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暴风雨前的宁静

许久，他们终于看到老大夫松了一口气。

“恢复脉搏和心跳了，虽然很是微弱，不过老朽还是有把握用药让她慢慢好起来的。”

季家人终于松了一口气。

“多谢大夫了，还请开药，诊金我们不会少的。”

常年在外行走，对看人下菜碟这种事他们已经见惯不怪了。

“先生客气了，您放心，老朽定然用心，孩子刚用了回源丹，今晚不可用药了，我明儿带着药材过来！”

老大夫说完就告辞了，这户人家看着太过平静了，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深夜，季老太独坐在岁岁的床边，季友元自行推着轮椅进来。

“岁岁的身上，新伤，旧痕，加起来三百二十三道。”季老太眼中露出寒光，“今天他们更是丧心病狂，想要把岁岁给活埋了！”

季友元常年半眯的眸子猛地睁开，身上冷冽气息笼罩整个房间。

“您放心，孩儿定会为岁岁讨回公道的。”

“不要让他们死得太早，我要他们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丧门星！岁岁这些年所受的苦，我要让他们全部都享受一遍！”

季友元紧紧握着玉骨扇的手冒出青筋，瞬间扇骨化为齑粉。

“这也是孩儿心中所想，他们的命就留给岁岁自己去收吧！这也是对她的一种历练，您觉得呢？”

“要她亲自去报仇，也要她能有那个能力，老大，为娘知道你有过誓言，此生再不收徒，可是岁岁……”

“娘亲放心，如果她真的有能平白入他人梦的能力，我就算不昭告天下收一个徒弟，我也会把毕生所学悉数传授于她！”

季老太闻言用力点头，努力忍着泪水，“老大，有你这话，为娘就放心了。”

季老太生了七个儿子一个女儿，她的儿子个个天赋异禀，每个人都在他们擅长的领域成为了领军人物。

唯独唯一的女儿，资质平平，毫无灵性，性子却执拗得要命，她明知道生下这个孩子会要了她的性命，她也义无反顾的哭着求着，用尽性命也要生下来！

“唔……”

床上的小人儿轻哼一声，打断季老太的思绪。

“岁岁！你可是醒了？”

“外婆！”

“在呢！我的儿啊，你可好些了？哪儿疼？告诉外婆！”

岁岁睁开眼，咧嘴想笑，可是笑容牵动了伤口，立马又强压下笑容。

“我还活着！能再看到外婆，真好！”

季老太闻言掉起了眼泪，“孩子，你遭大罪了，都是外婆不好，外婆早就应该把你给接回来了，是外婆害了你！”

“外婆……不哭……岁岁给你擦眼泪！”岁岁看着季老太哭脸上的眼泪珠子，心里难受，连忙伸手给她擦眼泪！

她一伸手，手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全部露了出来。

季老太和季友元纷纷呼吸一窒。

季友元紧咬牙关，尽管听娘说过外甥女的身上新伤旧痕多达三百多道，可是此时亲眼所见，他还是十分震撼的。

“岁岁！你这些伤……都是李家老太婆打的？”

季友元一把抓着岁岁的手腕，听得岁岁“嘶”了一声呼痛，他才注意到自己用了力，连忙放下，“对不起，大舅舅手重了，你告诉大舅舅，这些伤都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