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下班别走！
听着古美门静雄讲完了今晚发生的事情，古美门清藏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用飘忽不定的语气道：
“你……连自己父亲都能认错？”
古美门静雄没想到他的关注点在这里，无语了一会儿，很想问问虽然是父子，但咱们两个真的很熟吗？
而且贝尔摩德的伪装那么逼真。
只不过话到嘴边，还是收敛了些，“我们两人，一年能见几次面？”
电话那边立时回道：“没人阻拦你回家。”
“家里能见到您？”古美门静雄倒也不生气，只是奇怪老头子哪里来的自信，和自己在这个问题上较真。
对方一年到头忙个不停，很少回家，偶尔回家也是深夜，倒头就睡，早上天没亮就不见人影了。
古美门静雄也不是什么小孩子，对男人忙工作没什么意见，能理解。
只是事实摆在这里，虽是父子，但真的互不了解，可老头子好像对这个问题非常缺乏认知的样子。
古美门清藏被噎得半天没说话，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的次子似乎跟长子学坏了。
憋闷了半天，最终只是道：“如果你进的是检察厅，至少不会认错父亲。”
“我的态度依然明确，继承家业这种事情，还是让研介来吧，我的脾气实在不适合。”
古美门静雄不想聊这个老生常谈的话题了，就算进了检察厅，他也只是东京都地方检察官，哪里能见到几次高高在上的检事总长。
而且他并没有和对方培养父子感情想法，养育之恩他都记在心里，至于加深感情就不必了，现在这样挺好的。
古美门清藏听后也没多说什么，转回话题，“我知道了，今天这件事你不用管，就当做不知道。
不要轻举妄动，做好自己的事情，其它的我会处理，就这样吧。”
嗯？这算什么反应？
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聊晚饭，态度暧昧的捉摸不透。
刚刚还觉得只是单纯被贝尔摩德骗了，这会儿又感觉老头子好像知道些什么……
啧，反复横跳的让人恼火。
古美门静雄撇撇嘴，如果不是担心老头子被组织盯上，他才不想思考这种麻烦事。
毕竟他虽然头脑还行，但并不擅长阴谋诡计或是智斗，放着最擅长的武力不用，非要以短击长，很容易弄巧成拙，还不如干就完了。
现在老头子都这么说了，古美门静雄再度选择放弃思考。
“东西什么时候还我？”
“过段时间。”
说完，对面就挂断了电话。
古美门静雄听着忙音眼角一阵抽动，然后一拳砸在墙上，留下一个深深凹陷的拳印。
这话已经听了好几回了，一点诚意都没有，看样子老头子就没打算还回来。
“算了，今天的麻烦事扔给研介好了，那家伙一肚子鬼心眼，又是古美门家的长子，他才是最应该操这份心的。”古美门静雄自语道。
研介才是纯正的古美门家继承人，不像自己这个怪胎。
另外，也很久没打研介了，顺路去发泄发泄火气。
这个忙碌的夜晚，警视厅人声鼎沸，审讯室人山人海，泥惨会连夜搬家，伏特加手持铁棒，工藤新一惊骇欲绝……
……
翌日上午，佐藤美和子揉了揉发酸的脖颈，冲了杯咖啡，然后将自己重重扔在办公椅上。
她捧着咖啡杯，顶着黑眼圈，看向悠哉悠哉的古美门静雄，十分不爽地道：
“原以为白鸟那家伙就已经够让人不忿的了，坐着办公室就能等着升职，没想到你更进一步，连文件都不用看。”
白鸟任三郎和古美门静雄两人同期进入搜查一课，因为是职业组出身，所以只要在警部补的位置上干够九个月，就自动晋升警部了。
这是高木涉和佐藤美和子两个准职业组羡慕不来的，他们两个不但起步更低，升职更慢，晋升还需要额外参加考核。
通过最难的国家一类公务人员选拔考试的是职业组，较简单的二类考试出身的是准职业组。
另外还有目暮警部这样的非职业组，起步最低，升职最慢，天花板最低，所以才一把年纪了还在一线干，退休前警衔最多能再升一级，成为警视就算是顺利了。
“怎么？有意见？”古美门静雄眉毛一挑，转头看向对方。
佐藤美和子丝毫不惧地笑了一声，“没错，很有意见。”
一旁同样因为熬夜加班精神萎靡的高木涉，慌张地想要起身拦住佐藤美和子，对方可是真的会打人的啊！
古美门静雄瞥了他一眼，对佐藤美和子说道：“下班别走，训练室练练？”
佐藤美和子笑道：“好啊，正合我意，不过等忙完今天的收尾工作恐怕已经深夜了。
你昨天可是给所有人增加了巨额工作量，结果自己倒是悠闲自在。”
高木涉松了口气，原来是要进行格斗练习啊，还以为真的闹矛盾要打起来呢。
“我倒是不介意加班，就是目暮警部大概不会愿意看到我参与审讯。”
佐藤美和子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想学你一样，给那些罪犯点颜色看看。”
古美门静雄道：“完全可以的，虽说人性化的审讯听上去很好，但事实就是警视厅的破案率不断突破底限。”
佐藤美和子叹息道：“虽然这话没错，但我可没有强大的家世背景，让我能够毫无顾忌地行事。”
古美门静雄也不在意对方的揶揄，随意地道：“你可以把事情扣到我头上，我并不介意，不如说十分乐意，能让我被开除就更好了。”
“……”
佐藤美和子一脸怨念，一旁的高木涉也差不多，两人毕生的职业追求，却被眼前这家伙弃之如敝屐，上天真的是不公平啊。
古美门静雄看了看时间，快到中午了，于是起身道：“我有点事情，今天就先翘班了，帮我跟目暮警部说一声。”
“……”佐藤美和子没好气地道，“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分吗？”
“是吗？”古美门静雄无所谓地披上外套，“我要去找研介那家伙，顺便打他一顿，另外再敲诈点钱，晚上犒劳一下你们，现在还觉得过分吗？”
佐藤美和子顿时露出笑颜，“请务必带上我的份，多给他一拳，如果不是警察，我真的很想打他一顿。”
“收到。”古美门静雄轻笑一声，“研介一定会很开心的，有你这么个警花惦记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