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江湖传言
凤吟月道：“你爹好像并不知道你的飞刀刀刀都在？”
柳小絮道：“不知道。”
凤吟月道：“你练习柳叶飞刀的时候，你爹娘是要看的。”
柳小絮道：“我练柳叶飞刀，爹娘看不看，我的飞刀多半都不中。”
凤吟月道：“但你却说你的飞刀刀刀都在？”
柳小絮道：“柳家那位先祖掌门在百发百中的柳叶飞刀上做了手脚，柳丝柔又创出百发百中的柳叶飞镖，这是能解释清楚的。”
凤吟月道：“你的柳叶飞刀说不清楚？”
柳小絮道：“我的飞刀，意在刀在。”
凤吟月道：“意在？这个，很难说的清楚明白？”
柳小絮道：“说不清楚，就不能说。”
信四喜笑道：“我的盘龙棍也有点这个意思，说不清楚。”
凤吟月道：“说了也没人相信。你跟我说，我也不信。”
信四喜道：“谁能相信？”
凤吟月道：“当你想证明他存在的时候，意就会不在。”
信四喜道：“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事很好笑。”
凤吟月道：“这事绝不好笑！”
信四喜道：“你怎么知道？”
凤吟月道：“我就是知道。”
柳小絮道：“这也是我争做掌门的原因。”
——
骏马飞驰。
凤吟月道：“我们现在有了目标，那就是迎战恒山派羊响龙。”
柳小絮道：“羊响龙，五大门派掌门人之一，不知道武功有多高？又带了多少人马下山？”
凤吟月道：“这路上再遇见举旗者，暂时就别管了，先迎击羊响龙为紧要。”
信四喜笑道：“凤吟月说话有理没理总在理。”
凤吟月白了一眼信四喜。
——
这城镇很繁华。长街很长，商铺鳞栉，楼阁多耸，人彩物华。
长长的长街上，蹄声荡荡，骏马长嘶，队伍很长。马上的人黑衣亮鲜，耀武意扬。
信四喜道：“恒山派。”
凤吟月道：“这应该是恒山派的先头人马。”
柳小絮道：“既是先遣人马，羊响龙就不在这里。”
凤吟月道：“这些人马至少有三千人，城里最大的客栈也住不下来。”
柳小絮道：“现在天也快黑了，那他们一定会在郊外。”
凤吟月道：“羊响龙也应该离此不远。”
信四喜道：“恒山派和我们都来对了一个地方。”
凤吟月道：“来对了什么地方？”
信四喜道：“八卦门。”
柳小絮道：“这恒山派是不是在往八卦门的方向去？”
凤吟月道：“张三果不是要问八卦门话吗？”
张三果道：“先吃饭休息，天黑了再说。”
——
天刚黑的时候，凤吟月在客栈楼上听到了奔驰的马蹄声。
凤吟月探头窗外。长街上，十二匹快马奔来。那领头的看不清楚，却又觉得有些面熟。
柳小絮也看着，道：“他们这是往恒山派去的方向去。”
信四喜道：“八卦门就在前面。”
张三果道：“我们动身。”
张三果四人出客栈上马。蹄声得得，蹄声悠悠。
凤吟月道：“我们应该走快一点。”
信四喜道：“马上就到了，走那么快干嘛？”
凤吟月道：“刚才过去的人，好像面熟。”
信四喜道：“你看江湖，觉得面熟，一点儿不奇怪。”
柳小絮道：“就是。”
八卦门，就在这城镇外一里外多处。依山傍水，高墙深院。
高门紧闭。四人下马。信四喜敲门。
吱呀一声，门开了。门里出来一个胖子。
信四喜道：“张三果拜访八卦门白胜金！”
胖子惊道：“张三果？”
信四喜道：“张三果！”
胖子道：“诸位请白天再来，夜晚恐有诸多不便。”
信四喜道：“白天能来，夜晚就不打扰了。”
胖子道：“这个，庄主正在待客。”
信四喜道：“恒山派的人。”
突然，里面有兵刃相击声传来！
凤吟月道：“还废什么话？”
信四喜一掌拍倒胖子！四人向里面冲了进去！
灯火辉煌处，就是厅堂。四个人冲了进去。
屋子里的地上倒着一摊子人，还有一个人兀自的仗剑站立着。
这个人，在那长街上看不清，就是觉得面熟。怪不得？
这个人，凤吟月和金昊姐弟俩劫过他的镖。英雄谷一个银柜的掌柜桂长贵。
桂长贵，英雄谷回不去了。
恒山派首举大旗又下山，桂长贵等十二人在此迎头截杀。
