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间
“我不管端木家到底是什么想法！”
“我霍家的面子，必须挣回来！”
“锋仔那边到底有什么章程，你就直接说吧！”
霍元良看着肥头大耳一脸愚笨，但他其实不傻，这次袁方又特地来东岛传递消息，肯定是吕锋有了应对的计划。
只不过这个计划，需要自己这边配合。
“锋哥的意思是既然端木家出面了，圈里的各位最终都会给些面子，那些阿尔法唱片原先有的渠道与合作，北佬那边肯定能继续维持利用。”
“这将是一个既定的事实，所以锋哥的意思就是没必要再多花精力硬性去阻止了。”
“不过锋哥说了那杨成功也好，顽客也罢，真要入我们唱片业这行，单单依托端木家卖他们的那些人和渠道是不够的，那些人和物最多只能是敲门砖，真要扎根在咱们唱片业，持续的招新才是常态。”
“所以我们可以借这个机会，多送些我们霍家的人进去。”
“可以是些二三线制作人，或者幕后的一些员工，也可以是一些看似被我们抛弃或者冷藏的歌手。”
“只要这些人最终还忠于我们霍家，那么等我们需要他们暴雷的时候，就能一下子将北佬的唱片事业毁掉。”
袁方自然把计划全盘脱出，如实告知。
“锋仔这个顺水推舟玩的好啊，难怪老爷子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果然好用。”
“这个计划我没意见，锋仔是需要用我手底下的人潜伏到北佬公司里去是吧？”
“是的，锋哥说了他也会派些港岛的人过去，但大头的人选需要四爷您这边搭把手了。”
“他是觉得跟着我来东岛的这批人都是和我一样被抛弃的废物是吗？”
霍元良笑了，但这个笑容意味深长啊。
“这绝不是，四爷，您误会了。”
“那他是个什么意思？”
霍元良专注的看着袁方，看这个年轻人能说出个什么合理解释来。
“锋哥的意思是说东岛作为大夏地区，甚至是整个国语区国语流行音乐的中心，您手底下的人，不单有我们港岛跟您过来的一帮元老们，还汇聚了大量来自星马泰的歌手们。”
“因为这些驻留东岛发展的歌手数量多，所以到底谁和我们霍家的联系非常紧密，外人很难发现。”
“因此您地方出人，不容易被北佬那边怀疑。”
“你这个理由虽然牵强了，但我还能接受，人选就你去挑吧，刚好我打算解雇一批废物呢，你里面随便的选吧。”
霍元良接受了袁方的理由，便示意他可以去忙了。
……
港岛，大鸡腿录音棚。
今天一上工，欧阳靖锋便接到了本部公司的电话。
是的，很突然，他被开除了。
理由呢，合理的几乎没有。
公司本部的主管说今年唱片业不景气，公司很难维持，所以必须优化人员，没有办法。
欧阳靖锋对此没有任何的抗议，毕竟他太清楚，这就是霍家人的做事风格。
他很早就明白，当你选择给霍家上工的时候，你就得有觉悟自己迟早会有被抛弃的那一天。
看看Andy哥，曾经辉煌的粤语天王，现在不也被霍家的人随意抛弃了吗。
哎，这就是人生吧。
欧阳靖锋一边收拾着自己的东西，一边感慨着。
不过就当他收拾完自己的私人物品，打算离开大鸡腿，这个自己奉献了将近二十年青春岁月的地方之时，另外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电话依旧还是那个开除他的人事的电话。
但这通电话的内容，却让欧阳靖锋诧异无比。
“什么？让我去内地的一家音乐公司应聘？”
“作为一个间谍内鬼？”
“你有没有搞错啊，老大！我只不过是个调音师！一个普通的幕后！”
“完成任务以后能复职？而且还提岗加工资？”
……
电话那头，那位人事给欧阳靖锋来了一大堆的承诺，表现出了霍家从来没有过的宽容和大度。
不知道为什么，鬼使神差的，欧阳靖锋在电话里竟然答应了这个提议。
多年以后事后回想，欧阳靖锋只能感慨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
东岛，端木若愚的办公室，此时的她也正在和一群男男女女谈话。
“话就说到这，我希望你们去了那边以后，心里面还会记得你们是我端木家培养出来的人。”
“可以相信我，你们只需要在内地驻扎三年，三年后我们端木家欢迎你们回巢。”
“我话讲完了，至于接下来的路怎么走，你们自己选。”
“这几年，我就先祝大家在杨老板那边一路上青云了。”
说完这些，这群马上要西进大陆的男男女女便都离开了。
此时偌大的办公室里，就剩下端木若愚和一个留着短发，但气质极其清新的女孩。
“阿姐，为什么你也要派我过去？”
见房间里没人以后，这个女孩开口询问了。
“你和那些人不一样，我没让你跑去当间谍。”
“那让我过去干嘛？”
“只是好好唱歌，好好替那位杨老板赚几年钱。”
“目的呢？”
“帮我搭上顽客那条线。”
“顽客？那个给Andy友写歌的网络音乐人？”
“是的，就是他。”
“他那么重要？”
“我会派你端木丽兹这个嫡亲阿妹过去，当然非常重要了。”
“甚至我为了那位顽客，不惜不给霍家老四面子，你就知道我的态度了，妹妹。”
“虽然你投入了那么多，但如果那位顽客最后不肯为我们端木家所用的话，那又该怎么办？”
端木丽兹看着自己的姐姐，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就毁掉咯，得不到的好东西，自然也不能被其他人所得到，你不是知道我的风格的吗？”
“我就知道会这样，哼。”
“别哼了，好好准备行李吧，下个礼拜你就飞过去吧。”
“那么快？”
“因为那个杨老板急了，昨天他的首笔款项就已经打给我了。”
“哎，男人啊，为什么都那么急呢！又不是赶着要去投胎。”
“所以说男人都是废物，就像这个端木家里的那些男人一样。”
“姐姐，你这样说，妈妈会为你骄傲的。”
“我们两个，有过妈妈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