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天凉了，节目破产吧！
素希的最后一站消费点是马术俱乐部。
京市J&U马术俱乐部，全国闻名，成为这里的会员有消费门槛。
素希充了五十万，也才是个铜牌会员。
一天下来，素希非常疲惫。
刚回到别墅，导演就叫住她：“素希，其它嘉宾都在客厅等你，一起开个会。”
素希知道导演没安好心，果然，到了客厅才发觉气氛降至冰点。
段茹翘着二郎腿，抱着一双胳膊，冷眼看她：“有的人，即便上节目有钱花，却穷到了骨子里。”
袁青喝着茶，眼皮儿也没抬，接话说：“是啊。穷到骨子里，抄袭别人的消费方式，这就不对了吧？”
程怡蓉看向素希，温柔的声音里明显带刺：“素希，你这么做，不对吧？”
高琦直接挑明了说：“素希，你欠我们一个道歉！你凭什么在不跟我们打招呼的情况下，找人监控我们的消费方式，还抄袭我们？”
一旁的导演添油加醋，在镜头之外画外音：“素希，你欠大家一个解释，或者道个歉，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弹幕：
“我怎么觉得这个导演，一直在针对素希？”
“我靠，富婆们撕逼修罗场来了！四人撕一人，啊啊啊，我已经开始为素希尴尬脚趾抠地了！”
“素希有点惨啊，节目组也没规定不能效仿消费方式吧？”
徐清衍跟在素希身后，好整以暇打量她。
他也好奇，素希会怎么缓解这种撕逼给自己带来的尴尬。
素希却坦然自若往沙发上一坐，拨弄了一下波浪卷长发，又轻飘飘地伸出手，看着在造型屋做的美甲，淡淡道：
“各位，节目组可没规定，不能效仿消费。以及，在座各位都是富婆，有必要为了节目效果，掉导演的陷阱，让姐妹们针锋相对吗？”
她一双清亮有神的眼睛望着大家，温柔的声音却十分有力：
“咱们不缺钱，上这个节目要么是为了花钱买名气，要么是为了快乐。为了这点小事置气，值当吗？”
她都这么说了，四位富婆倒也不好再发难，否则会显得“刻薄”。
袁青“嗯”了一声，给自己找台阶下：“其实我们不是气你抄袭我们的消费方式，气的是你居然私下找人监视我们。”
素希坦然：“直播大家都能看，你们也可以让助理看我的消费方式，不是吗？”
她这话一出口，碍于镜头，大家便不好再说什么了。
可导演怎么可能放过素希？
立刻给段茹使了个眼神，接受到导演的目光，段茹继续阴阳怪气：“话虽如此，可你的行为，对我们非常不公。素希，我要你道歉。”
素希看向她，没说话，就这么目不转睛，面带微笑，看了她将近一分钟。
段茹被她看得骨髓发毛：“你这么看我什么意思？挑衅吗？素希，你的身份，人尽皆知。给乞丐生女儿这种事，你都能做出来，可见你有多低层。”
她特地顿了一下，眼眸含笑望着她：“你效仿我们所有人消费方式的行为，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侮辱，拉低我们的层次，让我们被观众瞧不起。麻雀焉能与凤凰同枝？所以，你必须跟我们道歉，九十度鞠躬，我方能原谅你。”
“九十度鞠躬？”素希笑着反问：“是要给你送终吗？”
段茹气得站起身，指着素希怒骂：“素希！你太过分了！”
素希挑眉，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彼此彼此。”
不等段茹再说话，素希看向镜头之外的导演方向，说：
“导演，如果不出意外，今天的冠军应该是段茹吧？本来我还不确定，你们节目是否有真富婆。现在看来，你们节目一个真富婆都没有。”
导演听见素希的话，脸色煞白。
素希并不给他反应的机会，又说：
“我现在怀疑，你们节目组从一开始，就没有真富婆。所谓的真富婆，只是你们节目组的内部人员，而其它人，是被你们节目组机制诱惑来的韭菜。不出任何嘉宾出场费，让嘉宾自掏腰包豪横消费炫富，以此博眼球，”
“等她们没了利用价值，又想方设法让他们在节目上暴露‘假富婆’的身份，观众骂假富婆，为节目带来了流量。同时，还算违约，得赔偿你们一千万。”
“哇，导演，你们节目组好棒棒！空手套白狼啊这是！”
素希还欲继续说，直播突然中断。
不仅客厅里的嘉宾，就连直播间里的网友也一脸懵。
节目的投票，是在素希回别墅的同时，出来的。
直播中断，观众们去看投票结果，第一名果然是段茹！
弹幕：
“什么情况？直播怎么突然中断了？”
“啊啊啊，我居然觉得素希有点帅是怎么回事啊？她的气场太迷人了！”
“她是披露了节目组真相吗？所以节目组中断了直播？”
“我靠？感觉吃到了大瓜？”
……
导演气吼吼从摄像机背后出来，指着素希骂道：“素希，你疯了吗？这是在直播！你胡言乱语什么？”
素希搁下茶盏，起身，轻飘飘看了一眼导演：“是胡言乱语吗？既然是胡言乱语，导演您慌什么？”
“素希！”
她并不给导演继续冲自己发飙的机会，而是起身，径直上楼，回了房间。
等她离开，除段茹之外的三位女嘉宾，内心开始动摇，一脸震惊望着导演。
陈怡蓉望着导演，问：“导演，她说的是真的吗？我们……被骗了吗？段茹，是你们的人？”
导演双眼猩红，目光狠戾：“这重要吗？你们都已经签了合同，还能怎样？”
说完，冲着拍摄区的助理吼道：
“去发声明善后！明天一定要让素希好看！明天必须让她暴露，让她背后的公司放弃给她打钱！我要让她之后跪着求我！”
……
素希回到房间洗漱，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开始玩手机。
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
徐清衍站在她床边，提醒说：“怎么？你惹恼了节目组，不担心？”
素希一边手机打字，一边说：“担心什么？”
她话音刚落，就收到了节目组的消息。
节目组针对她，更改了规则。
从明天起，她不能再效仿其它嘉宾消费，也不能再胡言乱语。
否则就算违约，节目组的法律团队会直接起诉她。
素希收到消息，挑了下眉梢，对于这条针对她的规则，并不意外。
徐清衍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出风头，口不择言，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素希捧着手机继续打字，不知道在跟谁聊天，漫不经心回答系统：
“我怎么做节目组都会针对我。所以，不如让自己爽一把。”
徐清衍呵了一声：“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素希突然放下手机，目光变得冷漠：
“天凉了，节目组该破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