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月老阁

再往前月离往面包临时体验出从硬币口投掷一个硬币，立即发酵出一个十二种口味的面包，在填写处用不同口味的草莓，蓝莓，树莓，覆盆子，桑葚，柠檬，苹果等各种果酱一抹，每一处面积面包种植地上迅速生根发芽，盛开出不同颜色的虞美人，分别有美貌，财富，欲望，妒忌，金钱，占有之花，花朵摇曳生姿，花茎银光闪闪：“每日可应承三个愿望。”

月离递给白芍：“现在吃面包也可以许愿。”

白芍双手合十，虔诚对美貌之花许愿：“我希望永远都不会有人因为人老珠黄而针对我。”

摇身一变就变成堪比特洛伊海伦的绝色，风情万种，气度娴雅，穿纸杯蛋糕裙：“翻糖蛋糕是充满青春活力貌美的年轻蛋糕。”

白芍双手振臂高呼：“我终于可以嫁人去当少奶奶糕了。”

再连忙对妒忌之花许愿：“我要我的情敌变成最丑的荷叶糯米鸡。”

月离站在旁边：“你的情敌不会是回旋连锁寿司吧？”

白芍一扭头：“我才不告诉你，让你心痒痒。”

月离一声轻嗤：“女人的心态总是这样低级。”

不同钟表上标记：“下午茶时间过。”

“许吃帝王蟹时间过。”

“望梅止渴时间过。”

贷款部门内仙人们纷纷将泡泡存进：“我不想吃炸鱼饼。”

“我不想吃拉面汉堡。”

“我不想吃姜汁蛋挞。”

“我不想吃清凉椰。”

白芍想了又想：“我不想吃两种不同口味的糖水，特别是你一口，我一口那种。”

贷款卡上掉出红纸白字一律标明：“白眼狼通劵。”

白芍又想：“我不想吃KFC。”

大堂经理在后面拍了拍白芍：“你这么多不想吃的，你是不是有暴力倾向？”

“吃下肚的没得计较，你就不知道不拖不欠？”

白芍一望月离在自己身边大堂经理竟视而不见：“对他这么冷淡，对我大呼小叫，你是不是一时不懂得表达？”

月离递给白芍一把剑：“从此以后我跟你不拖不欠。”

白芍炫耀挥了挥剑：“看，别人送的。”

大堂经理问道：“男人？”

白芍点点头：“你没看到，挺英俊，鼻高高，眼深深，超一米八。”

大堂经理左右一望问道：“有没有照片？”

白芍摇摇头：“你眼睛望得这么随便都望不到？”

月离叹口气：“他怎么可能看得见我？”

大堂经理讥讽道：“拍拖不拍照，结婚不接吻，低级生物有情爱妄想症很正常。”

白芍愤然拔剑，剑尖上骤然顶出一个太阳：“你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衣着光鲜的主管，在太阳的迅速逼近之下，迅速融化成一摊黑色甜热饮，在地面无助高呼：“谁能拿两个纸杯分开我的热巧克力和可乐？”

白芍低头一看，似一时得到天大的好消息：“原来你是鸳鸯，不是饮料纯种，我要去找那边的火龙果经理告发你。”

主管在地上哀求哀嚎：“酥姐，不要，如今鲜榨果汁海啸我还要养家，我苹果汁老婆在外勾搭椰果小鲜肉，我赚不到男人的尊严，就保不住我的仙草粉圆连体婴啊。”

白芍再一蹦跳到银行桌上，一边看一边随意抓起柜台上糖果入口：“这大堂摆放的招待糖果滋味怎么怪得难以想象，有点疯狂，让人迷惑，有些甜美，似对似错？”

再一望月离惊恐发现他体内变成五彩瀑布，月离身不由己地惊呼道：“这是食物版美杜莎，吃谁望谁变谁，你不要再看我行不行？”

白芍忙一转目光，大堂之内甜酱豆蟒蛇，甘薯斑马，椰肉角马，布丁瞪羚，榴莲非洲狮，芭蕉非洲象，刨冰河马，牛奶羚羊，香草冰淇淋野鹤，被白芍一望均流转出各色可乐瀑布，泡沫翻沸，野兽嘶吼声似雨刷般不断撩动白芍的眸，一时大堂可乐如鲸鱼喷柱般沸沸扬扬，月离只能被惊得连声叫道：“换台，快快换台。”

