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贾琏的心思(为“路飞小同学“打赏5000书币加更。)
徐北云听了晴雯的话后,唇角微扬。踢了踢脚下的一个木箱,笑着对晴雯道:
“来吧,让我瞧瞧你多咱好使,这里面是我的全部身家,你且把它抬回屋里藏好。”
晴雯闻言,挽起袖子就准备干活,但等她瞧见好大一只木箱时,顿时打量了一眼稍显苗条的自己,苦着一张俏脸说道:
“大爷欺负人,婢子瞧着这箱子比我还大几个身量,再来几个婢子这样的我也抬不起来哩。”
逗完晴雯,徐北云心情大好,他抬首转向,对着王宁示意一下道:
“你且帮着把箱子抬回我屋里,然后你自去寻一屋住下,等午后,你把徐长河找来,让他到你爹那边去,我自有事吩咐他们去办。”
说完又对鸳鸯道:
“鸳鸯姐姐,你一会带他把箱子抬回屋里,放好,这可是公子我的全部身家,你且替我收好了,千万别被晴雯偷拿了去。”
晴雯一听,再次跳脚,不等晴雯说话,徐北云笑着说道:
“好了,不禁顽笑,你且和你鸳鸯姐一起去挑间屋子住下,帮着你鸳鸯姐管理好我的银钱,院里以后所有人的月钱就由鸳鸯姐和你代发,以后就不用称呼我大爷了,莫得把我喊老了,我家中府里老人都喊我公子,你们以后也这样喊吧。”
晴雯一听以后所有人的月钱都由她和鸳鸯代发,喜得眉眼上的笑意藏不住,自是点头称是。
王宁把最后一个鸡子吃完,端起桌上的豆汁一喝而净,冲徐北云抱拳一礼后,弯腰双手一抬,一千两现银接近80斤重的箱子,被他一抬而起。最后他看向鸳鸯,示意她带路。
鸳鸯虽然惊讶王宁的大力气,不过又想到大爷家里是边军弟子,他的随从自然也是从小打熬身体。
百十斤的东西当不在话下,鸳鸯倒也不会过于大惊小怪,她朝徐北云福了礼,示意晴雯跟上,王宁稳稳地抬着箱子跟在身后。
晴雯拿起碟中剥好的鸡子,福礼后眯眼笑着说道:
“婢子谢过公子赏!”
说完跟上鸳鸯的脚步进了内屋。
“倒是让平儿姐姐见笑了,快请坐吃口茶,唔…平儿姐姐可是用过了我送的香皂,闻这味道,倒像是茉莉花香。”
说完还用鼻子吸了吸空气,不等平儿接话,继续道:
“原来平儿姐姐喜欢这种味道,等平儿姐姐和凤嫂子用完了,记得寻我说,我自会差人再送予平儿姐姐和凤嫂嫂。
我和平儿姐姐一见如故,姐姐也不须和我客气,以后北云我在府中倒是需要劳烦平儿姐姐许多。”
此时抱廊下就只剩下平儿和徐北云,再看到徐北云一双漂亮的眼睛盯着她瞧,平儿一时红了耳根。
她是个心细的人,许是觉得徐北云远来荣国府客居,打小家里又没了亲长,自觉低人一等,心思慎重,故才有此一说,想到这里,不知不觉中,脸上就浮现出一丝丝怜惜。
看到此时平儿的状态,徐北云猜测一二,也不道破。想了一会,他先让候在一旁的小月去取笔墨,然后再对平儿温声说道:
“我知道姐姐偶尔会帮着凤嫂子管着荣国府里的事儿,北云这里有一法子,能对一些账目算法更为清晰了然,一会我写个格式,平儿姐记下来就行,不难。”
平儿闻言,顿时好笑起来,好气地说道:
“云大爷莫不是在打趣婢子,这个世上哪有读书的丫鬟,云大爷该知道我们作奴婢的哪有机会读书,连字都认不得几个,更何况云大爷说要教会婢子算账。”
徐北云一听,用手摸了摸后脑,尴尬地说道:
“倒是不曾知道平儿姐不识字,北云没有打趣平儿姐的理儿,倒是我教平儿姐的也不是识字,只是一种新的记账方式,且只是十来个字数。
你稍微记一下便可,之后你再把它交给你奶奶,想来你奶奶得知应是会高兴几分。”
恰好此时小月奉上笔纸,平儿听了,不再多言。如果能有机会识些字,更能帮助她奶奶,她倒是无有不可。
为了她奶奶,再苦再累她也愿意,更别说是关于算账的事情,毕竟她奶奶管着整个荣国府的开支和收入,此是大事,容不得她推迟。
