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大的一些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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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武汉行

继广州,上海,BJ之后,我来到大陆的第四个城市——武汉。说来好笑,旅游管理专业的学生没旅过游。   

至于来武汉的原因,除了在武大的木木外,还有我心心念念的鄂军都护府(如今叫辛亥革命纪念馆)。不论是对民国还是如今的民国史学者,武汉都是一座不可忽视的城市。   

周五晚上六点,结束最后一门课的我急匆匆踏上旅程。在地铁上帮助了一位中国人民大学的意大利留学生怎样使用订书机。临别时对她说了一句“it’s a great honor to meet you.”但愿她不会有什么误解。   

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一次坐火车。而这第一次的经历是痛苦的。不过它起码教会了我:长距离坐车别买坐铺。不差卧铺那一点钱。每过一个站,乘车员总会“贴心”的把你吼醒,以至于你不会坐过站。   

在十一个小时的煎熬后到达武汉。旅程的的疲惫在出地铁站后看到木木的身影时被冲刷殆尽,在陌生的城市与老友相见总是那么愉快的事。国立武汉大学   

为了体验武大食堂,我特地没吃晚饭。从华科对面的大门走入武大后。木木便带着我来到食堂饱餐一顿。毫不意外...其他大学的伙食真是量大便宜又好吃。   

武大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自然。它的花草树木不是故意的。像是本应在那。天气很好,地上是湿润的,偶尔飘几滴雨。骑上共享电动车在校内观光,让我找回了在海南半夜去散步的清爽。我估计着,如果要骑行绕着学校一圈,可能也得花上两个小时。   

除此以外,我还感受到了一座真正综合性的大学是什么样子,信息学部、工学部、文理学部。每一个学院都有一座学院大楼。一个学院办得了一个运动会,社团百团大战是真正能够围满一个操场的。   

感慨之时,也不免感到遗憾。     

武大是历史的武大。对于1893年建校的武大来说,如今已经有130年的岁月,见证了晚清,北洋政府,国民政府以及新中国的变迁。    

因民国第二任大总统黎元洪而建的宋卿体育馆,老图书馆,文理工法学院,六一惨案遗址等15处历史建筑。总让我有“他们怎么在景区里面建了座大学?”的疑问。      

偶尔看见的几个石碑上“中华民国X年,国立武汉大学建”短短几个字总能把我拉入那个很久之前的世界:女孩们穿着新式校服,扎着麻花辫,嬉笑打闹,踏着石阶,奔向建在狮子山顶的图书馆。    

如今作为邮政室的防空洞在日据时期是****。即使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却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关于武大校友和武大之间发生的故事我知之甚少。但当我知道万林艺术博物馆是武汉大学的校友陆东升捐资一亿元建的,并连同价值三千万的当代艺术品献给了武大时,我震惊不已。可惜的是那天二楼三楼的展品不对外展出。我只能在顶楼赞叹如同森林公园一般的武大。    

我们沿着珞珈山环山道骑行了一周。木木说山里有很多野猪狐狸和蛇。疫情之前有很多人都来山里露营和速降,同时周总理的故居也在这座山上。骑行体验完全可以用“飘飘欲仙”来概括。    

于是不禁又开始在脑海中“what if”:某个酒足饭饱的午后,天气刚下过一场大雨,扫上校园里的共享电瓶车,骑行路上同刚认识不久的女孩打招呼,最后在珞珈山腰看见了一只橘色的小狐狸。它朝我走来,我也慢慢靠近它……

辛亥革命纪念馆   

毫无疑问,辛亥革命纪念馆是令我感到失望的。里面的很多展品都是复制品。更令人感到困惑的是里面还有红军长征相关的展览。我的看法是你可以离题,但请不要离谱。   

忽然就想起一位对历史不感冒的同学曾说过的话:“我认为历史都是虚假的,被修改后的历史有什么意义?”是啊,几乎所有的历史都是被掌握话语权的当权者编写的,他们埋葬掉对他们不利的,夸大他们所做的。时过境迁,当几乎所有愚民都相信了他们的鬼话。却总还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在挖掘着败者残骸。奋力寻找真正的历史。然后尽可能客观的为世人呈现。    

