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根基不稳。(含泪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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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叶听得林无涯那般话语,强忍着心中想要揍他的冲动。
这林无涯说的是人话吗?
什么叫做刻意压制修为,不小心突破了?
什么叫做宰个鸡没控制住,侥幸突破?
这要是被内门那些自视甚高的天骄们听到,估计早就动手了。
此时,一阵清风飘过,空中烈阳西移,葛叶抬头望日,心中无尽感叹。
这林无涯灵魂力稳如磐石,若是他的根基不稳,肯定会出现灵魂力虚浮的表现。
但凡事不能看表面,他还是决心出手试探。“林无涯,你且全力向我出手,不要有丝毫保留。”
林无涯闻言便是催动杀戮神诀,体内银白色气旋飞速运转,藏于气旋之中的那缕血气长刀,在银白色气旋飞速转动时快速凝实,一柄血色长刀在他体内凝聚,随即附着在手掌之中,其手掌之上,隐约可见到氤氲的红芒之色。
他当然清楚葛叶为何有这样的要求,既然葛叶想要试探自己的实力,刚好他也想知道,如今在杀戮神诀的加持下,实力到了哪种层次。
随着掌心被杀戮神诀的血气加持,林无涯双手握拳蓄力,全身骨骼发出了噼啪声响。
葛叶没有怠慢,林无涯掌心的诡异红芒,总给他一种不安的预感,亦是全力以赴的防备,其周身白色斗气翻涌,凝成一副白色的斗气铠甲包裹手臂。
直到林无涯出手之时,方才完全凝实。
纳兰嫣然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
坐在地上射射发抖的云诸葛云丑,以屁股代足,往后院里边挪移,他俩害怕神仙打架,最后近处观战的他们成为炮灰。
随着葛叶周身白色斗气消散,在其手臂之上,覆盖着无数肉眼可见的白色菱形之物,那便是只有大斗师才能凝聚的斗气铠甲。
林无涯站在左边,氤氲的红拳带着破空啸声朝着葛叶击去,两拳对拼。
“嘭”的一声过后,空气中依然响起连串细微声响。以两人碰撞为中心,地上的血泊被激起,同时向八方溅射,几滴血液落在血色菜刀上,顺着刀身滑落,渗入了砧板之中。
林无涯只感觉自己一拳轰在了铁板之上,碰撞之时,他能感觉到全身骨骼都在同一时间震颤,强烈的反震,让他后退数步,方才稳住身形,其身后的几个血泊,被林无涯踩出涟漪。
强烈的震感让他脏腑翻涌,旋而喉咙一甜,林无涯在鲜血将要喷出之际,强行将其咽入腹中,立马全力催动银白色气旋,加快体内翻涌的气血平复速度。
反观葛叶,不仅脚步未挪动半分,就连白月长袍也没有沾上一滴血液,很显然在对拼之中,他还有多余的斗气分散了出去。
此时葛叶脸上古波如井,波澜不惊。其内心却是震惊万分。
尽管林无涯那一击没有对他造成实际性的伤害,但是他拳头上那古怪的红芒,竟然可以穿透他的斗气铠甲,如绵绵不绝的细针,扎得他精神略微滞涩涨满。
他这哪里有半点根基不稳的迹象,若是寻常的九星斗者,在他面前,选择硬碰硬,绝对占不到半分便宜。葛叶心中暗绰绰道:“变态。”
林无涯数十个呼吸才勉强平复翻涌的气血,他的内心孤傲,绝不会允许其在人前吐血。
纳兰嫣然花容月貌,看到对拼之后,其精致的脸蛋都有几分失色。
从刚刚两人拳掌交锋,迸发出的力量来看,就算她使用玄阶高级斗技,也不见得能够扛住。
云良则是一直淡定的拔着灵尾鸡羽,没有理会二人的交锋。
林无涯整理一下散乱的麻色衣袍,上前对着葛叶礼貌的笑道:“葛长老,我之前便说了根基不稳,现在看来,气血虚浮,快速提升修为的后遗症出现了。”
葛叶闻言嘴角抽抽,眼皮狂跳,其心中更是无力的寻找道:“我的刀呢?”
他明明就是被自己的攻击反震得气血翻涌,和他根基稳不稳没有半毛钱关系。
林无涯略微神伤道:“葛长老,我这根基不稳,怕是一时半会难以恢复,明日内门报签,恐怕……”
葛叶看着他那假得不能再假的样子,这不是妥妥的碰瓷吗?
其在心中没有找到遗失的宝刀,旋即轻摇着头无奈的抚须苦笑,手上纳戒幽芒一闪,两瓶丹药出现在他手上。“这里是两瓶一品丹药凝气散,可帮助你恢复,亦可用用于辅助修炼,明天内门报签(报数签到)的事,你不会出差错吧?”
林无涯接过丹药点头道:“我自当不负葛长老嘱咐,明日定能准时到场。”
他可算是给云良弄到了丹药,心中一桩大事事了,尽管他费了些脸面,但问题不大。
之后几人便是随意聊了两句,火灶坊三人便目送他们离开。
走在上山路上的纳兰嫣然,没有了往日的灵动,其一路上都是气势低迷的看着斑驳的青石板路。她现在有些后悔这趟要强行跟来,不死心的向葛叶询问了一句:“林无涯他真的根基不稳吗?”
葛叶呵了一声,不知其是喜是怒,“嫣然小姐,我在这里多言一句,你们日后相见,宁愿相信世间有鬼,也不要相信那少年的嘴。他的根基要是不稳,那内门的一些眼高手低的天骄,那就是没有根基。”
纳兰嫣然自是理会了他话里的意思,她和葛长老今天探查了一番火灶坊,连满是炊烟的厨房都没放过。没有找到任何禁制之类的存在。
也就是说,林无涯是靠着他的天赋,不借助外物提升实力,这样的修炼方式,他怎么可能会出现根基不稳的迹象。
时间飞快,恍惚之间。
天边的白云染上了红粉,娇艳已成晚霞。
夕阳下的云岚山,树林之中,披上了暖色格调。
山林之中的一处隐蔽草丛,一自有几分浪荡不羁的风流郎,面色之上带着几分淡白,疲弱的背靠一棵参天古木,其怀中一成熟的女子,
女人离开后,云浪休息一会,
此时晚霞已经褪去,黑色叶幕下的山林又吹起了一阵邪风。
“桀桀桀,你还要和下一个女人,抓蛐蛐吗?”
一声邪恶的笑声回荡在云浪的脑海,本就是艰难起身的他,一个没扶住跌倒在满是晚露的草丛之中。
“谁?”
“是谁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