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视死如归
兰国皇后珠玉带着冬菊他们迅飞快跑到御花园的一个角落。
她搬开一块石头，露出一个洞穴来。“快，跳下去！”
冬菊抱着婴儿，首当其冲。
皇后最后一个跳下来。上面的洞穴已经被她盖上，丝毫看不出任何破绽来。
她十分熟悉密道，摸索着前进。很快，到了密道的尽头。
三人稍作歇息。婴儿尚在熟睡中。
“娘娘，我们等下出去的时候，估计天都黑了。”
“天黑正好。趁他们还没来得及加派人手时，我们出其不意，冲出去。这样，才有胜算的机会！”
“嗯！一切听娘娘的！”小石头与冬菊连连点头。
皇后看向婴儿，目光变得无比温柔。
“小石头，待会儿出去时，寻几匹马来，把小公主送出去。至于日后怎样，得看她自己的造化了！”皇后十分不舍。
“娘娘放心，只要奴婢还有一口气在，一定护小公主周全！”冬菊誓死保护小主子。
“奴才也是！”小石头不甘落后。
“辛苦你们了！”皇后大为感动。
仨人从密道出来，已经夜幕降临了。
密道的出口，是在一棵百年老树下。枝繁叶茂，掩盖极好，不易被人发觉。
小石头匆匆地跑开了。
皇后取下披风，把婴儿包裹得严严实实。虽然不舍，但必须冒险一试。
主仆二人都沉默着。
直到隐隐约约的马蹄声传来，二人方才如梦初醒。
小石头赶着一匹白马，两匹黑马，气喘吁吁而来。这三匹马儿高大健壮，脚程好，跑起来呼呼生风。
“娘娘，马匹找来了！”
皇后小心地把婴儿拴在了白马的肚下。动作轻柔，唯恐弄醒了熟睡中的婴儿。
冬菊两眼泪汪汪，别过脸去。
“他们快到换哨时间了。快走！还有，他们的目标是本宫，你们待会儿不要管我！”皇后叮嘱道。
小石头他们明白，只有这个时候，守卫的警惕心最松懈。
此处管辖属西城门。离皇宫有好长一段距离。平日里，出入西城门的人稀少。
仨人翻身上马。
“记住，只需瞅准机会，冲出去！”皇后吩咐道。
他们快马加鞭，朝城门疾驰而去。
“站住！做什么的，下马来检查！”远远的，有官兵冲他们举起了令牌。
小石头勒住了马匹。
“你，你们是……，抓住他们，重重有赏！”一个官兵认出他们来，大声喊叫。
皇后扬起马鞭，用力抽向了白马。
白马受惊，一扬前蹄，从几个官兵身上跃过去，差点把冬菊摔下马来。
冬菊闯出了城门口。
一群官兵骑马在后面紧追不舍。
“站住！再不站住，就放箭了！”
“你们如今换了主子，狗仗人势了？”皇后怒喝。
“娘娘，小的的实属无奈！”几个官兵吓坏了。
前一刻收到新主的命令，命他们好生看守城门，不可让皇后珠玉等人逃出去。否则，他们一家老小，甭想活命！这一刻，他们要揖拿的人，活生生地站在面前。
小石头一拔剑，把一名官兵刺死。
呼啦，一群官兵围了过来。
皇后珠玉虽手持长剑，于心不忍。毕竟他们都是兰国的子民。
“娘娘，我们快冲出去！”小石头叫道。
两人一催马，硬闯城门。可就在这时，官兵们拉开一字长蛇阵。为首一名虎将，手握一杆金枪。大喊一声：“皇后，还不快快下马来受死？”
皇后一催马，到了跟前，一剑横挑了过去。
那员虎将，皮肤黝黑，项短脖粗，膀大腰圆，力大无穷。他把金枪一摆，挡住皇后的剑。
仅仅一招，便让皇后觉得虎口发麻，手腕生疼，剑险些被磕飞。
“皇后，我们君主十分仰慕你。如果你肯交出刚出生的婴儿来，要什么样的封赏都可以。”
那员虎将笑得阴森森的，一看绝非善类。
“简直是痴人说梦话！本宫宁愿死，也绝不会把孩子交到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小人手里。”
皇后神情冷漠，一脸𣎴屑。她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既然如此，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那员虎将说完，抬起金枪，横扫过来。
皇后知此人力大无穷，不可硬碰。身子直跃而起，躲过这一招横扫千军。
她身子凌空跃起，一剑刺向那人的脖颈。
那员虎将意识到危险，头本能地往后一仰，虽然躲过了一剑。但皇后的剑柄，恰巧打中了他的脑袋。
唉哟一声，那员虎将被打得头破血流，抱头嚎叫。
其他人吓坏了，不知所措。
皇后与小石头趁机杀出重围。
官兵们很快反应过来，追赶着。
一前一后，跑出了老远。
小石头大汗淋淋。
“娘娘，看样子，他们没抓住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皇后把马一调头，朝江边跑去。
正值夜色茫茫，二人深一脚浅一脚在草丛中走着。
“快，他们在前面，抓住他们！”
后面一片灯火通明。
无边无际的江面横亘在他们面前。
“娘娘，怎么办？”
皇后站在江边，绝美一笑。“我们兜了这么大个圈子，冬菊应该安全了！”
小石头恍然大悟，原来皇后逃走是假，拖延时间是真，掩护冬菊离开，用心良苦。
“小石头，他们要抓的是本宫。若本宫投江自尽了，他们也不会为难你，好好保重！”
皇后说完，身子一纵，投入了滚滚的江水中。
“娘娘！”小石头双膝跪地，一阵悲痛，哭得撕心裂肺，令人无不动容。
所有的官兵都愣住了，对皇后多了一份钦佩之情。
沉默了好一会儿，领头的官兵下令回去复命。说皇后娘娘带着婴儿一起，投江自尽了。
全部的兵马都撤退了。余下的火把，照着荡漾的水波，银光闪闪。夜风呼呼作响，冰冷刺骨。
小石头哭的声音都沙哑了，终于停止了哭声。他瘫坐在地上，傻傻发呆，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突然，他感觉到了异样。身后似乎有人拽住了他的衣襟。
听说江边经常闹鬼，小石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