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李存孝打虎扬名 收义子威震三军
收义子勇冠三军 李存孝打虎扬名
长安乾坑一战,有几名鸦军极为骁勇,堪称万人敌。
其一为李存信。原本姓张,回纥族。善使一杆九尺大刀,腾马舞刀入阵,大刀起落之处,无不血肉横飞,当其前者立毙。
其一为李存孝。原本姓安,代州人,粟特族。惯使两把四刃铁锥枪,七尺左右的长度,合重六十余斤。每战时先将两杆枪倒插在一起合二为一,两手把持中段,策马急奔,入敌阵后左右摆动,如同在大海中乘船摇桨一般。人触之,立即飞出数步,内脏碎裂吐血而死。马触之,即刻倒地而亡。如此冲突数道,敌军已被扫倒了一大片。李存孝杀的兴起,分开两枪,一手一支,专寻人多处去杀。锤刺撩砸,其所到之处如同遭遇雷击电震,势同山崩地裂。马上腾转不方便时,李存孝干脆下马,奔跑着冲入敌阵,上砸骑士下刺战马。其所经之处,敌人哀嚎、战马哀鸣不已。敌军望之如天神,纷纷躲避。李克用在一旁看到后极为震惊,叹道“此人之勇竟远在我之上。即便是霸王再世也不过如此。我若有子如此,夫复何求啊!”
其一为李嗣昭,汾州人,原本姓韩,汉族。习惯在马上携长剑短枪。敌骑见其瘦小而轻视,持枪来刺,眼见就要刺着了,却不料那李嗣昭快速一闪,枪已到了一侧。正当敌骑在惊讶时,李嗣昭的剑已将枪头削断,策马前进一步,一手持短枪将其刺死。左手长剑配右手短枪,伤敌无数。李嗣昭觉杀的不过瘾,索性下马跑入敌人步军阵中。因其矮小,很快便被十余名兵士持枪所围。他们一齐举枪向他刺下。李克用远远望见后叹息道“这般轻敌,死于战阵,真是可惜了!”李克用还未移眼,只见那李嗣昭已就地一个滚,从一敌人裆下钻了出来,躲过了所有的枪。紧接着枪剑交击,瞬时间杀掉数名敌人。“天哪,”李克用赞道“胆决如此,好男儿又何必七尺之躯!”
其一为李嗣源,沙陀族。年幼时他便跟一直跟随李国昌身边。此次战斗,他被派往康君立的前军。敌军欲用枪盾阵拦阻沙陀骑兵,在康君立与李存璋各自突破一处之时,只见李嗣源身披白袍,在疾驰的马上一跃而起,直飞入盾阵之内。持枪连杀数名枪盾兵,撕破一个大口后又杀了回来,敌军盾阵一时全乱,沙陀骑兵得以发挥猛烈冲击之势。李嗣源见敌将之骁勇者,怒气上冲,纵马奔近后,持枪从马上一跃而起,飞刺向敌将,无不中者。这一年李嗣源才十六岁。看到这名骁勇的白袍小将,人人都想起了那位使“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的南北朝名将陈庆之。
在黄巢大军败后,铁鸦军追敌时,有一敌将恃勇不退,连伤了好几名鸦军。李存孝大怒,挥舞双锥枪来与其单战。敌将长枪猛地刺来,李存孝垂下左手,单用右手枪,轻描淡写般化解开了攻势,三五合后,存孝道“能在我手下撑上三合的极为罕见,是个好汉!该我发招啦。”言毕李存孝垂下两枪,等其来刺,敌将枪刺出后,李存孝举两枪由内而外交叉划弧,竟硬生生将敌枪折为三段。李存孝趁势上前,伸手一拽敌将之腰,将其掀落马下,生擒献给李克用,请其治罪。这名敌将本姓王,汉族。李克用见其骁勇,便决定饶恕性命将其纳入自己麾下,赐其姓名为李存贤。
