒啦醒啦就告诉我啊,早说嘛,早说我就不这么扛着你啦。”
水寒烟道:“就是嘛师哥真好”却见张傲天一个躬身,已把她放在地上,说道:“早说嘛早说我就不扛着你了,你既然醒啦,就自己走吧!”
水寒烟十分生气,道:“你说什么啊?”
张傲天嘿嘿一笑,“走吧难道你还要我背着你啊!”
水寒烟撅着小嘴,道:“不嘛我叫要你背我上山!”
张傲天白了她一眼,道:“这么大姑娘了,自己有手有脚,还要别人来背?你自己不害羞我都替你害羞啊”一转身,“走啦”
水寒烟的小手一把拉住了他的衣角,“师哥师哥师哥师哥我真的很累啊我……我走不动了。”
张傲天道:“你累我就不累啦!你以为是五年前啊我一只手就可以把你举起来五年前你和大黄一样重,现在呢,只怕大黄和小黄两个加到一起,也远远没你重啦。”
甩开她的手,大步走上山去。
水寒烟听到这里,突然心满意足地笑了,一本正经地说道:“五年前我还是小女孩,现在我已经是大姑娘了!”
张傲天故作大吃一惊状,回头道:“大姑娘?没感觉出来,也就个子长高了一些,你的心智这五年内没什么变化。”
水寒烟十分气恼,恶狠狠地对着张傲天冲了过去。
张傲天连忙向山上逃去,同时叫道:“你不是连走的力气都没有了么,怎地突然间又可以跑了?”
水寒烟冲了几步,突然脚下一绊,又一次摔倒在地,这次她干脆不起来了,坐在地上,双脚乱踢,又哭又叫。
张傲天无奈,只得又走了回来,“行了,怕了你了。”
水寒烟破涕为笑,举起手来,抓住了张傲天伸过来的手。
接着已跳到了张傲天的背上,用双手搂住张傲天的脖子,“走吧!”
张傲天只觉她的分量已全集中在那两条手臂之上,立时只觉呼吸都已困难,连忙回手圈住了她的大腿,口中叫道:“死丫头,你吃了多少东西,怎么这么重!”
水寒烟的手也从他脖子上移开,抓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小师哥,大师哥已经没了,你要是再不对我好,我活着真是没意思了……”
张傲天沉声道:“小师妹,你说大师哥出事了,是真的还是假的?”
水寒烟一脸悲戚之色,愤愤道:“你以为我在骗你么?这种事情可以开玩笑么?”
张傲天道:“他是怎么死的?”他的声音依旧很平静。
水寒烟道:“在大师哥身上,正好有一百的剑孔,全在胸膛之上,而且每个剑痕的大小轻重都几乎完全相同,所以,他是死在一个绝顶高手的剑下!”
张傲天叹道:“剑法可以胜过大师哥的,只怕天地间也没有几个。”
水寒烟冷冷道:“可是刚才的那个女人,剑法纵然及不上大师哥,也不会相差很多,若是她暗算大师哥的话,机会就大得多了。”
张傲天道:“是……而且,关键是这种剑法,这应该是在一招之内完成的剑法,所以我们要从这种剑法入手。”
水寒烟道:“可是……我们的功夫差得多了,师父还在闭关。”
张傲天道:“师父还有多久出关?”
水寒烟道:“应该是两个月。”
张傲天叹道:“看来有很多事情,需要我们来完成。”
水寒烟冷冷道:“大师哥是待我们最好的我们一定要给他报仇!杀!杀!杀”
张傲天是背着她的,所以见不到那天真无邪的眼睛中流露的杀意,可是也感觉脊背都有些发凉。
这时候,他又感觉到水寒烟檀口中呼出的热气都流入了他的后颈之中,一冷一热,更觉难受。
心中道:“这个愁人的小丫头,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
于是道:“小丫头,你感觉自己什么时候可以长大啊?”
水寒烟嘻嘻笑道:“小师哥,你感觉我没长大么?我已经是大姑娘了啊!”
“大姑娘?”张傲天嘿嘿一笑,“没看出来,感觉你还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丫头。”
水寒烟突然将头探出,一口咬住了张傲天的右耳。
张傲天大惊,“好师妹,别,别咬,师哥怕了你了。”
这时候,他突然也感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心里滋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