所有可乐一往前方猛冲入银行外冰雪之地，迅速凝结成为流光溢彩的块块玻璃砖，标牌上写着，有美食，有开心之安全胜地，而一线之隔以外，灿烂阳光照耀在大片广阔沙滩之上，波光粼粼，烟气浩渺，晴空万里，沉鳞竟跃，沙滩小贩们四处叫卖：“碎花裙，碎花裙，嫁一个废材老公也能自己购买的GUCC牌沙滩碎花裙。”

“泳圈，泳圈，金钱束缚泳圈，自由束缚泳圈。”

月离一追出对白芍喊道：“喂，那边是月老阁，你本就是个末路配角，不等我你天黑都走不到沙滩。”

白芍回头一望：“咦，你怎么这么快就恢复原形了？”

月离手中握有一瓶乳白色饮料，仰头一饮：“我去拿了瓶食神的安全营养快线，随叫随到。”

白芍瞥见饮料瓶上月离的容貌：“这营养快线是你打的广告？”

月离一撩头发：“两个广告食神给我十万。”

白芍不服气：“俗气的尊容，找铜臭的金钱垫背，你还有没有个性？”

月离：“.........”

有拿刀的小贩从沙滩上经过：“岁月杀猪刀，谋杀浪漫尖刀，通通都只要十元一把，两把九块九一套。”

“狂欢速成方便面。”

“一夜情速成方便面。”

白芍问月离：“这刀有什么用？”

“情之一事，看谁比谁更豁得出去。”月离哦一声抱起双臂：“这刀不过让人为你生，为你死，为你用刀刺大腿，既痴又怨地血溅。”

白芍不懂：“感情的事你用市场价衡量？”

月离反问：“要不任由他们找不到标准地苦苦纠结？”

沙滩打靶游戏，五彩气球在靶上飞舞，射击台上一一摆放着无法自持枪，弹夹内装有各色温柔子弹，不羁子弹，美丽子弹，霸气子弹，停在细白沙滩上无偿爱心献血车，排队的众仙，纷纷从体中拿出各色各样的红心，黑心，桃心输入爱心应急包。

白芍望见辽阔的海滩上一排一排全是垃圾桶：“垃圾桶怎么这么多？”

月离司空见惯：“里面有很多废弃用过的贞操，容颜，关系，初吻等等等等。”

白芍一时不忍直视：“这里简直太混乱，深情不悔，痴情错付，任何人都应止步于初见，道德沦丧最要命。”

素质低得可怜的沙滩电影院外，放映名单上写着：“我在结婚的日子侮辱完人格后再离婚。”

“为你我愿意变成任何一种女人。”

“第一次用一千块共度的唯一一个夜晚。”

“我在监狱食堂越狱。”

“我在人流灵位上建贞操牌坊。”

“入赘后拔掉岳父氧气管。”

沙滩情敌拳击台上，拳拳挥舞不断：“互相成全总不如互相拆台，真爱是比死更冷的凌虐与占有。”

“怀情不遇，就该沉迷屠杀。”

“情杀这种事最没得怨。”

钓具行中售卖各种引诱诱饵，伤害挂钩，寻找天高海阔鱼线，无儿无女莲花座钓鱼凳，清澈湛蓝的情天恨海，色彩艳丽的睡莲晃晃悠悠，各种金枪鱼，龙虾，海参，石斑鱼，鲨鱼，海龟在海水中悠闲如风筝，游来游去，一钓上岸放入钓桶之中，海货纷纷变成第一次想伤害的人，第一次想引诱的人，第一次爱的人，第一次恨的人，第一次要想在一起的人，第一次吻的人等，沙滩大排档将各类捕捞的新鲜渔货烹饪，各种成熟，半成熟，五分熟，七分熟端上桌，纷纷变成第一次认为不该睡在一起的人，第一次被迫上床的人，第一次想掐死的人，第一次极度厌烦的人，第一次恨的人，最不爱的最后一个女人，巴不得快死快滚的人等等等等。

少男变熟男，在盘中哀呼：“有谁会喜欢老的人呢，年少深情，终至相看两厌。”

跳来蹦去：“你们为何非要吃海鲜？”

女仙拿叉子一戳：“难道去吃法国菜，就算打八折也很贵的。”

熟男再度跳起：“你难道不喜欢罗密欧与朱丽叶？”

女仙狠狠将他戳下：“文盲，那是英国，老男人就是这样又麻烦又磨蹭又负面。”

熟男回击道：“早晚跟你这种老女人两败俱伤。”

擦鞋小贩背着鞋箱，来回穿梭：“擦鞋，擦鞋，擦出一双最合脚的水晶鞋，为你找到爱情最合适的宽敞度。”

沙滩喝茶的女仙们纷纷不屑一顾：“如今谁还稀罕这种水晶鞋？”