李克用这时尚未有子。大夫人刘氏为其生下三个女儿后久久未孕。望子心切的李克用,便将一族人的孤儿养为几子,视如亲生,起名为落落,这时才八岁。于是李克用便决定把几位勇将收为义子,使他们各领一支部队。经商议后都同意了,李克用就为他们赐了现在所用的姓名。最骁勇的五位称为“沙陀五虎”。
笑面虎李存信,因其眉毛呈八字,长了一副不笑也似笑的脸,入阵时笑脸中隐藏着无限杀意,让人更觉恐惧!铁老虎李存孝,李存孝喜披重铠,马带铁甲,鞍插双鞬。剑眉虎目凛凛生威,所到之处无坚不摧。鬼影虎李嗣昭,其入阵飘忽如风,踪影难寻,速度之快鬼神都难以捉摸。飞天虎李嗣源,真个是飞将,于疾驰马上都能来去自如。震山虎李存璋,身长七尺,使一杆长斧戟。嘶吼如雷,貌似二郎神转世,破阵时直叫高山震荡,大地颤抖。存璋最初就跟随李克用云州起义,极为其所信重。
说是义子,其实李克用不过长存孝三岁,长存信六岁。只有嗣源最年轻,存璋、嗣昭也都比嗣源大了好几岁。只是一个“辈”字。此外沙陀族的史敬思也是极为勇悍,作战时肩部为敌枪所中,竟然猛地一拧身子,硬生生的将敌枪折断,随后一枪刺死敌人。因其不愿改姓,李克用也不勉强,但他也随诸义子一道称李克用为义父。前前后后李克用共收了十几个义子。此外,还有李承嗣、史俨等将虽未被列于义子之列,也是个个骁勇非常。
李存孝,是军中所推最为勇猛者。关于他还有一个少年时期打虎的故事。那一年李存孝才十三岁,生长在一个穷山村的他,这天像往常一样上山去打柴。用斧头劈、镰刀割,不到一晌的功夫就打满了老大一捆。步下山去,趟过一道小溪,已是日暮时分。天阴沉的很快,突然间刮起了大风,吹得草丛和树木都猛烈摇动。山间的秋气更加凝重,李存孝心里起了丝丝凉意。正行走着,忽听数声呼啸,声震山谷。他能确定那不是风声,开始有了些害怕,莫不会是有大虫吧?壮了壮胆后,继续前行。
过了一个小山冈,听到那呼啸声更加的刺耳,而风势也更加强盛。往后一看,令他大吃一惊!山岗子上出现了一只黄皮大老虎。那老虎发现李存孝后从山岗上猛地一跃而下,就跳到了距离李存孝数步远的地方。李存孝吓出一身冷汗,赶忙把肩上的柴火向着老虎一扔,拿出镰刀和斧头防备袭击。老虎一前爪将柴捆打出了老远,然后猛地一下扑向李存孝。好在李存孝还算灵巧,在往左一转身的同时,身子斜着半向后仰,躲过了这一扑。李存孝还顺势将左手的斧头劈向老虎。正中老虎臀部,老虎吃痛后大怒,转过身来又是一扑。这一扑疾如迅雷,一下将李存孝按倒在了地上。
正在老虎低头要咬断李存孝的脖颈时,李存孝急中生智,将右手的镰刀插入了老虎的左眼。瞎了一只眼的老虎疼痛难忍,翻了两个滚后四处张牙舞爪,不停的发狂。李存孝早已趁势从它的掌握中滚了出来,躲到了一棵大树后面。老虎抓狂了一阵后,疼痛略消,渐渐停了下来,不断呼呼地喘着粗气。它似乎要攒攒力气再抓李存孝。但这时一只眼的它视力受阻,已处于暗处。李存孝偷偷地闪到他侧后方,对着他的一支后腿弯,用尽平生力气,使斧头猛地一劈,老虎的这只腿断了。这下疼的老虎卧在了地上,兀自咆哮不已。见老虎元气大伤,李存孝挥起斧头镰刀,朝着它的头部噼里啪啦一顿乱砸。李存孝累到手都抬不起来了,而那只老虎也终于脑破血流、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