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是祂，也不是祂
乌鸦不可思议地看着奥瓦莉，“小男孩，虽然你在圈子里的信誉近乎完美，但一万金镑的消息，我还从未遇见。”
“你有一分钟的时间可以考虑。”奥瓦莉一直站着，连坐下的意思都没有。
老实说，她不是一个缺钱的人。她愿意第一时间来到这里贩卖消息，一是守门人对这消息的态度，根本没当一回事，二是她知道这条消息对亡灵教会的重要性，作为亡灵系的非凡者，她愿意在不卷入其中的情况下提供消息。
乌鸦就是亡灵教会接头人，这在地下圈子是半公开的秘密。
“我只有五千的交易额度，但我还是愿意相信你的信誉。”乌鸦站起身，从抽屉里数出十捆簇新的钞票，“当然，我更愿意相信，没有人敢耍我们。”
奥瓦莉从容地把桌上的钱拿走，然后将一个细长的纸卷放在桌上，“合作愉快！”
确定奥瓦莉走远，乌鸦上前拿起纸卷。仔细看了一下，纸卷上只有一个阅后即焚的小手段。
抠掉纸卷上的书封，摊开的纸卷上只有一行小字。
光明之主的气息正在归来！
虽然装着若无其事，但瞳孔的收缩，显示出他或许不是那么平静。
火苗从纸条上出现，三秒钟后，纸条燃成灰烬。
缓过神来，乌鸦毫不加思索地从怀里掏出一颗圆球。
圆球通体漆黑，比乒乓球略小。
闭上眼睛，乌鸦回想刚才纸条的内容，同时将一股力量注入圆球。
圆球颤抖了一下，然后张开翅膀，变成一只通体乌黑的真正乌鸦。煽动了几下翅膀，乌鸦直接消失不见。
……
遥远地方的一座城市，细雨连绵。
整个城市都是一片漆黑，只有雨点敲打在建筑上，折射出一些微弱的光，勉强勾勒着城市的轮廓。
这座城市最高建筑的天台，一个戴着圆顶礼帽的老者撑着伞，静静站在雨中。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看起来很文艺范？”一条普通的手杖蹦蹦跳跳地走了过来，“要不是你刚才干掉了一座城的人，我都想骂你装逼。”
昏暗中，一个漆黑的圆形空间出现，一只全身漆黑的乌鸦从中钻出，空间消失。
“死亡之鸦！看来有大事发生了！”手杖兴奋地叫到。
老人伸出手，乌鸦稳稳地停在他手上。
也就几秒钟，老人放下手臂，乌鸦变成碎片消失。
“发生了什么？”手杖急不可耐地问。
“光明之主的气息正在归来！”老人轻声说。
“哈，哈哈哈…”手杖发出尴尬的笑声，“那家伙回来，你要被人打屁股了。哈哈哈…不对，你在动摇祂的权柄，祂会干掉你的，我们快点去找到那个外神，然后投降。”
“我们还有时间，只是祂的气息归来，祂也需要时间。”老人掏出一个烟斗，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黑色的烟雾。
黑色烟雾缓缓飘在空中，然后直接消失。
与此同时，威玛斯特光明教会的寝室内，一名中年男子正在安睡。
很突兀的，一团黑色的烟雾凭空出现。
烟雾靠近男子，然后被男子吸了进去。睡梦中的男子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很快，他又恢复安详的表情，舒适地睡着。
早上六点，男子起床，洗漱，穿上白色长袍，吃过早餐，他看了看时间，六点半。
再次洗漱过后，他来到大主教门口，一群人已经等在那。
“你怎么来这么晚！”一名白袍批评了他。
很快，一个威严的老者走了出来，人群跟上。
他们来到一块空地，不久，一个英俊的少年走了过来。
随后，天空变黑，一颗颗星辰出现，然后地面是一个刺眼的圆形光球。
就在这时，男子好像打了个盹，再睁开眼睛时，他双眼漆黑，直视圆形光球。
光球内，一个看不清面容的少年，左手拿着一柄权杖，右手拿着一本发光的书籍，一群虚影自他身后形成，将一顶漆黑的王冠带在祂头上。
……
“是祂吗？”手杖小声问道。
在这座悄无声息的城市，手杖和老人就一直现在楼顶。
老者缓缓睁开眼睛，“是祂。”
手杖安静地立在那，一点动静没有。
老者嘴角上扬，勾出一抹微笑，“凯赛尔，不要害怕。”
“草泥马，我问候你所有女性家人！”手杖突然飞起，与老人一样高，“我早就让你不要这么玩，现在怎么办？听我的，我们赶紧去投降！”
“是祂，但也不是祂。”老人微笑着说。
“什么意思？”手杖问道。
“不要着急，很快就会有有趣的事情发生了。”老人放下烟斗，从衣服里拿出一块怀表。
中午十一点，这座城市依然漆黑一片。
没有任何的光亮，没有任何生命的气息，连一只老鼠都不会有。唯一的声音，就是小雨落下沙沙的声音。
一座彻底沉睡的城市，真是安静简洁啊。
老人满意地再次看了一眼城市，“我们可以走了，去下一个目的地。”
……
乔伊一直处于一个懵懵的状态，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全都不记得。
坐在一张豪华的大床上，转头看见一脸兴奋的雷克主任，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成功了吗？”乔伊问。
雷克主任想说什么，却又忍住，“成功了。”
“那群可怜的人得救了？”乔伊问。
雷克主任脸上兴奋的表情突然消失，“这件事，需要你去跟威尔大主教报告。”
乔伊盯着雷克主任看了一会，自己下床就往外走。
“这件事，我一定会全力跟进。”雷克主任跟了上来，“你现在需要注意休息。”
乔伊没有说话，他在寻找大主教的办公室。
一路上，不少白袍看见乔伊，都露出敬畏的表情，小心地站到旁边让路。
“大主教现在在开会，你不能现在打扰他！”雷克劝到。
找到了！来到二楼，乔伊推开一扇门，里面是一个会议室，满满当当地坐满了人。
所有人都望着乔伊。
乔伊难得的脸一红，“大主教先生，我希望能跟您聊一下。”
说完，乔伊关上门退了出去。
踏马的，这叫什么事，一群老头，全都色咪咪地盯着自己。那眼神，分明是看着宠溺儿子的表情。问题是，自己不是他们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