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交锋(8)
“别喊了,帮你接好了,试试,能动了吧?”韩冰岩不耐烦又没好气地说。
听到韩冰岩的话,钟小童赶紧停止了哀嚎,慢慢地尝试着动了动手臂,果然能动了,也不那么疼了。
“谢……谢谢女侠!”
小童很有礼貌地道了谢后,赶紧蹭到秀璟身边去,小声地问:“师兄,现在怎么办呀?咱俩应该打不过她!”
韩冰岩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钟小童,现在我在你眼里就跟老虎一样可怕吗?”
“哪里哪里,别这么谦虚,你……你比武松都厉害!”
韩冰岩无奈,只好说:“谢谢夸奖,走吧!”
“师兄……”钟小童双手紧紧抓住秀璟的胳膊。
秀璟疑惑地问:“你只想带走我们吗?实验室里的东西你不要了?过了今晚,你就没有机会再来拿了!”
韩冰岩笑着说:“师傅,你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东西很安全!既然除了你没人能拿走,那我保护好你就行了呀!我们走吧!”
对于韩冰岩的目的,秀璟更加困惑了!
“师兄,我们真的要跟她走吗?”钟小童紧张地问。
“你还有其他选择吗?”秀璟无奈地问。
钟小童摇摇头。
“那只能走了!是刀山还是火海,闯过了才知道!”说完秀璟就要走。
“师兄!”钟小童依然死死地拉着他,压低声音说:“她万一也用我的命逼你说出密码,你会说吗?”
“她的目的应该跟李馨儿不一样,不然也不会带咱们离开这里!只要跟她走,明天院里发现我们失踪,她就没有机会再拿到实验室里的资料!”
“万一呢?你选我还是你的科研成果?”钟小童跟个怨妇一样不依不饶。
秀璟此时只想快点离开,保护好实验室里的资料,于是不耐烦地说:“你就准备好英勇就义吧!”
这个答案气得钟小童暴跳起来,愤愤地抱怨道:“秀璟,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刚才我都差点死了!我听见‘咔嚓’的一声,还以为是自己头骨碎了呢,你知道我当时什么心情吗?可就算那样,我还在担心你的安危!可是你呢?在那种情况下都没说出密码来救我。再看看轮到韩冰岩的时候,枪还没指到她头上呢,你就老实交代了。枉我跟你做了这么多年兄弟,在你心里一点儿都不重要,韩冰岩才是你的心头肉,是不是?”
秀璟有些尴尬,看了眼韩冰岩,刚好韩冰岩也在看他,瞬间两人都感到更加尴尬,赶紧错开了眼神,脸上也都泛起些微红。
“你看,承认了吧?脸都红了!”
“少废话!”秀璟皱着眉,甩开了钟小童的拉扯,向外走去。
钟小童一边碎碎念地抱怨着,一边跟在后面。
三个人来到楼下,门口的两个保安都趴在桌子上。
钟小童看到这一幕,立刻闭了嘴。
秀璟皱着眉,担心地问,“他们……?”
没等他问出口,韩冰岩就赶紧解释,“放心,没事,只是让他们休息一刻钟,醒来后他们也只会以为是自己不小心睡着了!”
秀璟看着说得如此轻松的韩冰岩,一股怒火再次涌上心间,他感觉此时自己就像一颗棋子,毫无尊严地被人摆布着。他带着怒意问道:“把我们所有人像蝼蚁一样摆弄在股掌之中,你是不是很享受这种感觉?”
韩冰岩听出秀璟的不悦,赶紧愧疚地说:“对不起,师傅……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栋楼里的监控系统也被你们掌握了吧?今天的事不会被记录下来,我们几个从此就会人不知鬼不觉地人间蒸发掉,是不是?”
“啊,关于监控,你没有猜错,但你们俩不会从此消失,也不会……算了,我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会信的,咱们先上车吧!”
那辆黑色商务车正等在研究院门口。
钟小童再次拉住秀璟,“师兄,真的要上他们的车吗?”
韩冰岩又看了看时间,环顾一下四周,不耐烦地说:“钟小童,你多耽搁一秒就多一分危险,我现在没空跟你解释!”
韩冰岩又转向秀璟说:“师傅,请你相信我,好吗?”
秀璟看着韩冰岩诚恳的表情,没有再有半分犹豫,直接向大门口的车走去。
“你是中了迷魂记吧?连命都不要了?”钟小童急得跟在后面,还想再挣扎一下。
韩冰岩一把将他推进车里,关上了车门,然后迅速跳上副驾驶,车子风驰电掣地开走了。
秀璟也想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这么痛快地上了车,都没有试着逃跑一下,虽然多半是没有意义的。不过,刚刚那一刻,他的心选择了相信她。
这辆车不仅外面看不见里面,从里面也看不见外面,他们根本不知道在往哪儿开,只能感觉到速度非常快。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车停了。
秀璟和钟小童下车后,发现是个停车场,韩冰岩直接带他们进了电梯,按下了10楼。
出了电梯,顺着一条长长的走廊一直向里面走,走廊两边都是玻璃墙。这个时候已经快到凌晨一点了,个别几个房间的灯还亮着,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办公室,也有实验室,一些人还在加班。这景象跟生化科学院似乎没什么两样,并没有电影中黑帮里的那些恐怖景象。
秀璟此时更加疑惑了,这到底是一个什么组织?
走廊尽头是一个会议室,韩冰岩把他们带了进去,“你们在这儿休息一下,桌上有水,自己拿!”,然后走到一个座机前拨了个电话:“暮云先生,他们到了!”
一分钟后,一位身着黑色中山装,带着眼镜,两鬓有少许白发的中年大叔走了进来。
大叔面带微笑,径直来到秀璟面前,伸出手说:“秀璟博士,你好,我是暮云礼!”
这位大叔虽然上了年纪,但从他步履生风、行云流水的动作和笔挺的身姿,可以判断出,这是一个受过多年军事训练的人。那副眼镜又给他的绒恣上增加了一些斯文气质,给人感觉很有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