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乱像
“我成为一名非凡者了？”乔伊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是的。刚才的食物里面，我们为你准备相应的材料，最后你的祷词也成功了。”威尔大主教温和地说，“非凡者的序列，对应相应的能力。以后你去萨尔纳斯，接受全面的教育，这些你都会知道。”
“萨尔纳斯？”乔伊敏锐地听到一个新词。
“是的，萨尔纳斯，奇迹之城，那是我主诞生的地方。”威尔大主教的表情里有着一丝向往，“今天找你来的第二件是，就是拜托你一件事情。”
“什么事？”乔伊感觉事情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来。
“我希望你能带着迷雾班去萨尔纳斯，今晚就走。”威尔大主教说，“去那里，你找到吉尔•克兰，他会安排一切的。”
“为什么要去那？还这么着急？”乔伊是有话就问。
“最后一件事。”威尔大主教的脸上，又出现了那种看宠溺儿子的表情，“乔伊这个名字不好，乔伊，森林的人。以后，你就叫雨果吧。雨果，象征着心灵。”
“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走的。”乔伊是真的不想走，他还准备提升序列后，赶紧回家。一边享受生活一边寻找故乡。这是他为自己制定的计划。
“我有不得不这么做的理由，请你理解我。”威尔大主教站起身，“走吧，以新的身份，开始你新的生活。将来迷茫时，要记得你的名字，雨果，心灵，从心出发。”
光影一闪，威尔大主教不见了踪影。乔伊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地下空间。
空间的中央，有一个钢结构的简易楼梯，三层楼那么高。楼梯的顶端，是一个充满科技感的物体。
这物体是长条椭圆形，大概如地球的火车头大小，但没有任何的窗户之类的东西。看着就是一个整体，有如一颗巨型的蛋，外表流淌着冷峻的光辉。
“走吧。”雷克主任说。
“去哪？”乔伊问。
“萨尔纳斯！”雷克主任说。
“我不去。”乔伊直接拒绝。
“你如果不去，今天你拯救的三十四名学员，都会死在这里。”雷克主任说，“你必须走，亡灵教会不会允许你的存在。”
“到底发生了什么？”乔伊问道。
许久，雷克主任说到，“其他六大教会蚕食了我主的权柄，他们并不想看到祂归来，明白了吗？”
见乔伊不说话，雷克主任快速劝到，“你不走，就只会害了我们，你知道吗？”
说完，他拉着乔伊的胳膊就往铁架上爬。
“这是我们和知识与炼金教会和睦时，他们送给我们的曲率飞船，目的地已经设置好。你进去之后，只需要睡一觉，就会到达。”雷克主任语速飞快。
他在曲率飞船上面按了个东西，飞船像鸟儿展翅般打开舱门。
船舱内，一群陷入沉睡的人，像蚕蛹一样排列在飞船两侧，被一个机器固定。
这些人，都是迷雾班的学员。
“你们早有准备？”乔伊问，“为什么你们不走。”
“这里是我们的家。我们不能走。”雷克主任将乔伊推进船舱。
两条束带将乔伊固定，一个机械臂将一根针管扎进他的脖子…
很快，乔伊也变成了一个沉睡的蚕蛹。
雷克主任深情地看了乔伊一会，走下船，按下出发指令。
曲率飞船开始旋转，一直转到闪电出现，飞船开始虚化，虚影越来越淡，飞船完全消失。
……
乔伊最后配合雷克，是因为他突然想到，自己陷入沉睡，还能更好了解事情的真相。
星空神殿，乔伊睁开眼睛。他试图在脑海寻找光明教会，寻找迷雾班。
尝试许久，他什么也没看到。
“尊贵的主人，你的身体离标的太远，您已无法看清那里的事物。”铠甲战士适时出现。
“那我现在想看那里发生了什么，怎么办？”乔伊问到。
“您可以尝试通过还在标的的人，去建立联系。”铠甲战士说。
乔伊的脑海浮现一个人。
奥瓦莉！
神殿至上，奥瓦莉的虚影逐渐清晰。
她看清周围，马上右手捏了一个指诀，“尊贵的存在，您的仆人奥瓦莉向您问好。”
“嗯，看到了。”乔伊说到。
这玩意跟天线一样啊，离得太远还收不到信号。
奥瓦莉一头雾水，刚才她还在急着赶路，结果眼前一黑，人就到了这。
也不知道祂为什么召唤自己。
见少年一直不说话，她放松地转了身，刚好看见少年盯着的地方。
只见原本的地板已消失不见，变成了迷雾。
盯着迷雾看了一会，奥瓦莉惊奇地发现，她透过迷雾看见了威玛斯特。
不只是看，她想到哪里，哪里的视角就会出现。
自己的实验室，门外蜷缩着的野猫…
这就是神灵的力量，任何的一切，在祂面前，无所遁形。
忽然，奥瓦莉想起一个地方。她尝试着想了一下，金碧辉煌的大厅出现。
一个身穿金边白袍的老者站在大厅中央，几名穿不同服装的人，将老者团团围住。
……
“威尔，将他交出来，我可以做主，让你们离开。”一名身披绿色斗篷的老者说。
“你说的是谁？”威尔淡淡地问道。
“你不用装糊涂，把那个孩子交出来，对你们，我们都好。”披绿斗篷的是自然教会的汤普森大主教。
“跟他废什么话，我们直接进入搜。”一名短发的中年女性暴躁地叫到。
她是战争教会的西尔莎大主教。
“西尔莎，我记得第一次见面时，你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威尔温和地对西尔莎说。
“那又怎么样，现在你是裁判官，我也是裁判官！”西尔莎咄咄逼人地看着威尔，“你们那位都没有了，你还在那装模作样。”
“你们要那孩子，不就是怕祂又出现吗？”威尔看了看四周，四个大主教，他轻蔑地说，“这些年，你们一直在蚕食我主的权柄。你们捣毁我们的教堂，驱逐我们的信徒，诋毁我们的教义，现在，你们怕了？”
“你是要开辩解会吗？”一身黑袍的亡灵教会大主教默瑞说，“你们的选灵者计划，一直在挖我们的墙角，这十年来，上百万本该回归我主怀抱的亡灵，全部被你们带走。”
“这是我主归来的必由之路，七神契约有规定，祂们所需要的，我们不得干涉。”威尔大主教说，“而且，这些年来，我们去哪里寻找灵魂，你们都会跟到哪，一边暗地里破坏计划，一边大肆收割生灵。”
“什么时候，那些低等的蝼蚁，也成了你的理由？”默瑞挖苦地说。
一名白袍的中年人，突然匆匆跑进大厅，“大主教，他们的人攻入了我们教会。”
威尔皱着眉想说什么，靠近的白袍突然一刀划向他的脖子。
“动手！”一直没有说话的海神教会大主教哈里，突然高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