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哈金斯的乞求
“阁下，我必须提醒你，平时最好少用，这毕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
哈金斯面露忧虑与紧张。眉头微微皱起，眼神有些凝重，可能带有一丝担忧的阴影。
他的嘴唇紧闭，微微抿着，似乎在思考着重要的事情。
“年轻人应当更加注重品德与修养，这是塑造一个美好未来的关键。”他的语气之中透露着一种责任感。
娘的，我看起来像是一名“道友”吗？希克斯无语地放下了瓶子。
“茱莉亚好点了吗？”为了不继续听对方说教，于是故意岔开了话题。
当下，哈金斯点了点头，不过他似乎怀有心事，整个人正处在一种思考的状态下。
希克斯本无意与之多聊，因为这个老头的脾气很古怪，总是透露着一股神秘的异象。
但凡涉及神秘必然会牵扯到了禁忌，为了确保自身秘密不会暴露，只好与这一类人保持绝对的安全距离。
关于变异者这一个群体，人们总是怀着好奇与敬畏，虽然有多数人知道这一类人的存在，但极少数人能够真正地接触到其中之一。
因为进化链存在着竞争关系，个体与个体之间无法分辨谁是共生关系，谁是竞争关系，于是残酷与血腥成为了进化道路的主旋律。
事实上在最初的时候，变异者之间是共生关系，真正的竞争者其实是魔法生物。
黑暗时代，随着污染者出现，或许是魔法生物被过度猎杀，于是渐渐地自发形成了保护机制，变异者再难从魔法生物体内获取纯净的魔力晶体。
当时许多人为了不去冒险，所以干脆铤而走险，直接去猎杀同一序列进化链之中的变异者，然后吞噬对方体内的魔力助长自身从而进阶。
“阁下，有一件事情我须要交代一下，但在此之前，我得先确认你是否值得托付？”突然，哈金斯抬眸直视着希克斯。
老头到底要说什么？希克斯狐疑地盯着对方，心里面却是产生了抗拒的念头。
直觉预示不会是一件好事！
“恐怕会让你失望，因为我个人不太擅长去保守秘密。”希克斯耸了耸肩。
“不，你必须帮我这一个忙。”哈金斯闻言面色动容，接着道：“我从茱莉亚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堕落的气息。”
“什么意思？”希克斯一脸茫然。
“请原谅我刚才没讲明白，我指的是她受到了不止一个人的影响。”哈金斯眉头紧皱，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据我所知，她之前受到了“阴谋家”的“精神暗示”，这是一种对人的精神与意识的操纵，你不是已经帮她解除了吗？”希克斯不解地问道。
“是的，多亏了你带回了舒尔茨夫人的炼金笔记，我从中找到了配制净化心灵的药水配方。”哈金斯感激点头，但是话锋一转，急忙道：
“但是问题没能得到解决，我发现了茱莉亚身上携带着堕落的气息，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不明白！”希克斯很干脆地摇了摇头。
“她被真实世界的堕落力量腐蚀了思想。”蓦地，哈金斯长身而起，一下子慌了神。
话音刚落，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突兀地推开，林赛此时站在了门口。
一向保持沉稳的林赛变了脸色，她眼神冰冷地注视着哈金斯。
“早看你不对劲了，你是什么人？”她横在希克斯的面前，手中冰霜亮出，锋芒逼人，直指对方咽喉。
“嘿，不要激动。”顿时，希克斯飞身向前阻挡林赛，连忙道：“他只是一位无序列的变异者，小心不要伤到他。”
无序列的变异者指的是在进化链中无关联性的特殊个体，一句话说白了就是无法进行突破位阶晋升的类别。
“天呐！她是谁？”哈金斯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
“不要紧张，她是我的家庭教师，脾气不太好。”希克斯赶紧把人分开。
这个时候，林赛仍然不肯放过他，她盯着哈金斯，沉声道：“那更加可疑了，你一个无序者怎么会知道的那么多关于真实世界的事情？”
“这算是禁忌吗？”希克斯忙问道。
得到了林赛的点头确认后，希克斯开始起了疑心，他看向哈金斯，轻笑道：“最好解释清楚，否则我可控制不了她。”
“鲍曼神父是我的好友，是他告诉我的。”哈金斯哭笑不得。
“你接受这个答案吗？”希克斯忙转头看向林赛，但见她不为所动，于是转向哈金斯，正色道：
“不如说一说茱莉亚，她目前是怎么回事？问题严重吗？”
“她失踪了。”哈金斯沮丧道。
当下，希克斯看出哈金斯不似说谎，怎么看都像是一位痛失亲人的可怜老头。
“所以你才来找我帮忙？”
希克斯暂时放下了戒心，同时对身旁的林赛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鲍曼神父曾说过你是联盟公会的成员，所以我恳请阁下帮我找回茱莉亚。”哈金斯直接道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但我不希望茱莉亚最终落到联盟公会的手中。”最后他补充了一句。
原来如此，总算是弄明白了，老头的意思很明确，他是想在私下里解决这个问题。
茱莉亚如果真的受到了真实世界堕落力量的影响，那么不出意外她将会沦为被联盟公会打击的对象。
“阁下，请再帮我一次。”哈金斯眼中透露出了乞怜的目光。
“我是一名治疗师，只要能找到她我就有把握消除她身上的堕落气息。”他不停地央求道，态度十分地诚恳。
“你不要听他的，小心最后把命丢了。”林赛直接开口劝阻。
“求求你了，帮帮我。”哈金斯眼角落泪，痛哭道：“茱莉亚是无辜的，她还很年轻，她不应该遭受如此不公正的待遇。”
话音落下，希克斯沉吟了良久，始终不见有所表态。
两世为人，前世的他可以称得上是一个较为薄情的人，倒不是说他为人冷漠，只是缺乏一定的情感深度。
《教父》里面有一句台词：
“没有边界的心软，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毫无原则的仁慈，只会让对方为所欲为；”
因此，希克斯从不认为人天生下来就必须行善积德，这其实不符合他一直奉行“人性本恶”的行事准则。
“我可以帮你！”
过了一会儿，希克斯抬眸注视哈金斯，淡淡一笑，但是言外之意不曾明说。
“你？”
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林赛，只见她神色不善地瞪着希克斯。
“谢谢。”哈金斯闻言喜不自禁。
“我必须声明一点，克里斯蒂安不习惯亏欠与被人亏欠，这是我们一直以来奉行的信条。”希克斯郑重其事地说道。
“非常明白。”哈金斯对此不疑有他，同时认可地点了下头。
随后，哈金斯带着希克斯的承诺离开了，当下，希克斯笑容不减，林赛见状气不打一处来。
“你知道你正在面对着什么吗？”她在希克斯近前也是从不克制自己的情绪。
“暂时不知道，不过很快就会了解到了，我不着急。”希克斯把玩着装着梦幻药水的瓶子，正考虑着借助神秘祭台的力量寻找到茱莉亚。
“嘿，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蓦地，他一把抱住了林赛，然后贴着她的耳旁根小声说着。
面对希克斯突然间的侵略行为，或许是经历的次数多了，她已经麻木了，但也有可能是她希望得到的。
“真的没问题吗？”林赛的声音带着担忧。
“不会的。”希克斯给予了她足够的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