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幸运日
Lucky哥一脸震惊地看着雨果，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走吧，反正有你带着。”雨果笑着说。
他首先是还人情，其次他也想去试试，看自己的能力在赌场是否可行，最后是看能否赢点钱。
被突然带到这里，他可是感受到了什么叫没钱寸步难行。
……
这是一家半地下室的酒吧，狂躁的音乐和酒杯交错声中，醉汉放肆的笑声和陪酒女郎的媚笑掺杂在一起，空气中布满酒精味和廉价的香水味。
Lucky哥带着雨果走到酒吧后门，欧文和昂碧斯被留在街道上。
雨果现在穿的是Lucky哥给他买的西装。衣服是耐脏的褐色，不合身。
酒吧的后门站着两个壮汉。看着异样的壮实。
“Lucky哥，你的钱还没输完吗？”一个西装壮汉认识Lucky哥，揶揄地说到。
“幸运女神会眷顾我的。”Lucky哥有些不高兴，却不敢发火。
“他是谁？”壮汉居高临下地看着雨果。
“我的朋友。”Lucky哥盯着壮汉说。
“好吧。”对视片刻，壮汉打开门，“祝你好运。”
门外不是街道，而是一个向下的楼梯。沿着楼梯下来，是一家金碧辉煌的赌场。
赌场首先看到的是一个五百多平方的大厅。烟雾缭绕的空间内，一些穿着兔女郎服装的少女端着托盘，蝴蝶穿花一样在客人中间穿梭。
大厅的上方，还有一层楼，透过窗户能看见少量的客人。
“一会你只要告诉我数字就行。”被气氛感染，兴奋的Lucky哥悄悄在雨果耳边说。
“好的。”
雨果打量了一下赌场。这里主要是以扑克和轮盘为博彩方式，每个客人都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面前的赌桌，或自信或恐惧，以至于他们只有在开奖后，才会端起手中的酒吧，大大地喘上一口气。
Lucky哥来到一张人不都不少的轮盘赌桌前，找了张空椅子坐下。
荷官对他点头示意，“本轮下注完毕，现在开始。”
旋转的轮盘上，一颗象牙制作的小球掉了下去，随着轮盘滚动。客人们屏住呼吸，小声地喊着自己买下的号码。
不一会，小球慢悠悠地停在二十八的格子上。
“请大家不要动，现在开始派奖。”荷官熟练地用一把长尺将输掉的钱扫走，然后对押中的钱进行派奖。
“出什么？”Lucky哥悄悄问。
“三号。”雨果小声对Lucky哥说。
他已经看清楚门道了。
轮盘上面有零到三十六共计三十七个数字，小球在滚动的轮盘上最终落到哪个数字上，那个数字就是中奖数字。
紧挨着轮盘的桌上，有着与轮盘相对应的数字图案，客人们在轮盘转动之前，将钱放置到自己要押的图案格子里。
Lucky哥有些紧张，他不知道雨果的预感到底准不准，深陷赌场的他已经输不起了。现在的他，身上仅有两金镑三苏勒。
犹豫片刻，他将三苏勒放进“单”的格子里。不管雨果准不准，买单至少有近乎一半的胜率。
“本轮下注完毕，现在开始。”荷官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象牙小球在轮盘上欢快地转动着。
Lucky哥感觉整个世界安静下来，只有小球轻轻敲击轮盘的声音。轮盘慢了下来，小球的速度也慢了下来。
他感觉自己脑袋有些懵。因为按照这个趋势，小球肯定会停在大数字区域。就是说雨果的预测肯定不准了，接下来能否中奖，就看自己的命运。
真正让他难受的是，他对雨果的期望落空了。自己可是花了三苏勒请他们吃饭！
小球还在滚动，很快就要停止在某一个大数字的格子。
这时，小球突然触底弹了一下，慢悠悠地向对面区域滚过去。
轮盘停止，小球也停止了，就在那个数字三的格子里。
Lucky哥呆住了。
如果他刚才听了雨果的话，押的是数字三，赔率就是三十二倍了。
一直到荷官将他的奖金推过来，Lucky哥才醒悟过来。
收好钱，他小声问，“下一个呢？”
“五。”雨果悄悄说。
五？Lucky哥又犹豫了，刚刚才出一个小数字…
随着客人下注时，他选择悄悄将六苏勒推到“五”的格子。
轮盘开始转动，小球欢快地滚动着。最后，轮盘停止转动，小球定格在“五”上。
不少客人对着Lucky哥指指点点起来，并不时投过一个友善的眼神。
仿佛做梦一样，但Lucky哥还是保持着镇定，将六枚金灿灿的一金镑金币收了起来。
接下来Lucky哥又下了好几次，但都没中。因为他没问雨果。
笑了笑，他站起身，走到了稍远的另一桌。
又买了几次，依然没中。
“什么数字？”Lucky哥突然悄悄问雨果。
“十五。”雨果小声说。
这次Lucky哥装着有些恼羞成怒的样子，骂骂咧咧地将三金镑，分别押在十四到十六三个数字上面，像是一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转盘停止，人群一阵惊呼，小球停在十五号上。
“中了！”Lucky哥影帝附身，兴奋地用力一挥拳头。
三十二金镑，雨果静悄悄地看着Lucky哥表演。他没有体会到金镑的购买力，更因为不久之前，他还有上千的金镑。
“下一个？”新的一局即将开始，Lucky哥小声问。
看样子他是不想演了，要速战速决。
“二十。”雨果说。
“反正赢了！”Lucky哥自言自语地说。他自信地将钱放在十九到二十一三个数字上，一个数字十金镑。
人群中一阵惊呼，不少人跟着也买了这三个数字。
轮盘转动起来。
Lucky哥的汗水冒了出来。他已经后悔了，三十金镑，已经能让解燃眉之急了。现在钱放了上去，就不是他的钱了。
轮盘停止，小球定格。
人群中传来更大的惊呼声，一些其他桌的客人也上来凑热闹，将桌子围的水泄不通。
雨果警惕地抬起头，发现二楼的小房间内，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人对着他笑了一下。
“快走。”他对Lucky哥说。
“好的好的。”Lucky哥这次是冒冷汗了。
将三百二十金镑奖金塞进怀中，其他的零钱全部被他放下桌上，“这是小费。”
捂着胸口，他和雨果一起奋力往外挤。
赌桌上的小球，赫然定格在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