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眼虽不见，心却可以看见

想来也简单，既然这一切都是一场幻境。

那么可以确定的是，除了我自己的灵魂与风月戒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叶一制作出来的幻境。

阿九的反常，已经对于花笺的不正常表现，再加上反感白泽的行为，这一刻，我才真正确定，这是幻境。

或许对不起幻境之中的始终如一的林初柠，更加对不起爱憎分明的白柠……但这场闹剧，也是时候结束啦。

“戒镯与风月戒，如果没有足够的月光石，不知道强行打破幻境会怎么样……”我在心中暗自盘算着。

虽无法计算清楚，到底有没有机会彻底结束这幻境，但我却不得不如此。

叶一的能力已经足以制作如此幻境，对于我身边的人都能了解的如此透彻……

想来风月阁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吧。

我确定，叶一并不会对我下死手，但对于让他受尽苦楚的人，我想他不会放过的。

雪国，甚至于整个风花雪月的世界，他都不会放过。

“风花雪月共此时，戒指金镯非必须。幻境无界情尚真，局中人非局中人”念完咒语之后，我眼前的事物开始一点一点变得透明。

就当我觉得要离开幻境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白光，让我不得不闭上眼睛。

“我等你好久啦！柠”

耳畔传来熟悉的声音，却想不起到底是谁……

睁开眼睛，发现了幻境的主人，叶一。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不管他们，也不会不管风月阁的。”眼前的男人，好似闲庭信步一般，在雪涯旁边说道。

“你选择这个地方，难道是为了让我忘记之前的事情？”看到雪涯边的扶苏草，我不再掩饰自己对于叶一的不满，直接问道。

“我？给你吃扶苏草吗？柠，在你心目之中，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男人好似受到了伤害一般。

眼神之中的欣喜渐渐黯淡，变成了一副不悲不喜的表情可话语言辞之间，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失落。

“若只是如你所说，制作幻境只是为了让我感受到你的不得已而为之，何苦亲自镇守？”我虽看到他眼角眉梢的失落，却只能装作没看见，淡淡的问道。

听到我的质问，他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只是低下了头，轻声说着这几个字——“我怕你有危险”。

就算没有看完所有的情缘，我依旧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叶一对我的感情。

只是，无论叶一本意如何，毁掉风月阁都不可原谅。

“如今我已经离开幻境，你可以离开了吧？”我依旧站在原地，用一只手抓住另外一只想要靠近他的手，更是为了抑制自己的心。

“你当真要如此绝情？柠”或许是情到最深处，如此才会犹如相见不相识的挚爱一般……绝望、无助甚至于失去，还是在一个人空洞的演绎着挽回的戏码。

“我要为风月阁所有人负责，我是他们的阁主大人……下一次，我们见面就是仇人。”我亦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我深知，如果我见到他的眼睛，就会失去离开的决绝。

叶一听到那句话，终于克制不住自己情绪，到我面前用一只手托起我的下巴，满怀悲伤又夹杂着几分的怨气。

“为他们负责……那我呢？你可需要为我负责？”

看着他湛如蓝玉般的眼眸，恍惚之间竟然觉得他的眼中有几颗星星，让我沉醉。

可我不能，只得闭上自己的眼睛，对着眼前人说了一句“对不起……”

眼虽不见，心却可以看见。

怪谁呢？我也不知道。

我和他一样讨厌这个世界，可我却因为有他们存在，变得渐渐爱上了这个世界。

而叶一却沉浸在痛苦之中，没有办法忘记。

“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

“雪国，你就从这里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