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幻梦真假！莽牛脱困！
长夜逝去，日破重云
秦成抖落身上雨滴，将一身湿哒哒的衣服和甲胄脱下。
他已经离开苦营，踏入荒山，
蓬蒿遮人眼，秦成手中一把雁翎刀，使用做开山刀，斩草伐木。
清理出一片营地，随后升起火堆，开始炙烤衣物。
秦成拿出混乱中获得“乾坤袋”，从中取出一瓶“辟谷丹”，枣子大小的两粒丹丸，就足够满足一天食物需求。
这样的乾坤袋有三个，其中两个可以使用，一个被下禁制暂时打不开。
而食物储备，秦成还有三个星期的量。
稍作休整之余，秦成也在思考何去何从的问题。
“仰头望天，大致就能判断出一个方位，往东是去大梁，往西是去灵州，往北是去荒北域外，往南是去妖山....我该去哪里呢？”
秦成回忆《魔鬼九州》的大致地图，但他心中浮现迷茫。
这与其说是去哪里的问题，不如说是秦成接下来该怎么“活”的问题。
怎么在这个世界“活”，并且要“活”成什么模样。
离开苦营后，秦成固然是精神一松，但也开始感到迷茫。
苦营的日子，那是极度压抑的环境，不会有精力和时间胡思乱想，只能想着练武，想着逃脱计划，紧绷着心弦，不能放松些许。
可现在，计划虽然有波折，但结果的是好的，秦成成功离开苦营。
但离开后，秦成也有点迷茫了，他甚至开始思考这个世界本质。
在穿越前他是作为玩家在以体验游戏的方式了解这个世界。穿越后，他又以NPC的身份成为这个世界一份。
也难免秦成不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假，怀疑自己的真实。
“真的？假的？做一个简单小实验。”
秦成看着自己手掌，这具武道二境的身体。
手掌按在地面上，先是俯卧撑，然后是倒立，最后是单手倒立。
这样动作对他来说轻而易举，武道二境的气力有上千斤，区区单手倒立罢了。
这是力量上的增长，同样还有身体控制能力和反应力。
秦成保持倒立，血液聚集头部，但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并且能正常思考。
“在我还没穿越前，我就是蓝星老家的一个普通男性青年，身体素质不说正常人吧，那也是接近亚健康的水平了。
据说，在蓝星人体极限反应能力零点一秒左右，顶级运动员能接近这个水平，而我现在....”
秦成计算自己出拳速度，经过“壮血”一境，秦成可以在一瞬的功夫内打出三拳以上！
那样的拳速在肉眼凡胎前表现力，那绝对是拳影重重，如电似幻。
甚至还能做出腾空三练踢的动作。
这是个人的，而武者与武者之间的战斗更是电光火石，刹那间见生死。
反应慢一拍，下一刻横死当场
秦成的反应力绝对突破了零点一秒，这已经是超越蓝星人类极限。
他能切身感受到的变化。
“玩家操控‘角色’，‘角色’通过面板提升数据，提升实力，但玩家自身的反应能力是不会超过零点一秒这个极限，所以‘角色’的反应极限是零点一秒。
但我这个二境武者的反应能力就已经超过了零点一，更别说那些境界更高的武者，他们反应只会更快更恐怖，那么在我这个‘世界土著’修行者眼里，玩家的行为就应该是慢慢吞吞，像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一般，甚至是乌龟，很难有威胁。
可实际上，玩家战力上限是可以达到九境，是可以与九州‘仙人’战斗，甚至一对一厮杀将仙人斩杀！
这是身体素质和神经反应力上不合理的地方。
除此之外，玩家游玩二十四分钟，九州时间就等于过去一天，这是时间流速上的不合理....”