我想,这就是学历史的意义吧。   

但当所有人都笃信着他们所相信的所谓存在时,我是否还有质疑的勇气甚至是揭露的决心呢?我不知道。只有大厅内交叉悬挂的五色旗和铁血十八星旗让我感到些许宽慰。

横渡长江·英法租界   

横跨长江的轮船船票只要一块三。现在想想也许是因为自己太没见过世面了,才会因此感到震惊。木木介绍,在长江大桥建起来之前一直都是这样的轮船作为交通工具。海甸岛当初也是这样的。整个过程为十七分钟三十九秒。它不像游轮那班弯弯绕绕,却另有一种直来直去的美。有些可惜,远处的建筑被浓浓的雾遮住了。“上海的东方明珠就是以雾中的塔建成的”木木是这样说的。

下了船就到了曾经的英法等租界。相比上海租界和香港澳门。武汉的租界似乎并不出名,或许是在南京国民政府建立之后英法等国陆续归还的缘故,但也值得一看。现今是一条热闹的商业街。租界的痕迹全然不在,只有保留完好的巨大建筑物。资本主义世界嘛,这些建筑物大多都是银行。    

道路名很有意思,BJ路和南京路。据说是租界里的洋大人们嫌道路名太麻烦,于是干脆直接用中国城市名来命名。第一天旅程的最后,与木木来了一场雨中漫步。

HUB省博物馆·楚河汉街    

第二天从旅馆出门便看到了老的武大牌坊,这可是个货真价实的老古董。老到现在已经脱离学校管控了。有意思。   

八号线某站上来了一对老夫妇,左右簇拥着他们的孙子。孙子嚷嚷着:我要玩具。他们慌忙从袋子里掏出用传单折成的一大一小的纸飞机。慈爱地递给孙子。我一时感到恍惚,我也曾那样年轻,被奶奶牵着手参观动物园。那时的我也算是不知者无畏,拿着竹竿戏弄着爬上岸的张嘴鳄鱼。我全无记忆,只能靠着发黄的相片证明这件事的“存在”。现今的我总因为他们年老而变得唠叨开始对他们不耐烦。甚至他们做错了事时会恶语相加。我感到惭愧。    

第二天前往HUB省博物馆。比较是不知不觉产生的,参观完后我只想说:要是我没参观过HAN省博物馆就好了。北主楼因为维修不放开,但光是南主楼我就逛了四个小时。先秦时期的曾国和越国,明代的楚庄王是南主馆的主要内容。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曾国是否是随国的讨论。早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就出土过相关文物,但因为缺乏有力的证据而被学术界广泛讨论,HUB省博物馆根据这一论题布置了一个展区,根据文物出土的时间顺序布展,最后到2019年,出土的文物最终证实了曾国就是随国。史学界的论断往往是严谨和长期的。    

HEB省博物馆门票是不收费的,靠的是收取商铺租金和自助导游讲解器。其中的AR眼镜很有意思,当你点击某一件文物,你的面前就会出现它的身影。极大激发了游客的参观兴趣,女朋友被男朋友带着参观,可爱的文创总会吸引女孩们的消费。利用编钟进行相关演出,文创雪糕的口号为一见钟琴。我一边参观一边想着自身所学,无奈叹了口气:专业对口了属于是。    

四号线有一站叫柏林,虽然早就知道,但是真看到后还是忍俊不禁。忍了很久才让自己没把那句德语说出口。    

刚睡醒就忙着前往HUB省博物馆,早餐午餐都没吃,于是决定去找点吃的。刚出楚河汉街地铁站便看到路上一群大爷在下棋。真不错,在楚河旁边进行楚汉争霸,确实是有些因地制宜了。  

结束又一天的旅程,而这一周也走向了末尾。前往BJ的列车发出轰鸣的声响,成为黑暗寂静田野上的唯一过客,它承载的是一个个旅人疲惫的心。   

在将近十一个小时的车程后,六点五十五分回到BJ西,搭乘地铁,赶在一个小时之内回到学校,七点四十五到达十三号线上地站,用尽全身力气奔跑。终于在八点整赶到学校的摔柔馆。   

“报告”安静的摔柔馆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声。   

武汉三十六时辰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