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就有资格收拾他
沈重行知道揍哪里不好留下痕迹,拳头是一点没留情的砸在沈扬什么。
钱耀宗和他无仇,他对他没兴趣,此举收拾沈扬,目的也是杀鸡儆猴。
“重行。”
一道银铃中带着些清冷的声音从巷口传来。
沈重行抬头。
巷口,一道清瘦的身影缓缓走来,她从余晖中走来,走至这昏暗的巷子。
沈重行从沈扬身上起来,恢复了那个容易害羞的弟弟。
“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寻着声来的,回家吧。”
沈黎嫌弃的看了眼地上的沈扬,眼泪鼻涕一起流,还有个不安的缩在地上,看着有些眼熟。
“好。”
沈重行去拿了布袋,拍去上面的灰尘,跟在沈黎身后。
巷子里,只有两人还在哀声不断的呻吟着。
上了马车,沈重行有些不自然,担心沈黎会说他。
然而沈黎只是驾着马车,问他晚上要吃什么,对于巷子里的事情是半分也不过问。
“你怎么不问在巷子里的事?”
“为什么要问?那不是你的私事吗?”
沈重行没忍住开口:“可我打了他们……”
沈黎恍然一笑:“你小时候被沈扬打的更惨,如今不过是换回来了,再说你之前都没去打他,肯定是他今天招惹你了吧,被打也是他活该。”
倒是没想到沈重行这么担心她会怪罪他,再说沈扬这人吧,被家里人惯坏了,林霞不舍得他吃亏,以后总被教做人的时候。
沈重行总算是放下心来了,脸上挂着浅笑,不过提起小时候被打,他摸了摸后脑勺,有些腆然。
沈黎转过头,叹着以后长大了指不定要得多少姑娘的芳心了。
沈重行回了家会主动帮着家里做家务,然后就是埋首客厅看书,自觉的很。
沈开明和锦娘看了甚是欣慰,这孩子看的认真,喊他吃饭都没动静,非得走到跟前去拍他肩膀才行,谁叫看的太过入迷了。
吃晚饭时,锦娘问起他在学校习得怎样。
沈重行简言意赅,隐去了沈扬作乱一事。
那点小把戏,他看不上眼。
然而不料,几人准备回去晚睡了,林霞和沈大卫却领着沈扬再一次造访了。
沈重行眼底闪过暗光,他不想饶了家人休息,尤其还是因为林霞一家。
可以说,他对他大哥一家厌恶到了极点。
他们从前就像趴在爹娘身上的水蛭,吸着他们的血,吃着他们的肉,反过来还要指责他们的不是,若不是沈黎手段硬,这一家指不定要欺负他们到什么时候呢!
沈重行开口道:“爹,娘,你们先回去……”
沈开明和锦娘有些犹豫,担心沈重行会吃了亏。
“你们放心吧,还有我在。”
沈重行听着这话,对林霞的眼恶减轻了些许。
他们点点头,肩并肩的回了房间。
还是女儿好,比儿子还有安全感,主要是沈黎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手段都让二人无比信服。
之前林霞屡次找上门来,都没讨到好处,这次想来也是。
兰缨拉开门,语气十分的不耐烦:“敲魂啊,不知道大半夜的别人要睡觉,要真想敲,山上坟地不随便你敲,想必他们也会很高兴!”
兰缨这嘴可真毒,气的林霞哑口无言,想要抓烂这嘴,差点就忘了前来的正事。
主要是兰缨这几天情绪一直就不好,用现代化来说,就是吃醋了。
这不林霞找上门,活活挨虐吗!
沈大卫每次上门都是拉着张长脸,活像别人欠了他几百两银子。
“没有教养的野丫头!”
兰缨想着这些年她一个人待在后山,不就是个野丫头嘛,顿时瘪着嘴,一转身抱着沈黎嘤嘤嘤。
沈黎扶额。
要说兰缨会哭,她是决计不信,这会儿不就是趁机在这揩她的油,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我家兰缨只对没有教养的人输出。”
兰缨那叫一个心花怒放。
沈重行扫了眼兰缨,目光移向来门外:“大哥,露寒深重,有什么事还是尽快说罢,耽误了大家休息。”
沈大卫冷哼一声:“说的正好,你打沈扬作甚?”
沈重行反唇讥笑:“打他?我怎么不知道?”
沈扬浑身都疼,可以说是哭着回家的,特意撺掇了爹娘来要说法,而且还要特地宰她们一回,现在一听这傻子否认了,当即尖叫嚷嚷。
“就是你,你把我拦在巷子里打,而且沈黎也在,你休想否认!”
沈黎摆手:“我可没看见,你不要瞎造谣。”
沈重行瞧着小胖子脸气的扭在一起就好笑:“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要打你,说不通吧。”
“当然是我和耀宗……”沈扬意识到不对劲,差点就要脱口而出下面的话,还好及时捂着了嘴,还恶狠狠的剐了沈重行一眼。
“哦?你和耀宗怎么了?”
沈重行脸上丝毫不见慌张,甚至是不紧不慢的,带了些挑逗意味。
沈黎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推开黏在身上的兰缨。
林霞今日见着自己的命根子掉眼泪,心疼的要命。
“够了,沈扬说了你打他,就是你打了,你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
林霞不讲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沈重行的目光投向沈大卫,他沉默着,眼神也是不善。
林霞之所以这样不就是沈大卫默认的吗!
兰缨都不想腹诽这林霞了,人不要天下无敌啊。
什么就沈扬说了那就是打了,怎么沈扬的话就是真的,搞得比圣旨还真一样。
她想出头来着,沈黎拉着她摇了摇头。
她倒要看看沈重行有多大的能耐。
“那敢问大嫂,从前沈扬欺我打我辱我又怎么算?”
沈重行还是笑着的语气,沈扬却感到了几分渗人。
林霞不以为意:“那都过去了,做不得数,况且沈扬年纪小,你这个做叔叔的让着怎么了!”
沈重行轻呵了声:“大嫂,我只比他大两岁了,他以前不懂事,我就懂事了?我作为他的叔叔他就敢跑到我的头上撒野……”
他顿了顿,道:“大京律法中,晚辈不尊,我这个做长辈的就有资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