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在师尊床上学外语
“师尊，徒儿错了...”
徐宁微微埋着头，低声下气地说道。
一边说着，他的两侧脸颊也变得微微有些发烫。
“哦？你错了？错哪儿了？”
鬼乘天尊睁开了双眼，有些玩味地说道。
“徒儿不该...不该妄自尊大，以为自己读过几年书就可以识得天下文字...”
徐宁双手捧起书，恭敬地递给了鬼乘天尊。
“恳请师尊教导。”
“坐到为师身边来。”
鬼乘天尊招了招手，同时翻开了书页。
“这是苯文，与中土文字是截然不同的，你不认得也实属正常。”
“苯文？”
徐宁轻轻念叨了一声，心中对于这门“外语”不由得有些好奇了起来。
从脑海中的记忆来看，大梁王朝算是这方世界的“诸夏正统”，具有中土的大好河山。
而在王朝四周也分布有许多异族，他们的语言文字与大梁王朝也存在差异。
但徐宁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哪一个异族王朝所使用的文字是这妖妇所说的“苯文”。
“师尊，这是哪一国的文字？应该不是近世所流行的吧？”
徐宁皱眉问道。
“苯文，起源于雪域高原上的古雍象王朝。但时至今日，雍象已覆灭近千年，故而也没有多少人通晓这古老的文字。”
鬼乘天尊指了指书皮上的那一串字符，又接着说道。
“现在，为师正式教你认识苯文。记好了，这门秘法叫做《阴阳和合妙乘》，乃是雪域释门莲华宗所传。”
“师尊，我们便是师承于莲华宗吗？”
徐宁面露好奇地说道。
“为师…”
鬼乘天尊眼中闪过一丝复杂，淡淡地说道。
“无门无派。”
“那这莲华宗又是什么？”
徐宁见状也不继续追问鬼乘天尊的师承，而是又问起了有关莲华宗的种种，他实在是对修行界好奇得紧。
“也好，为师便给你好好讲讲。”
鬼乘天尊缓缓吐出一抹赤霞，眼波潋滟。
“天下修行者被分为正邪两派，但‘正’与‘邪’却并不是绝对的，两派之间相互争斗，各自斥对方为‘邪’，申己方为‘正’。谁得势，谁便是‘正派’。”
徐宁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倒也不难理解。
“邪”是相对的，就像前世小说里经常提到的魔门，“魔”只是外界如此称呼而已，人家其实自称为“圣门”。
当然，一般情况下大多数“正派”的素质还是要比“邪派”高一点的。
“当今天下大多数江湖门派，世家又或者帮会等等，都可属正派序列。但其中，以儒释道三家及其演化宗派为最。”
鬼乘天尊指了指手中的《阴阳和合妙乘》，又淡淡地说道：“莲华宗，便是佛门极强盛的宗派之一。不过该派地处雪域高原甚少踏入中土，故而名声不显。”
“当今天下，正道执牛耳者，乃是出自于佛道两家的少林与武当。”
“他们一南一北坐镇，受天下敬仰。与京城神霄宗，关陇灵剑门，苗疆盘王庙，东南龙虎山天师府，并称正道六大门派，乃是抵御魔道，镇压诡异妖邪的中流砥柱。”
说到这里，鬼乘天尊眼中明显闪过几分不屑，摇头说道：“这样根据固有偏见所划定的正邪之分，实在是无趣且幼稚。”
“师尊，这六大门派里怎么没有儒家？”
徐宁出言问道。
武当少林神霄天师府，这些门派很明显出自于佛道两家，但与之并列的儒家却是未见其中。
“儒家养他们的浩然正气，依附于王朝修行，故而不列入天下江湖门派之中。”
鬼乘天尊略微顿了顿，又说道：“以上便是所谓的正派，至于邪派，则是一些隐藏于暗中，或者位于大周王朝之外的异族领地之中的势力。”
“有隐藏于中原腹地的魔门诸派，还有西域拜火教，北方胡族所信仰的遗世魔宫，萨满教，天狼门等等。”
鬼乘天尊一番讲解之后，徐宁大概明白了当今修行界的格局。
位于大梁王朝境内的，只要不整活不威胁王朝统治的那就都是正派，反之则是魔门邪派。
而位于域外的，帮着异族入寇中原的是纯纯的邪派，安心修行的则也可以算做友邦正派。
大梁王朝官方的这种划分方式很简单粗暴，积年累月下来，王朝境内的大多数人也都默认了。
至于江湖中人，又或者是修行者，也懒得出来申明什么正邪之别。
他们划分正邪的方式要朴素得多，伤天害理的就是“邪”，反之就是“正”。
举个例子，行走江湖手上不可能没有人命，这个并不能界定正邪。
但是把杀人当作玩乐，纯粹为了自己开心就胡乱杀人的，则会被公认为魔道邪修。
又简单介绍了一下各大派情况之后，鬼乘天尊开始一字一句地教导了起来。
虽然在徐宁以前世的眼光看来，苯文十分晦涩难懂，与汉字并不是同一个体系。
但也许是因为穿越以及前身的缘故，他的记忆力十分出色，鬼乘天尊所讲的全都能够立刻记下来。
由于徐宁是坐在鬼乘天尊身旁，俯视着这妖妇放在大腿上的书页，所以视线自然会不可避免地撇到崇山峻岭。
鬼乘天尊依旧是那天初见时的装扮，没有穿上里衣，只是撑着一身宽松的红衣，大片雪炼似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如果这妖妇不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邪修，那么徐宁也许真的会性高采烈甚至是性情大变。
但现在，只能说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了。
“不错嘛，学得很快。”
鬼乘天尊微微侧目，一只血红的手掌轻轻揉了揉徐宁的脑袋。
“呵呵，是师尊教得好。”
在脑袋被这妖妇的手接触的一刹那，徐宁眼皮不着痕迹地跳了跳，赶紧拍了个马屁。
“按照这个进度，大概七日左右你就可以理解其中深意了。”
鬼乘天尊点了点头，又说道。
“这七日，你就住在为师的寝宫里吧，多花些时间学习，争取早日理解后开始正式修行。”
啊这…
徐宁顿时瞳孔一缩，心脏也怦怦直跳了起来。
在这妖妇的寝宫里住七天？
这也太…恐怖了吧？
“师尊，这…恐怕不太好吧？”
徐宁眼珠骨碌转了转，咽了咽嗓子涩声说道。
“哦？哪里不好了？”
鬼乘天尊淡淡一笑，但眼里闪烁着的凶光却让徐宁瞬间变得“自愿”了。
“好好好，简直好极了！”
“哼哼~”
鬼乘天尊指尖滑在了书页上，本想要往下翻篇，但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指尖生硬地停在了原地。
她的脸色忽然变得严肃，严肃得甚至让徐宁感到有些陌生。
这妖妇怎么突然变成了这种表情？
但鬼乘天尊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整个人瞬间都呆愣住了。
“徒儿，你可还是童子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