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飞头术,洪荒送葬人
“……”
苏长情属实有被震惊到。
原来这个本命神通居然是这么用的吗?
难怪刚刚申公豹在喊自己道友的时候,她就感到一股冷意从心底倏地窜上背脊。
猛地令她后背一凉。
这跟笑着送你上天有何区别?!
而搭着刀修弟子肩膀的申公豹准备用实力告诉苏长情,其实这还真的没什么区别!
刀修弟子感觉到松松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明明没有任何一点力量,却让他感觉到自己如同被死死的禁锢在原地,完全挣脱动弹不得。
甚至就连回头的动作都做不到,更别说是想要抬刀劈斩攻击了。
刀修弟子心中一急,猛地将灵窍中的星力运转到极致,试图摆脱这种被压制的境况。
然而任凭他千般动作,仍是未动分毫,依旧是被牢牢的禁锢在原地。
这究竟他娘的什么鬼啊!
刀修弟子显然不是只有肌肉没有脑子,他眉头紧皱,心中思绪微转,想起刚刚申公豹在塔他肩膀前,还“礼貌性”地说了句【道友,还请留步】……
很快就意识到了缘由。
但心中的不解和无语就越盛。
所以这人一说留步,他就莫名地被强行禁锢在这里而不能动弹了吗?!
这苏师妹召唤出来的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竟强悍如斯,还能言出法随?
刀修弟子心里直想骂娘。
他努力得平复下自己的心绪,再一次将体内灵窍中的星力运转到极致,感受到丝丝宛若力透纸背的锋锐蓬勃的星力后,再悉数汇聚在右边的整条手臂中,下一瞬好似感觉到什么,他的眼中肉眼可见的跃上一丝喜意。
虽依旧脚被牢牢禁锢在原地,可刚刚星力强力灌注在整只右手臂上,让他稍微挣脱了下,他手心一松,长刀立即往下掉落。
在及地的那瞬间,又倏地自地面猛地飞起,带起一阵凌厉的劲风,刀锋对准申公豹劈斩而去。
申公豹似没有察觉一般,依旧没有松开搭在刀修弟子肩膀上的手,甚至连眼皮都未抬半分。
一股沛然巨力冲击而来,刀尖对准申公豹的背部,却不曾想因为失去刀客的稳妥控制,在攻击落下的那瞬竟偏移了些,直直斩落在他的脖领上。
顷刻间,申公豹便身首分离了。
苏长情心神间不由为之一震,微睁圆了眼看过去:“……?!”
我敲!
申公豹竟然就这样被砍头了吗?
他不可能如此脆皮的吧?!
不确定,再多看一眼。
事实也确实如苏长情所想的那般,申公豹并没有这么皮薄肉脆,他被斩了头之后依旧活蹦乱跳,隐约还夹杂些兴致勃勃。
非但如此,甚至于那颗头颅咻的一下就飞到了刀修弟子的面前,笑眯眯地道:
“道友,你这一刀下手倒是挺有力道的。”
这话一出,气氛瞬间一凝。
别说刀修弟子面部表情走势由原先含妈量极高的骂骂咧咧的嘴脸迅速转为小小的眼睛充满大大的疑惑的黑人问号脸,就连苏长情都不由地抽了抽嘴角,好家伙,不愧是申公豹。
——骚操作和骚话还真多。
她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给斩下脑袋的,就是为了溜着自己的头颅玩儿。
申公豹身体依旧站在刀修弟子的身后,手也依旧松松搭在他的肩膀,而头却直接飞到了刀修弟子的面前,甚至连脸上的温和笑容都未变分毫,见他震惊的望着自己,又添了句:
“道友,你这般望着我作甚?”
刀修弟子直接瞳孔地震,他眼神充斥着茫然失措、惊恐、怀疑等各种情绪交错,瞪着眼看着面前这颗笑眯眯跟他say hi的头颅。
场面一度惊悚至极。
苏长情也露出同款眼神:“……”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飞头术”吗?
这一刻,她深深地觉得他不应该在仙侠剧场,他应该去灵异剧场的。
申公豹——
果真是名副其实的洪荒送葬人。
他不止送别人上天,他连自己的头都送啊。
好绝的一个狠人!
而申公豹丝毫并没有意识自己的操作实在过于超前,毕竟在当代修真界里也没见过谁这么喜欢溜着自己的头玩的。
他的那颗头颅温和地看了刀修弟子一眼。
刀修弟子也惊恐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对视了不过几秒,申公豹想了想,觉得这样溜着自己的脑袋,脖子好像有些凉嗖嗖的,他便又看了刀修弟子一眼,旋即在后者惊骇欲绝的目光注视下,又默默地飞回了自己的身体上。
动作非常的快稳准。
还隐约透出一种飞颅直下三千尺的流畅感。
待头颅回归身体的那一瞬,申公豹袖袍一挥,笑容和煦地收回搭在刀修弟子身上的手。
刀修弟子被申公豹的飞头操作惊得够呛,脸上的惊恐还未散去,就倏然意识到自己可以动弹了。
他这一口气松了松,正待他将立浮在空中的刀给收回去时,电光火石之间,申公豹又迅速而利落的换了个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还复刻了先前发动技能的“咒语”之术:
“道友,还请你留步。”
刀修弟子:“……”
你他娘的有完没完!
杀了我,就现在!
像是了解到他此刻心中所想那般,申公豹面容和熙地直接在手上运转起天地灵气来,随后猛地一甩,直接将刀修弟子给丢了出去。
手速之迅疾,动作之利落。
而刀修弟子在做匀速降落运动时,眼眸受惊地睁大,死死地盯着申公豹,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是以如此戏剧性的情况落败。
“啪叽——”
刀修弟子稳稳地趴在了地上,抬头的那个表情用言语难以形容,悲愤中夹杂着咬牙切齿,咬牙切齿中又带着点无奈与苦逼,像极了被渣男骗去挖了十八年的野菜,然后野菜居然还有毒的悲怆。
将刀修弟子给丢下台后,申公豹的身躯也骤然变得透明起来。
——卡牌召唤的时间限制到了。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逐渐消失的身躯,倒也是极其淡定地向着苏长情点了下头,随后直接消散在这片空间。
苏长情轻眨了眨,将卡牌给收了回去,随即像肖贺一样,在石台上随便找了个地方打坐,然后等着其他人上来挑战。
接下来,苏长情又了陆陆续续地与上来挑战的弟子比了几场,生产队的驴都没她这么卷的。
恰好这时,上来了一个金丹期的选手。
还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