秦成是在根据已知的信息，揣摩思考世界的真实性：
“首先蓝星老家是真的。
假设九州世界是假的，那可能就是我的一场梦，但这梦做得太真实了，太合理，我甚至会感到死亡，众所周知梦里的人是不会疼的，而且这场梦我也想快点醒来，但到现在还是没醒来。
那么假设九州是真的，两个世界都是存在，以‘游戏’的方式产生了交互，同时两个世界运行存在不匹配的现象.....嗯，这或许可以用神秘的九州力量进行解释？”
秦成晃了晃脑袋，他要是能解释时间流速和平行宇宙的理论，那穿越前他就是该是科学博士而不是游戏博主。
“解释不了呀，该怎么解释？”秦成吐槽。
越是思索越是迷惑，索性不思考了，最起码秦成确定了一件事：
“这个世界或许是真的，但具体的答案，应该要等九州的世界走到尽头，答案才会揭露，我要做的事情，就是活的那个时候。”
按照秦成穿越前的记忆，《魔诡九州》的世界脉络是：
1.0版本，大梁西征，灵州仙门与大梁朝廷的气运之争，以及诡道盟的崛起。
2.0版本，诡道盟与大梁相争，北境起势，域外邪神入局。大梁为魔，诡道盟为诡，邪诡魔三方势力大争，魔诡九州格局确定
3.0版本，地窟开启，“道枯时代”结束，地上的各方势力争斗进入白热化，被封印在地下的远古帝尸苏醒
4.0版本，邪诡魔相争，众生遭殃，天道崩塌，彼岸大能现身，收拾旧山河，重立新天道
....
秦成思量：
“当下的局面是，大梁西征灵州，但这场大战还没打起来，大梁的军队还没踏入灵州地界，现在是1.0版本开启以前，天人降临还329天的时间。”
他查看自己人物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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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秦成(寿衰状态)
种族：人族
身份：一介布衣（NPC）
境界：武道二境
修为：锻骨境
技能：识文断字，莽牛大力拳（臻至完美2022/10000），悍马练骨拳（得心应手3610/5000）
特质：【耐毒性】【耐药性】
经验值：3930
可颁布任务经验额度：500/500
（距离玩家降临还有329天17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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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板上最后一项显示就是玩家降临的时间，玩家即“天人”。
“还有三百多天呢，根据我的先知先觉，我还知道这个世界里有一些尚未被发现秘宝。我完全可以先行收获这些秘宝，用作提升自己的实力。并且我的先知先觉可以帮助我避开很多危险。
活的最后，并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秦成思量，大概对自己未来该走的道路有一个认知。
心中有目标后，秦成的迷茫消失大半。
“那接下来就是去该那里的问题，灵州？大梁？妖山？北境？”
四个地方，四个选择，首先秦成排除大梁：
“大梁是用‘礼教’治国，再靠‘魔道’立国，下层‘驭民六术’，上层‘弱肉强食’。
九州世界幅员辽阔，百亿大梁人，百亿贱畜民，凡是粱官皆是‘牧首’。
粱帝牧大官，大官牧小官，小官牧百姓，天下魔道尽入大梁，用魔道的方式统领这个国度。
又是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区分身份地位。
制定严苛律法确定法统，再掌握绝对武力稳固基石。
有‘枪笔’两把杆子，上层对下层生杀夺于，敲骨吸髓。
这金字塔一般结构，仅仅只有那么一小撮的人是站在顶端的。”
“苦营”就是大梁的一个缩影。
秦成才刚离开一座“小苦营”，这就想进入大梁这座“大苦营”了？
他才不想自找麻烦！
去投奔大梁是不可能，这辈子也不可能。
在苦营的遭遇，让秦成对大梁阵营一点好感也没有。
“北境也排除了，这是九州域外之地，是蛮人与邪神盘踞地方，邪神会在2.0版本发力，只是这时候邪神还在猥琐发育。而且北蛮贫瘠，挤不出多少资源。