桂长贵的身上已中剑，仗剑屹立。
桂长贵望见凤吟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就倒了下去。
凤吟月叹了口气，如果他们能来早一点，桂长贵等十二人就不会死。
但是，在这武林乱世，桂长贵等人不死在这里，也一定会死在别的地方。
桂长贵等人死的其所，他们为英雄谷而死。
桂长贵还没有倒在地上时，信四喜的盘龙棍已向穿着黑衣的恒山派人扫了过去！
呛啷一声，凤吟月长剑出鞘，也刺向黑衣人！
张三果没有动，在看着。柳小絮也在看着。
只有一个人没穿黑衣，也是个胖子。八卦门白胜金。
张三果走向白胜金，停下来时。信四喜已收盘龙棍，凤吟月也还剑入鞘。
张三果看着白胜金，道：“白胜金。”
白胜金的胖脸在抽搐，道：“你是谁？”
张三果道：“张三果。”
白胜金道：“张九柱来过。”
张三果道：“你为什么不走？”
白胜金道：“我已经过惯了这样的日子。”
张三果道：“飞鹰堂阴在天是你的朋友？”
白胜金道：“是的。”
张三果道：“恒山派的人在哪？”
白胜金道：“在后山。”
张三果道：“你很痛快！”
白胜金道：“我一向是个痛快的人！”
张三果道：“当然也希望死的痛快。”
白胜金道：“当然。”
信四喜盘龙棍扫出，白胜金惨叫一声，双腿折断！
张三果道：“八卦门上下，全部杀掉，一个不留！”
信四喜扑出了厅堂外，凤吟月也跟着去了。
然后，各种各样的惨叫声传来！
白胜金嘎声道：“张三果，你也太狠了！”
张三果忽然笑道：“我狠，也没你的嘴痛快！”
白胜金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张三果道：“一个人有时候会说一些大话，或保护和显摆自己，或威胁别人。”
白胜金道：“这个我知道。”
张三果道：“一个人有时候对事物的理解会出现偏差，会说一些错话。”
白胜金道：“这个我也知道。”
张三果道：“有人也会故意编弄是非，真真假假的说不清楚。”
白胜金道：“这个我更知道了。”
张三果道：“但是，你的人知道，你的嘴不知道。”
白胜金道：“我的嘴有什么不知道的？”
张三果道：“你不是小孩子，也已经不再年轻，你是地方的豪强。别人无论说什么，你只能当耳旁风或咽在肚子里。”
白胜金道：“我已经说出去了。”
张三果道：“你说了，你就得死，你全家都得死！”
白胜金道：“我只不过说了一句话，为什么要全家死？”
张三果道：“你一家几口人？武林中江湖上成百上千倍的人都在死，死的还看不到尽头？”
白胜金道：“他们的死，跟我无关。”
张三果道：“看起来确实无关，但你却是这根线上的一个结。”
白胜金道：“什么结？”
张三果道：“你到死，还是死的不太明白，但你总算是感受到了痛苦！”
信四喜凤吟月回来。信四喜上去咔嚓两声，又折断了白胜金的两条胳膊！
然后，一把火起！
张三果四人往后山奔来。柳小絮道：“张三果，你跟白胜金说的什么？我都没听懂？”
凤吟月道：“我知道。”
柳小絮道：“你话都没听完，知道什么？”
凤吟月道：“张三果问白胜金问的是江湖传言。”
柳小絮道：“你怎么知道？”
凤吟月道：“我就是知道。”
柳小絮道：“你怎么知道的？”
凤吟月笑道：“八卦门和飞鹰堂总要去一家，那下一家赶谁家？”
张三果突然咳嗽起来。
凤吟月道：“其实，你们已经知道了，又何必再赶下一家？”
信四喜道：“虽然知道一些，还是想看看。”
柳小絮道：“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信四喜道：“应该是这样吧！”
凤吟月道：“想看清楚，就怕最后真的是看的不清不楚？”
四人来到后山上。后山下有熊熊篝火。
恒山派的先头人马点的篝火。
枪起棍提，刀剑出鞘，四人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