有女仙眼珠一转：“殿下什么时候才回来？”

“殿下不知何时回来，现在在何处？”另一女仙扇扇子仰天一声长叹：“我们都很想他啊。”

另一仙眼直问她：“这把风生水起扇售价八十万，你竟然这样用力扇？”

“所有都是出来卖的，所有都有价格。”女仙收起扇满面哀愁：“但我们殿下叫价首屈一指，谁能付得起？”

“谁让我们爱上容颜不老的圣人，痴缠血色光阴内的鬼魂呢？”

沙滩珠宝店前挂出招牌，小店新到：“

情比金坚戒，让被养的愿望持续一生一世。

海誓山盟戒，让大日子和小日子都牢不可破。

金屋藏娇金钗，让你拥有一个永远都不会发现的金屋藏娇之地。

有声音的金针，针孔泛滥整个天界，能让你及时找到偷情之地并且发出河东狮吼。

胭脂头油，能让你如鱼般滑不溜手永远不被抓。”

月离看白芍一路上目不转睛：“我送你一个？”

白芍一转身：“你送这些没格调的东西给我，不但侮辱了我，还侮辱了这些首饰。”

月离皱起眉：“你不是平时见到漂亮货物就猴急从不懂得收手吗？”

白芍看向月离：“你以为我不懂，送了就有钱债，情债的往来了。”

“你怎么忽然就变精明了？”月离再一想：“是不是这一路上我不停狠狠得罪你，已然造就了你精分？”

白芍调笑道：“精分是不是可以随叫随到随时炫耀？”

爬上月离肩头：“谁不想与你日日夜夜同框？”

月离满意点点头：“还算你懂得有非分之想，待会儿请你吃西梅和鱿鱼丝。”

定制整容店前，一名女仙翻阅小册子指向最后一页：“我要整成这一种时刻都吃醋的脸。”

银铃一响被赶出：“外表不到一个星期不准转新款。”

其余仙人更涌入：“我要整成这一种诛心的脸。”

“我想要这种像新鲜炼乳的甜心脸。”

“我只想要男女都憎恶的绝世美颜。”

“我想整成男人一干坏事就兴奋的脸。”

沙滩小食店各种干拌抄手，干拌面条，男男女女一吃下去就不停地拌嘴，皮笑肉不笑狗皮膏药，绝不让任何仙人看出你的心动端倪，哑口无言毒药，能让你感受到爱情，却无法言表，兵不血刃痴心情长剑，能让你不用当变态杀人狂也能手刃情敌，白日梦泡泡糖，能让你与任何陌生仙，鬼，神，妖等幻想出旷世情缘。

女仙抱紧男仙：“说你爱我。”

男仙服药，嘴如钢口，就连铁棍都撬不开，女仙问他：“这世上有说不出的秘密？”

男仙坚定点头，女仙大喜：“真正爱一个人时就会成为秘密。”

活蹦乱跳而过众仙侧目：“她又去心境整容店了？”

超市之内，各类货品琳琅满目，安全的臂膀，内敛伸缩热情心脏，露水夫妻合同，白头夫妻契约，碎心锤，傻瓜猪恶心牌催吐剂，你喂我我喂你腻人牌催吐剂，好听情人名字电话簿，情杀单人份，殉情双人份，不管多晚总会有人为你开门牌看更仙，看更狗，自欺欺人牌爱人所做的蛋糕，失态纸版情敌，黑心纸版老婆，锦衣之内满布虱子蛆虫，锦衣之内蝴蝶翩飞，发型屋内各种发型随手烹制，怒发冲冠为红颜爆炸头，嫦娥奔月撇情郎直长发，一生一世一双人单马尾，一屋两妻旋转跳舞麻花辫。

男仙从心口费力将女仙扯出：“你走吧。”

女仙大哭：“我以前可是喜欢太子殿下的，以前住豪宅，现在住套房你都要将我逼迁？”

菜贩用秤秤着情爱的重量，白芍一跳下走入一片单独天黑，心情不好暴饮暴食狂吃云，即刻感受到失恋的饥肠辘辘：“我好饿。”

一不小心往前撞到四下流转的绝情绝欲阳光，骤然醒悟，一阵撕心裂肺：“我不再要男人，我只要一份随便拿多少食物都行的工作。”

一转身翩飞化蝶：“人年纪轻时总渴望爱情，长大后又总渴望自由，成年后便会沉迷金钱与权力，我们每个人都是作茧自缚的典型。”

再骤然惊醒跌下半空：“我什么时候现的身？”

有仙女经过她身边嗤之以鼻：“低龄，花瓶，摆造型。”

白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