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手术间

落下的地点和现世门的地点的联系？

这个空间有多大？

凿穿地底又会发生什么？

虽然关于这个影之间还有很多疑惑，但伯纳德的跳动心脏吸引着诺厄。

目前，打开门的关键蜡烛在诺厄的手里。

二十米的清晰范围，十一只人偶，让诺厄拥有了相当的视野范围。

小黑蛛人偶们沿着周围的地面逛了逛，发现虽然地面平坦，但地面上有着各种踪迹。

一段时间的搜寻。

诺厄的小黑蛛人偶来到了一个‘标本房’。

在灰色平坦的地面上，摆放着一个标本制作的工具台，并在地面上绘制一个格子储物房，上面罗列着两百多个标本瓶子。

各种古怪的器官

鹿角，眼睛，翅膀，蜘蛛，胎盘，脐带......

而且，这些标本上，都出现了一些不自然的肉球生长。

诺厄扫了一些这些器官，其中有几个没准可以完善诺厄自身的替身人偶。

在一处，诺厄发现了一个黑色的箭头，箭头指向一处，箭头旁用白鹰语写着‘手术间’。

箭头所指的方向。

地上有浓浓的烧焦痕迹，小黑蛛的手触碰上面，能感受到一丝余温。

“是尤金.班森的火手造成的。”

诺厄一笑，小黑蛛人偶开始顺着箭头方向前去。

......

影之间，手术间。

柜子，书籍，手术桌，切割桌，各种工具堆积于此。

这是一间伯纳德花费三年时间在影之间搭建的手术间，专门用于伯纳德在此完成心脏之书上的各种实验。

现在，此地的地面上，血迹不断汇聚，构成了一片猩红树林，不断舞动。

此时，除了尤金.班森和伯纳德以外，还有伯纳德的几位‘病人’，也在此地。

“伯纳德.瓦尔克！你真的能做到永生？”

尤金班森的钢铁火手冒着滚滚浓烟。

而此刻，伯纳德则穿着大白医袍，右手握着一把染血的柳叶刀，整个人的身躯，也变得高大健壮。

就在不久前，伯纳德所制作的一个怪物，突然失控，开始无差别攻击。

为了阻止这只怪物，尤金.班森发动火手，战胜了怪物。

伯纳德严肃说道：

“伟大的食亲者曾于血中写道，在吾所前行的道途。

永生，从诞生之初，就是我们拥有之物，我们本不会衰老和死亡，只不过在漫长的时间，被一些愚蠢之狂妄徒抛弃，并将他们愚蠢融入了我们的血液。

永生从不困难，生存才是唯一的困难。”

尤金抹掉嘴上的鲜血，眼睛不由柔和下来。

伯纳德见‘永生’勾起了尤金的欲望，接着说道：

“在吾前行的血之道途，我已经窥见了血肉的秘密。

尤金.班森，虽然你所追寻的锋刃道路，但我们的道途相性不错。

现在，我就可以赐予你永生，将你自诞生之初，便被遗弃之物重新还给你。”

尤金.班森咽下一口水：

“所以，你要如何帮我实现永生？仪式？还是你的那些手术？”

尤金并不太相信伯纳德，要知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制造的那些没有智慧的怪物，也是永生的。

虽然征服死亡是他的夙愿，但他还能年轻，他梦中的赤龙也告诉他，要学会抵御一些甜蜜的诱惑。

伯纳德张开双手，将手中的柳叶刀举起：

“仪式既是手术，想要实现永生。

正确的时间，完美的技艺，缺一不可。

血液是生命的货币，你应该听说过，一些古老的贵族，通过将自身的血液替换为年轻人的血液，从而维持身体的健康，输血也是现代医学的重要一环。

我们的先辈，即使没有超凡，也能通过换血延长生命。

而我，拥有一只永生之物，通过将其的血液全部换到你的身上，你便能实现永生。”

伯纳德最后再加上一句:

“将你的全身换血，是我的技术，但出于我于梦中的领悟，由于死寂的印记依旧牢牢存在于这个世界。

想要完成该项禁忌手术，时机也至关重要，从现在起，再往后三个小时零十六分，是这百年来，唯一的时间点。“

“换血手术？”

尤金.班森沉下脸，既渴望，也犹豫。

伯纳德则是微笑着，和他在此地的医生朋友，交流着，等待着尤金.班森的回答。

于此同时，诺厄的一只小黑蛛人偶来到此地。

“找到了！我的心脏！“

诺厄操纵它，小心地蹲在了一个柜子的旁边，观察伯纳德。

伯纳德和尤金，一个是血肉途径的三阶非凡者，一个是锋刃途径的二阶非凡者。

这两者都是以战斗能力突出的非凡者。

在加上此刻，此地还存着完成一个猩红仪式。

同时，最为致命的一点，为了伯纳德的‘心脏’，诺厄需要活捉伯纳德，这令给诺厄增加了不少战斗难度。

在诺厄本体不在的情况下，正面作战下，没有绝对的把握能拿下两者。

“猩红树林的仪式居然渗透进了影之间。”

诺厄看向地面，一些血液正在灰色的地面上，不断扭曲爬行，在这个手术间，构成新的树林。

诺厄一惊，这些血液的活动程度，此地，很有可能是仪式的中心。

诺厄一念，其他的小黑蛛人偶不断进入影之间。

同时，一直未有所行动的小爆炸头人偶，也跳入了影之间。

......

三分钟后。

伯纳德不耐烦地看了一眼怀表：

“尤金先生，我今夜很忙，我外面的朋友还等待着我的引领。

你要知道，没有我的引导，以他们的凶残本性，很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恐怖伤亡。

他们现在，很有可能在大开杀戒，毁坏我宝贵的素材。

所以，能请你快点做出决定吗，尤金先生。”

尤金.班森没有说话，而是来到了手术台上，左手轻轻抚摸到其冰冷的台面上。

冰冷，充满血腥味。

在这手术台上躺过无数人，他们中，都期待着伯纳德医生能够挽救他们的生命。

而他们的生命，都被伯纳德夺去，变成了扭曲的怪物，或实验记录上的一行小字。

尤金班森低沉着问道：

“换血手术，也就是说，这需要动我的血肉？”

伯纳德说道：

“当然，不同于以前，我给你做的一些小手术，永生手术，需要打大量麻醉药，并且，最好，能先卸下你那污染肉体的铁手。”

“这样吗？”

尤金吐出一口血气，心中已经做出了决定：

“伯纳德，你在这个手术台上，杀死过多少人，应该不比我的火手少吧。”

伯纳德抬高头颅，眼神中带着愤怒：

“杀死人？

你知道吗，尤金.班森，所有的凡人，从出生那一刻，就宣告了死亡的终点！

死人是不会再被杀死的。

我没有杀过任何人，反而让他们的生命价值得到了升华。”

尤金班森耸了耸肩：

“无趣的诡辩，伯纳德.瓦尔克。

听着，我已经做出了决定，老子拒绝这个手术！

老子不会将我的性命交给一个无良医生，不过，我愿意接着和你进行其他合作。”

手术间本就猩红的气味变得更加浓烈。

“是吗，真是可惜......”

伯纳德的右手缓缓抬起，嘴中吐出一口血气，柳叶刀的冰冷刀尖对准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