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综最强卧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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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靓坤=倪永孝?

黄永礼认出山河是谁了,他就是那个跟着陈浩南打天下的山鸡。

包达二!(苞皮)

包达明!(巢皮)

梁二!(大天二)

再加上这三个,五人住旁边的筒子楼。

因为同在楼下操场玩耍,他们和黄永礼很早就认识了。

黄阿芬在世时,做的鸡蛋仔是一流水准。

陈浩南他们经常过来吃,几人的感情自然愈发深厚。

黄永礼身体虚弱,母亲去世后,平常都是山河他们轮流提水。

虽然有东深供水,但元朗还没有完全摆脱喝水困难,尤其是筒子楼里的居民,必须到半里外接水。

昨天轮到山鸡,这家伙估计瞄上哪个姑娘,忘记来提水。

事实上黄永礼没猜错,山鸡这家伙勾了个姑娘,聊着聊着去山坡后面,玩个昏天黑地,今早才想起接水的事。

心中有愧,山鸡没有久待,急忙出屋。

“你小心点儿。”

站在门口,他回头瞪视‘三根毛’:“我们兄弟马上要去洪兴,到时当了红棍,阿礼就是白纸扇。你敢惹他,我们灭了你。”

他大摇大摆离开,走到楼梯口时,突然拍下头,喃喃自语:“阿礼今天硬气多了,莫非跟昨晚梅睡他有关?”

“嘿嘿!”

山鸡撇撇嘴:“男人就是要有个姑娘,才能快速成长。”

木杆被黄永礼挡回来,又被山鸡威胁,‘三根毛’无处撒气,只能吼身后的梅母:“还不去提水,否则晚上吃什么啊!”

“我做工去了。”

梅见状向黄永礼打个招呼,和母亲一起出去。

她刚满十八岁,在元朗附近一家工厂做工,日工资三十,只够自己开销。

而梅的家里还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全靠‘三根毛’干活养家,所以他才那么嚣张,想打谁就打谁。

昨晚一个屋睡了,两人关系更近一步,黄永礼本打算告诉梅自己有钱的。

现在既然她走掉,他就想先去附近的银行查一查。

两张卡里有多少钱,黄永礼要做到心中有数,才能有所筹谋。

他没理会‘三根毛’,回屋热了昨晚吃剩的河粉。

没了姓名上那个‘废’字,黄永礼吃完大半碗河粉,还是觉得饿。

他喜出望外,能吃是福,比病怏怏吃几口要强。

而且,黄永礼此刻特别想吃烧鹅腿,以前不沾油腥的他,现在着实厌倦清汤寡水。

屋里等半个钟头,山鸡提着水回来了。

“走!”

他拉下黄永礼:“浩南他们在下面踢球,跟我一起瞧瞧。”

“嗯!”

黄永礼点点头,口袋揣着两张卡,跟着山鸡离开。

两人下了筒子楼,远远看去,废旧操场上,十来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正在玩耍。

其中有几个比较特殊,最引人注目是带球那个。

长得玉树临风,仅次于黄永礼,一副大哥做派,正是这帮人的核心陈浩南。

后面追他的肌肉男是大天二,最喜欢练拳。

操场边缘坐着一男一女,男的是巢皮包达明,正和青梅竹马小美聊天。

两人到现在,还只是精神恋爱。

向他俩走去的‘油头粉面’,是五人中胆子最小的苞皮包达二,跟包达明是兄弟俩。

扫见黄永礼和山鸡下来,陈浩南停下球,抬脚踢起一个易拉罐,飞向巢皮那边:“你们仨过来聊聊!”

“等着吧!”

山鸡见状,笑着对黄永礼道:“南哥带我们投奔大B哥,到时咱们几个在洪兴立足,就给你找个好医生,看看身体。”

“需要好多钱的,不用你们操心了。”

黄永礼摆手拒绝,犹豫着是否告知山鸡,他‘捡’到两张银行卡的事情。

“都进社团了。”

山鸡不以为然:“看个病还用花钱吗?”

“顶你个肺啊!”

他突然爆了粗口。

原来陈浩南踢起的那只易拉罐,空中划出个弧度,突然偏离方向,从经过操场的某人面前掠过。

黄永礼看到那人,眼睛微缩,心中同样骂了一句。

靓坤!

那人是靓坤!

带着十来号人,脸上就差刻着‘嚣张’两字的他,此刻斜睨陈浩南等人:“谁允许你们到这里玩的?”

“明天每人交一万块,否则见一个打一个。”

他舔舔手里的冰淇淋,吊儿郎当的,看起来特别拽。

“这里是大B哥的地盘,凭什么向你交钱?”

陈浩南不服,质问靓坤。

“对啊!”

此时山鸡和黄永礼走近,前者瞪视靓坤:“我们很快就去投奔大B哥,马上就是洪兴的人。识相点儿滚开,否则打得你满地找牙。”

黄永礼没说话,似乎吓呆了,一直盯着靓坤,心一个劲儿往下沉。

昨晚见过倪坤,那么这个世界,倪永孝肯定存在。

靓坤和倪永孝是一个模子做出来的,一个在洪兴,一个在倪家,太诡异了吧!

还有刚刚走近时,靓坤瞥了他这边一眼。

那一眼落到黄永礼身上,掌握‘六感敏锐’技能的他有种似曾相似的明悟,好像跟昨晚另一辆车上盯他的那人类似。

倪家靠‘四眼仔’起家,和洪兴是对头。

靓坤是洪兴的小头目,他怎么可能在倪家车里?

细思极恐!

就在黄永利琢磨种种可能时,靓坤那边已经动手。

身为洪兴的小头目,他当然不会被山鸡的话吓住,努努嘴。

手下一拥而上,将山鸡推倒在地。

“明天我来收钱!”

靓坤撂下一句话,施施然走开。

“不许走!”

陈浩南扶起山鸡,向靓坤扑来:“打我兄弟,我就打你!”

“哼!你们楞什么!”

靓坤停步,回头呵斥手下:“给我狠狠打,打到跪地求饶!”

“护住阿礼!”

眼看有人奔黄永礼而来,陈浩南急忙遮挡,左臂立即中了一拳。

事情无法善了,黄永礼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抬脚踢向另一边的大汉。

“咳咳!”

没踢到人,气管再次‘造反’,他咳得弯下了腰,立刻成了‘烤虾’。

“病痨鬼算了!”

靓坤满脸轻蔑,提醒手下:“万一打死,惹到满身晦气。”

于是操场上出现诡异一幕,黄永礼对靓坤的手下拳打脚踢,由于力量太小,只能算挠痒。

反倒是大汉们随便一碰,黄永礼就栽倒在地

看着很悲哀,黄永礼却没在乎,即便是扑倒在地,他依旧偷偷观察靓坤。

嚣张是假的!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靓坤目光中,更多的是冷静。

冷若冰霜的冷,静如处子的静,他挑事是有目的的。

似乎感应到有人注视自己,靓坤转头看来,与黄永礼目光交错,嘴角扯出个弧度。

他微微一笑,笑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