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偏执反派后,我跑路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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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高热的他

之前娄淮是用宽大叶子裹了积雪,置放在他用枯树枝制作的简易烤架上,等积雪被烧化,成为雪水后,一起倒进他用另外几片宽大叶子制成的简易“叶桶”里。

但因为“叶桶”已经承受过一次积雪水的重量,有点开裂,没法再用,左微月检查了下,当机立断将叶子拆掉,转而将她从司奕的摘星院里拿来的一个茶壶放了上去。

而后起身拿起一片还带有湿润的大叶子往山洞口的位置去,打算弄点积雪,待会儿放进茶壶里烧化后当水用。

左微月掀开挡在山洞口的巨大毯子后,第一时间被外面呼啸而来的寒风夹杂着雨雪吹了个透心凉。

她抖了抖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将她之前从半路上摘下来的一种大叶子当做雨衣一般披在身上挡着,顺利取了一叶子的积雪。

做完这些,她才打着寒颤往山洞里面回。

“嘶......冻死了,真是没想到有朝一日本戒灵连施展个挡雨的气罩都要抠抠搜搜的......”

之前操控着飞天魔毯往永寒之城那么远的地方去了一趟,她体内才积攒了些的魔法力量几乎被榨干了。

这种情况下,别说做出一个挡雨气罩了,就连之前娄淮还湿着的一头青丝,她都没办法帮他直接烘干,全都只能手动来。

“哎.......真是倒霉。”早知道她会在前往温泉山庄泡温泉的路上遇见时空旋涡,她当天就不选择出门了。

少女嘟囔间,完全没有注意到,本该已经烧糊涂,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少年,此刻正微睁着凤眸静静往她所在的位置看去。

他其实在左微月将额头贴上他的,给处于燥热难捱情况下的他带去一些冰凉后,思绪便已经回笼了一些。

之所以在睁眸看了她一眼后就假装昏迷,没再选择继续以苏醒的状态和她面对着面,是因为他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趁着他身体状况极差,甚至连意识都无法维持清醒的情况下抢占走他的身体。

只因其实到了现在,他还是怀疑,她不一定真的是她所说的戒灵。

现今来看,她似乎并没有这个想法,而是在忙前忙后地,不知晓在做什么。

少年思量间,因为强撑着意识支撑了太久,现今终于弄清左微月不是想夺他舍的女鬼后,紧张情绪突然放松下来,让他完全被高热带来的晕眩所支配。

左微月用火折子将她捡了一小堆的烂树枝点燃,盖好装满积雪的茶壶盖子后,抬步往娄淮躺着的地铺处前去。

完全处于暗色下的少年因为面色太过潮红,连带着让他干裂唇瓣也殷红上几个度。

看了下落在他额间的碎发已经被汗液打湿,湿黏拧作一团,左微月拿起一张从摘星院带过来的帕子,细心替他擦拭了起来。

期间她因为是拟态身,只能让娄淮感觉到冰凉的手背几番不小心触碰到他面庞,让他紧拧的眉头微缓了些。

他放在被子内的右手甚至还伸了出来,像是想要抓到什么一般。

但左微月的拟态身形他没办法单方面触碰到,注定只能触碰到一片虚无。

“这是在抓什么呢?”少女不解呢喃间,尝试着主动去碰他同样烧的发烫的右手,“难道是觉得我这拟态身凉快?”

拟态身就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她当然知道都有什么特性。

见身前的少年在她握住他右手后眉头果然舒缓下来,左微月试着将自己的左手覆上他滚烫额头,想着这样或许能让他好受一点。

娄淮意识昏沉间,本来灼热地烧到他脑袋发疼的温度像是被淋上一道冰凉泉水,瞬间降了下去。

令他舒服不少的同时,鼻尖也嗅到一股有些陌生,但也已经有点熟悉的淡淡奶香。

嗅着这股奶香,他本来还紧绷着的最后一丝神经完全放下,缓和着眉头沉沉睡了过去。

左微月继续帮他降了一会儿温后,起身往火堆所在的位置前去,查看了下茶壶内雪水的融化情况。

发现已经彻底融化好了,赶紧将装着布袋内的金银花叶丢了进去,盖上茶壶盖子,等着它烹煮好。

为了待会儿煮好它后,她能第一时间让娄淮喝,左微月又去山洞外用叶子收集了不少积雪,打算用来给茶壶降温用。

这期间她怕娄淮醒了饿了还要吃凉的,就将上午的时候还剩下一盅粥也架在火堆上热了起来。

粥是最普通的蔬菜粥,没什么肉在里面,想来给娄淮这种病患吃应该没什么问题。

待外头天色彻底暗下,山洞内已经充斥满金银花茶的淡淡香气还有一些粥香了,左微月才上手去摸茶壶柄。

“嘶......”

只是,她刚碰到茶壶柄,就感觉一股灼烫的感觉从她右手手指传来。

“呼......呼......”对着被烫到的地方吹了吹,又将手指插进叶子里装着的积雪里了,左微月才皱眉嘟囔道,“我怎么忘了这茶壶柄也被火炙烤过了......”

感觉被烫到的地方好了些,从积雪里抽出后看了下,已经只有一片红了,她才松气找了个她从摘星院拿来的厚布巾包裹上茶壶柄,把茶壶放进叶子里的积雪内凉一凉。

等东西都凉好了,她才端着沉重上不少的大叶子往娄淮身侧回。

到了他身侧蹲下,伸手摸了下他额头,经过她之前用手的降温虽然没再那么烫了,但还是不能被忽略。

便想着将他叫醒,将金银花茶喝下去缓缓。

“娄麻瓜,娄麻瓜你醒醒......”唤他的时候,左微月已经握着不太烫的茶壶柄往茶杯内倒了半杯金银花茶,吹了吹上面浮着的热气,打算递到他口边,喂他喝一些进去。

但不知道为什么,娄淮就是不醒,仍旧垂着眼睫静静躺在哪儿,干裂的唇瓣抿的紧紧的。

若非左微月从他胸口前看见明显起伏,怕是以为他已经嗝屁了。

眼看怎么都叫不醒他,左微月只能先把手里的金银花茶放下,伸手去揽他的腰身,带着他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