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灵根真史？
太元宗主殿，由天青色的原石建成。
大殿内灯火通明，一排排玉椅上坐满了长老。秦凡和南天雪也在这里，两人突破了采气境，已经算是准长老。
陶白尘一袭白衣，面无表情。此刻他站在大厅中央，心里有些没底，面对这么多长老，回答稍有差错就完了。
当中几位老人眼神犀利，盯着陶白尘扫来扫去。
“从活血境到淬体境，你用了三年半的时间。以你下品灵根的资质，提升为何如此神速？”
“为何在血海你能以一敌十？”
“深渊下有惊世恶魔，千年来没有人活着出来，你是如何活下来的？”
三名老者相继开口，言语步步紧逼，目光如炬，要将陶白尘看透。
陶白尘沉默，内心竭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
“说话！回答我们的问题！”三位长老目光瞬间凌厉起来。
大厅中，秦凡面色平静地看着陶白尘，南天雪则脸色微微动容，有些替陶白尘担心。
“在我回答这些问题前，弟子有一些问题不懂，可否劳烦长老们先帮我回答一下？”陶白尘抱拳鞠躬。
“讲。”
三位白发老者脸上浮现不悦，准备呵斥，结果蓝天曦抢在他们面前开口，应下陶白尘的要求。
陶白尘向蓝天曦长老感激地点点头，然后开口：“长老们对于灵根的定义怎么理解，什么样的灵根才算下品灵根？”
“这种基本的问题你也……”一中年男子皱眉，觉得陶白尘是在拿他们开玩笑。
蓝天曦笑了一下，打断男子，回答：“灵根表示修行者在仙途上的天赋高下和修行五行法术时的五行相性，一般来说，一个人的灵根属性越单一，其品阶越高，天赋越好，仙途就会越远。
“但在道教中灵根亦指舌头，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呼吸颅间入丹田。玉池清水灌灵根。番能修之可长存。
“这番解释太复杂与晦涩，后人将两者统一，明确指出灵根就是泥丸宫诞生的异象，作用如上述，而丹田的品质随灵根而定，什么样的灵根就有什么样的丹田。”
蓝天曦不厌其烦，挑出最核心的知识讲解：“因此，对于下品灵根的划分，很简单。灵根属性超过四种以上的都算是下品灵根，哪怕是罕见的五色、六色、七色、八色以及混沌灵根，因其修行速度极慢，仙途不长等缘故，也一并被归为下品灵根。”
陶白尘闻言点点头，道：“所以蓝长老最后这番话的意思是，四属性和五属性灵根是货真价实的下品灵根，后面那些被归类为下品灵根，但古籍上也没有说混沌灵根、五色灵根等是下品灵根对吗？”
陶白尘心中触动，在结合自己在仙府时的猜测。
“唔……可以这么理解！”蓝天曦美眸眨动，想了想觉得陶白尘此言不差。
“所以我这个混沌灵根，并不一定是下品灵根喽？”陶白尘嘴角微扬。
“妄言！无稽之谈！先辈们遵循了万世的规矩，岂是你一个小小弟子能怀疑的？”
一白发长老突然站起来，吹胡子瞪眼：“有大量史书记载，混沌灵根在练体境时修行速度惊人，但混沌丹田坚如磐石，牢不可摧，像是一道天堑，直接斩断了修士的仙途，此类人穷其一生都不可能开辟丹田踏入采气境。如此，不是下品灵根是什么？”
然而，就在这名长老觉得自己能将陶白尘说得无言以对时，陶白尘却笑了，很满意的笑了。
他看向其他长老，抱拳：“诸位长老方才都听见没，元灵长老也承认了，史书上记载的混沌灵根在练体境时修行速度惊人。
“何为惊人？中品灵根的速度可不敢如此称，上品灵根也不及罢。弟子现在是淬体境圆满，用了三年半时间，差不多一年一境界，这样的速度或许真的有点快，但长老们也知道，我是混沌灵根！”
所有人一愣，听陶白尘这么一说，他们沉默了，就连刚才呵斥他的元灵长老也无言。
陶白尘说的没有错，混沌灵根为何被定义为下品灵根？古籍上可没有承认，只是后人们因混沌丹田坚硬不可开辟，随时间推移大家才默认混沌灵根也是下品灵根了。