想到这里,她接过小月手中的笔墨,切下一小块墨块,加入少许水,就开始磨起墨来。
徐北云现下倒是没有带自制的铅笔过来,因为画图的原因,他早已在几年前就已经制作出铅笔了。
铅笔芯倒是不难,将石墨碾碎后于黏土混合而成,然后再寻找一些合适的木头,钻穿出合适的圆孔,再将没有疑固的铅芯引入其中就成。
不过现今的技术,寻常的木头太硬,不像后世加工过的那种容易削皮。
恰在这时,贾琏并长随兴儿从桂花院门外走了进来,贾琏瞧见平儿正在帮一个俊俏的少年磨着墨,刚被老爷摔的脑袋感觉更痛了。
贾琏心里直骂道:好你个骚平儿,平时大爷想亲近你都不让,这时候倒是满脸骚样地在伺候别的男人。
平儿瞧见贾琏,忙停下磨墨,见礼后,带着一丝喜意道:“哎呀,二爷回来啦,奶奶知道了一定高兴。”
说完再替贾琏介绍起徐北云,笑道:“二爷可算是回府啦,这是辽东来的云大爷,二爷可寻过奶奶了,奶奶最近可是常念叨着二爷,此时奶奶正在东府那边忙活蓉小爷的昏礼呢,如果二爷没寻过奶奶,婢子就去告奶奶一声。”
贾琏朝平儿不耐烦地摆摆手,让她别忙活。
徐北云把笔放下,起身对贾琏躬了一礼,说道:“原来是琏二哥当面,小弟徐北云,见过琏二哥。”
贾琏拱了拱手,看到徐北云的短发也只是愣了一下神,然后大大咧咧地一屁股坐在他的对面,朝着平儿说道:
“不长眼啊,还不赶快给你二爷我倒盏茶吃。”
说完变换着脸,笑咪咪地对着徐北云道:
“云哥儿头回初见,哥哥我今儿从外面办事刚回府,没寻得什么好物什送你,过两日,我再在外面请你个东道。”
徐北云闻言摆了摆手道:
“弟弟于府中打扰已是惶恐,那能再让哥哥先请东道的理儿,我也是才刚到神京,许多事儿理不清,且等弟弟安顿好,再一并请众位兄弟们的东道。”
贾琏见徐北云这么好说话,笑意更浓,道:“你伯祖父虽是我祖父的亲兵卫长,但祖父代你父亲却如子侄,云兄弟不用计较那么多,谁来请这个东道都行,主要是想咱兄弟两多亲近亲近。”
徐北云听贾琏这么一说,倒是心中惊讶,他惊讶的是贾琏算是正经荣国府的滴长孙,竟没有勋贵子弟中不可一世的傲气,倒是待人平和这一点很是让徐北云意外。
徐北云不知道的是,在来桂花院的路上,贾琏已经在心里盘算计较。
因为徐北云是北凉的边军弟子,北凉和鞑靼也处于边关之中,正好与他老子交待的事情有关一二,自然带着结交的好意,所以才会有贾琏请他东道儿这一说。
看到平儿替他奉上茶汤后,还是没有眼色地站回徐北云旁边,贾琏就气不打一处来,平儿他一早就想收了房,王煦凤一直不松口,私下里平儿也死活不同意。
贾琏再想到老太太打发给徐北云的把鸳鸯,她是老祖宗的大丫鬟,如果拿平儿和眼前的云哥儿互换,这样家里那个醋坛子就不敢再给他甩脸色。
毕竟平儿他是想吃吃不到,如果换成鸳鸯,王熙凤哪敢给鸳鸯脸色看。
而且鸳鸯和平儿不同,鸳鸯是打小在国公府养大的丫鬟,属于家生子。而他贾琏作为府里的正经主子,她哪敢像平儿一样给自己甩脸色。
平儿又不同,她是王熙凤的陪嫁,没有王熙凤点头,他也不敢对平儿用强,而她就是因为王熙凤一直在给她撑腰,他才吃不到嘴里。
想到这里,贾琏笑咪咪对徐北云说道:
“云哥儿,听说老太太指派了鸳鸯给你,云哥儿倒是个有福气,能讨老太太欢心得了鸳鸯那丫鬟,哥哥我倒是有一事想与云哥儿相商,云哥儿可不许拒绝。”
徐北云点了点头,对贾琏说道:“琏二哥请说,弟弟我能办到的绝不推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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