那就剩下妖山和灵州了，妖山是妖类的国度，是丛林法则和弱肉强食的原始体现，虽然也是混乱血腥，但还不及大梁等级森严，去那里闯荡虽然存在危险，但危险还是可以接受，并且修行资源也充裕。
然后是灵州，在‘道枯时代’，其余八州灵气枯竭，仅仅只有灵州还充裕的灵气，还保留着上古仙门的传承。
修行资源富裕不用多说，灵州管理也是十分松散的联盟，以五座有万年传承的仙山为首，再有千百年传承的小门小派上百。
灵州修士的修行理念也非‘吃人魔道’，灵州资源富裕，灵州修士完全可以向天地索取资源，而不用向下压榨。所以灵州氛围相较来说轻松一些。
唯一的问题，灵州很快就要和大梁开战，按照原本剧情脉络，这一战之后灵州仙山传承十不存一，彻底被大梁和诡道瓜分吞并。在战争期间，灵州会是整个世界最混乱最血腥的地方。”
秦成思量取舍，求稳求安是人之常情。
北境纷争较少，但太穷也还有邪神出没，不利于发育升级。
大梁最强，但弱肉强食且等级森严，往上爬非常不容易，每一步都要沾血吃人。
妖山混乱，是丛林法则，而且修行资源不差。
灵州富裕，氛围宽松，但战争将至。
这四个去处的优缺点都很明显，不过秦成想到自己目标是活下去并且解开这个世界的谜，他就有决定了：
“我需要变强，并且是快速的变强！灵州和大梁的战争只是这个世界混乱的开端，接下来九州会越来越乱，让弱者根本没有生存的空间。
我升级的速度必须快过混乱的烈度！
灵州有最充足的资源，虽然战争将至，但值得！
就是灵州了！
大不了在大梁军队打进灵州前，我再跑路开润去妖山北境！”
秦成想清楚了，目标和退路都想清楚了，心中最后一点迷茫消退，浑身有种说不出来的舒坦。
这时候，一头大白莽牛的虚影浮现秦成心间。
这是《莽牛大力拳》的拳愿，本该是深陷泥沱奋力挣脱的不屈莽牛，此刻居然已经挣脱桎梏，是欢欣雀跃的身姿，是酣畅淋漓的牛吽音。
【你已感悟《莽牛大力拳》武道真意，《莽牛大力拳》已踏入至境】
【莽牛大力拳（神通道法）】
面板提示，秦成心有所感：
“力牛伏辄，辟土开疆，坐看收获，黍稷稻梁
哈哈，我的身与心都从泥沱中挣脱出来，高度契合《莽牛大力拳》最终境界，即挣脱束缚后的大喜悦，大成就，所以这门武学境界被推到至境！”
秦成心念微动，莽牛圆满，悍马无缚。
《悍马锻骨拳》的武道意象也浮现秦成心头：
马踏风雷，纵蹄大疆
秦成有一种闯荡天下，纵横四海的冲动！
【你感悟《悍马锻骨拳》意境，修行效率提升至200%】
“悍马骨傲心无缚，看来这世界很大，我想走出去看看！”
秦成露出笑容，既是挣脱束缚的喜悦，又是闯荡四方的期待。
身心舒坦，体内血气鼓动，秦成挺身立姿，于荒野上演武，以舒畅心中快意。
莽牛力，悍马骨
两种不同拳术在他手中挥洒自如，变招不拘一格，是完全将两种套路拳术参透，融汇贯通！
拳头就是武者达成目的的手段！拳头就是表达心愿的方式！
拳愿为核心，精气为载体，二者为一成血气，一缕缕血气通过武道的方式在秦成体内诞生。
血气充盈身体，壮大皮肉，力气强横，此为壮血。
血气淬炼骨骼，坚骨强髓，这是锻骨。
每打一轮拳法，秦成体内骨骼就淬炼进度增长一分，将全身骨骼与骨髓全部淬炼完成，第二锻骨境就算完成。
等火烤干湿衣后，秦成也收功。
血气锻骨，身体急需养分，秦成又嗑了两枚辟谷丹，垫了垫肚子：
“辟谷丹只能算是充饥干粮，还是需要大量肉食进补才，行走荒野的时候要留意猎物了....”
他思量着，同时将烘干衣物重新穿戴上。
那些玄铁轻甲散件自然不用说，秦成肯定会穿戴身上用于保命，至于苦营士卒的制式皮甲秦成就扔了，质量太差，外观不行，影响行动。
雁翎宝刀自然是握在手中，只是缺了刀鞘，思量一二，干脆就用麻布条缠绕刀身凑合凑合。
三个乾坤袋，能打开两个分别放在后腰和怀里用作储物袋，不能打开的那个则用是打包成行李，挂在肩上。
此外还有两把火铳，这是杀器，用粗布条缠绕伪装，挂在腰间和大腿处。
秦成在身家物件整理一二后，还发现自己有件“雨披”。
“哦，这雨披是昨天晚上从苦营里捡来的，遮挡风雨用，质量还不错的.....”
秦成觉得自己缺一件遮风挡雨“风衣”，这“雨披”留着有用。
可当他展开“雨披”后，细细打量后，眉头皱起来了。
“嘶——，这好像不是雨披啊？这特么是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