第一个问题不知不觉被陶白尘回答了，并不是他回答的，是长老亲口说的，无人能反驳。
金晨石长老坐在掌门身边，目光微闪，多看了陶白尘两眼。蓝天曦也是有些诧异地看着陶白尘，这小子挺滑头。
南天雪松了一口气。
掌门元无极面色平静，两鬓发束垂落，看上去很帅气。他此刻也笑了，觉得这个弟子有意思，遂问：“第一个问题你回答了，那么后两个问题呢？”
陶白尘正身，抱拳，小心开口：“在回答后两个问题前，我想再问长老们一个问题……”
“还问？只是回答三个问题扭扭捏捏，你小子到底有完没完？”刘长青是个暴脾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问吧。”蓝天曦笑着说道。
“蓝天曦你……”
刘长青胡子气得竖起，结果蓝天曦白了他一眼，很不屑，好像在说不服你来打我？刘长青咬牙，坐了回去，他打不过蓝天曦……
陶白尘对着蓝天曦鞠了一躬，然后询问：“长老们对于混沌灵根了解多少？”
“这……”
就是这么随便一问，所有人怔住，他们仔细回想，了解几何？好像不了解呀，一个下品灵根而已，谁会去了解。
“混沌灵根，练体境中的天灵根，某种程度上比我的天灵根还强。这是一段文献上记载的，在大荒林的一座秘境中落满尘埃，无人翻阅过，我是无意中看见。”秦凡突然开口，整个大厅一静。
所有人神色震惊，不敢相信地看着陶白尘。
混沌灵根是练体境中的天灵根？这……
所以它没落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它的仙途被堵在采气境，而不是因为其修炼速度慢？
大厅中人惊的不得了，混沌灵根出现的年代太久远了，包括五色、六色、天灵根等，但随着后来混沌、五色灵根的没落，人们的认识中就只有天灵根最可怕，关于混沌灵根的记载也被掩埋。
“原来如此啊，我明白了！”陶白尘也是一拍脑袋，震惊地看着秦凡，连忙道谢，“多谢秦凡师兄。”
他脑袋中的疑惑瞬间解开了！
他也曾感到疑惑，自己哪怕有再多灵药做底子，可下品灵根的天赋摆在那，他却在练体境中同境界无敌，多少有点不相信，现在完全解释通了。
“第二个问题也回答了，秦凡师兄都承认自己的天灵根可能在练体境不比我的混沌灵根……”陶白尘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结果很多长老鄙夷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变相夸自己吗？
不过也说的过去，没有长老计较。
“第三个问题……”陶白尘沉默，他一脸诚恳，解释道，“弟子真的不知，掉入深渊的那一刻我就昏迷，醒来时看见一只黄金小鸡，那家伙告诉我深渊封印有九只恶魔，最后也是它将我带出了深渊。”
听到有关于深渊的问题，众人一个个坐直了身子，最后有人目光闪动：“所以……那只黄金小鸡来历非凡了？”
“是的，它曾说自己为真凰涅槃，有无敌之姿！”陶白尘连连点头，果断出卖了小坤。
很远的地方，一只黄金小鸡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想都不想它就破口大骂，猜测陶白尘肯定又在说自己坏话了。
“陶白尘，我来验明你所言属实。”一长老突然出手，以神光困住陶白尘，然后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感应着什么。
最终，长老点头：“他句句属实，且真的为混沌灵根，体内血气似海不竭，但丹田坚如磐石不可撼动，此生无望踏入采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