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偷袭
风雪中，刀剑散落在地上，山匪倒地哀嚎，为首的山匪看到很是吃惊。
“老大，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怎么办，赶紧跑啊！”
为首的山匪转身狂奔，其他的山匪见状也赶紧逃离，躺在地上的几个山匪忍着疼痛站起，捡起散落的武器也狂奔逃离。
“你给我等着，我会给你点颜色看看的。”
为首的山匪逃离时还留下一句狠话。
“没想到跑得还挺快。”
我看着他们一路狂奔消失于我的视野，转身回到大军，所救的姑娘跑过来跪下道谢。
“多谢官人救命之恩，多谢！”
她跪在雪地里一个劲的磕头。
“好了好了，你快起来吧。”
我将她扶起，她还在道谢。
“姑娘，此地危险，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我跨上战马，示意大军继续前进，“继续前进，在前方安营扎寨。”
“是！少将军！”
大军继续前进，姑娘看着渐行渐远的大军，竟然跟在大军身后。
“少将军！再行进三十里便是落雁城了。”
“看起来天色也不早了，今天就在此地安营扎寨吧。”
“是！少将军！”他转身朝着身后的大军大喊，“少将军有令，大军在此地安营扎寨。”
大军就此停下，无数的营帐就地拔起。巡逻的士兵在营帐外升起火堆，北疆的冬天，寒冷而漫长，尤其是北疆的夜晚，更是极寒。
我正在营帐内观察落雁城一带的地图，突然几个士兵押着一位姑娘进来。
“放开我！放开我！”
姑娘被几个士兵押着进来，一路拼命挣扎，但是始终无法挣脱。
“跪下！”
几个士兵押着姑娘跪下。
“这怎么回事？”
我一脸疑惑，跪地的姑娘抬头正好和我对视，我认出了她是我之前所救的那位姑娘。
“回少将军，属下方才安营之时，发现此女子在营帐周围鬼鬼祟祟，我们怀疑他是敌军奸细所以将她带过来听候将军发落。”
“我，我不是奸细。我真的不是奸细。”
她被几个士兵押着，还在努力地想挣脱。
“好了好了，把她放开吧。”
那几个士兵愣了一下。
“她不是奸细，你们把她交给我吧。”
“是！少将军！”
他们几个松开了跪地的姑娘。
“你们退下吧，继续安营扎寨，记得时刻观察周围环境，有任何情况立即报告。”
“是！”
他们做辑行礼后便退下了。
“你起来吧，有没有吓到你？”
“没，没有。”
她站起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都说了我不是奸细还这么用力，疼死我了。”
“我不是叫你回家去吗，怎么到这里来了。说说看，为何跟踪我们大军？”
她一听这话居然又跪下了，还连连磕头。
“求官人替小女子做主。”
“姑娘为何突然行如此大礼？可以跟我说说发生什么事了？”
“回官人，小女子名叫墨尘霜，跟随家人北上经商路过此地，不曾想遇到了山匪。山匪抢劫了我们的财物还不罢休，居然还想霸占小女子。小女不从，山匪便杀害了我的家人，我侥幸挣脱只能一路逃亡，有幸遇见了官人被官人所救，小女别无他处可去，实在没办法只得一路跟着大军到此处，希望官人可以收留小女。”
她一边说一边抹眼泪。
“原来是这样，”我走到她跟前，将她扶起来，“好了姑娘，你先起来吧。”
她站起来继续抹眼泪。
“也是一个可怜的姑娘，只是你一个姑娘家，跟着我们太危险了，到时候一旦开战，刀剑无情，只怕是会因此丢了性命。”
“官人！我不怕，只要官人愿意收留，小女不怕。”
“不知姑娘家居何处？”
“回官人，小女家住安平。”
“安平？原来是来自南疆的姑娘，既然是我们大屿国子民，那我们便有责任护你周全，你若是不介意，就先在军中安定下来，跟随我们大军吧。等到我们凯旋的时候，我会派人送你回南疆。”
“多谢！多谢官人！”
“好了好了，你也别官人官人的叫我了，我叫北长忆，你不妨跟他们一样叫我少将军。”
“小女明白！”
“来人！”我在营帐内喊了一声，门口站岗的士兵便进去营帐。
“少将军有何吩咐？”
“给这位墨姑娘安排一个营帐，另外，在姑娘营帐外安排几个士兵保护，务必要保护这位姑娘的安全。”
“是！”他走到墨尘霜身边，“姑娘请随我来。”
她跟着士兵离开了，在离开营帐时突然停下，转身朝我鞠了一躬后才离开。
“少将军！当真要留下这位姑娘吗？”
她刚刚离开不久，我身旁的副将便问道
“是啊。如果我们不留下她，她还能去哪？难不成真要让她一个人在外流浪露宿街头吗？先别说山匪对她极度不利，单单是这北疆极寒的冬天，她一个人恐怕都难以度过。她既然是来自大屿国，既是我们大屿国子民，那我们便有义务护她周全。我们为将者，分君之忧，守国之疆，护民之安。”
“少将军所言极是，末将定当谨记于心。”
“好了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那，末将告退。”
他向我行了礼随即便转身走出了营帐。
夜色渐浓，天空飘起飘飘雪花，营帐外是在雪中燃烧的篝火以及巡逻的士兵。
夜已深我却毫无睡意，于是走出营帐，伸手接住落下的几片雪花，雪花在我手中融化。
“少将军！”
巡逻的士兵看见我急忙向我行礼。
“很冷吧，北疆的冬天，可是出了名的寒冷。”
“回少将军，属下不冷。”
“好了，你们先回营帐休息吧。我没什么睡意，今晚我在外面候着。”
“这怎么行，少将军，怎可劳烦您守夜。”
“没事的，你们跟随我这么久真的辛苦你们了，你们赶紧去休息吧，有我在外面守着你们尽管放心。”
“那多谢少将军，属下告退！”
他们朝我行了礼后便回到了各自的营帐，我在军营中四处走动，遇见我的士兵都向我行礼。
我在一处篝火旁坐下，伸出手在火堆旁取暖。天空中依旧飘落着小雪。
“少将军！不好了，后方军营被一支军队偷袭了。”
突然有士兵慌乱的跑来向我禀报情况。
“什么！快随我去看看！”
我赶紧起身回到营帐去了兵器，各处营帐的士兵都纷纷拿起武器随我朝后方军营奔去。
我赶到时已经陷入激战了。双方扭打在一起，刀剑相碰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们加入了战斗，顿时形成多打少的局面，敌方军队在战斗过后便与我们拉开。
“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偷袭我军。”
话音刚落，为首的人便走出来，我认出他是之前与我相遇的那个山匪头子。
“是你，上次让你跑了，你居然还敢来。”
“我之前就劝过你不要多管闲事，这是你自找的。”他极度嚣张，“兄弟们，给我上！”
他一声令下，一群山匪便冲上来。我们双方又很快激战在一起，只不过他们显然不是我们的对手，没几个回合，他们死的死，伤的伤，损失惨重。
“老大，怎么办，我们不是对手。”
“一群废物，看来得我亲自出马教训教训他了。”
山匪头子手持大刀冲上来，我见状也手持长枪迎战。他手持大刀朝我砍来，被我用长枪所格挡，我随即一脚将他踢飞。他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胸口，但是很快又重新站起，再次手持大刀朝我冲来。
我也朝他冲过去，一记横扫被他跳起躲开，银枪在雪地里一记横扫激起茫茫雪花。他跳起躲开我的横扫，在空中用双手举起大刀朝我劈来，也被我一个退步躲开。他的大刀重重地砍在地方，在雪地里劈出一条缝。我见状，手持银枪一记突刺，他巧妙地躲开，我的银枪与他擦身而过，枪尖在他耳边停下。他随即用大刀一记横劈，我转身躲开，刀锋与我盔甲擦身而过。我们两人就此拉开。
“臭小子，有两下子，看招！”
他似乎是愤怒了，手持大刀再次朝我冲来。我纵身一跃高高跳起，一记飞踢却被他用刀身挡住。我随即一个后空翻接着又是一记飞踢横扫，正好踢中他的右手，将他的大刀踢落。他后退几步看着大刀落在雪地里。我在空中将他武器踢落，随即轻盈地落在雪地里，随即手持长枪冲去，一记突刺。银枪在雪中刺去，枪尖刺穿片片雪花。他看着朝他刺去的银枪，没来得及反应已然被刺穿胸膛。枪尖拔出，随即倒地。
“老大！老大！”
其余山匪看着自己头子被杀一脸愤怒，想冲上来给自己老大报仇却有心有余悸。
“二当家，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逃命吧。”
二当家显然不想就此罢休，但是却又心存余悸，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老大，他的鲜血流于雪地，染红了雪花。
“二当家，我们先撤吧，我们还是先回寨子里从长计议，到时候再来给老大报仇。”
“那好吧。兄弟们，撤！”
他虽心有不甘却又略显无力，只得带着兄弟们跑路。
“少将军！我们要不要追击？”
“不用了，穷寇莫追，大家各自回营，记得要加强巡逻的力度，增加巡逻的士兵。”
“是！少将军！”
他们转身准备离开，我看了一眼雪地里牺牲的士兵叫住了他们。
“找几个人给牺牲的兄弟们收尸，另外，找个地方，好生安葬。”
“是！少将军！”
他们拖着地上牺牲的士兵尸体离开了。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看着挂着的地图，伸出手轻轻抚摸了地图。
“落雁城，我回来了！”
“少将军！您叫我？”
我身边的副将走进营帐，我听到他的声音随即转身。
“你来的正好，今天我们遇到了两次的那一伙山匪你去帮我查一查他们的大本营在哪里。若是他们再像今晚一般偷袭我们营帐，对我们来说，这实在是一个莫大的困扰。”
“是！少将军！”
他朝我行了礼后离开了营帐，我重新去察看挂着的地图。
“父亲，您放心，当年您所失去的，我替您拿回来！”
我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地图，内心极度地坚定。
营帐外，依旧飘落着小雪。雪中是举着火把巡逻的士兵，雪地上有着燃烧的篝火以及在雪中飘扬的北字军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