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护士小姐，请问凌忆南女士在哪？就刚才出车祸被送来的，听说被送到这边来了。”
凌野和姜沫兮到达医院急诊室后，第一时间拽着路过的护士询问着。
“她在那边最末端的床位。”
护士小姐见凌野很担心的样子，还宽慰着：“她除了有点脑震荡和擦伤，需要住院观察两天外，没什么大问题了。”
凌野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连着对护士小姐说了几声谢谢后，就快步朝病床那边走去。
姜沫兮怕凌野妈妈误会两人的关系，便没跟过去，只远远地看着。
凌野到病床前后，还是拉着凌忆南的手上上下下检查着。
“真没事情吗？需不需要给全身拍片？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骨折了？”
“没事了，该做的检查都做过了。”
凌忆南轻拍着凌野的后背，安慰着，“妈妈好好的，害你担心了。”
凌忆南很漂亮，哪怕不施粉黛，额头上还有轻微的擦伤，但丝毫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但最让姜沫兮羡慕的，是凌忆南的温柔和慈爱。
那样的感觉，她在于曼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姜沫兮看了好一会儿，才收回目光离开急诊室。
结果到了急诊室门口，就看到两个穿着洛丽塔裙的少女，朝这边走来。
穿着粉白洛丽塔裙的女孩妆容较淡，看着比较乖巧。
但她却不顾穿黑色洛丽塔裙，妆容也浓得诡异的少女忧心忡忡的样子，拦着她。
“凌婳，周六我生日，想在夜色开派对。”
被唤为凌婳的女孩，大概是着急着走，道：“你想开就开。”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我请客你买单。”
粉白洛丽塔裙的少女叮嘱了这话后才松手，心满意足的离开。
姜沫兮无意间听到了他们的对话，才感叹还能有“我请客你买单”这种骚操作，不免多打量了凌婳这冤种几眼。
却见凌婳朝凌忆南和凌野走去：“妈妈，你伤到哪了？”
这黑暗洛丽塔少女，是凌野的妹妹？
姜沫兮后知后觉，收回视线便悄自离开。
夜色的客人不少，来这里消遣的人也是非富即贵，基本上都会给服务员小费。
小组长李琴给他们几人安排了工作，姜沫兮和于娜今天被安排到了一楼服务。
两人一到一楼，于娜就意有所指。
“这一楼的客人审美都比较正常，应该没你发挥的余地。”
之前林羡在包厢里对姜沫兮公开示爱，让于娜对自己的美貌产生了怀疑。
再加上林羡还没对姜沫兮死心，现在哪怕到了夜色，也不敢找女公关，更说是找于娜这些服务生了。
因而，于娜也彻底记恨上了姜沫兮。
但姜沫兮没在意她的挤兑，只是云淡风轻地回了句：“但愿如此。”
讨厌她的人多了去了，于娜这一类的，还排不上号，跟她计较干嘛？
两人随后都进入包厢，为客人服务。
一楼的客人，大都是暴发户，没什么底蕴，审美也相对简单粗暴。
像是于娜那种流水线出来的锥子脸大眼睛，非常受欢迎。
进去端了个酒水，于娜赚得盆满钵满出来了。
反观姜沫兮，一毛钱小费都没有赚到。
连刚才需要她倒的酒水，几位老板也因为她长得实在太丑，让她滚边上站着，让于娜倒酒好。
这让于娜顿时找回了昔日的自信，在姜沫兮面前格外得意。
“没办法，鲁迅就说过，对于丑人，细看是一种残忍。”
姜沫兮不确定，于娜是不是想在她的面前卖弄文学涵养，但还是不得不提醒着。
“那是钱钟书先生说的。”
于娜一愣：“钱钟书？你确定？”
姜沫兮讪讪道：“确定。钱钟书先生还说，你不讨厌，可你全无用处！”
“你……”于娜算是明白了，姜沫兮不是在教她认名家名言，而是在挖苦她。
她正想呵斥姜沫兮时，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道爽朗的男性笑声。
“嘴巴挺利索的，骂人不带脏字。”
姜沫兮和于娜循声望去，就看到傅佑寒坐轮椅上，被池敬推着和叶辰一块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叶辰那双标志性桃花眼，正略带欣赏地看着姜沫兮，显然刚才那番话出自他的口。
不过姜沫兮的目光，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傅佑寒的身上。
这男人黑色西服套装搭配雾霾蓝衬衫，侧面轮廓迷人。
哪怕坐轮椅也是高贵优雅，给人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姜沫兮想跟他打招呼的，毕竟之前傅佑寒帮过她，再加上他还撞见过她的真容。
她一度以为，他们之间是不同的。
但她很快就发现，傅佑寒瞥向她的那一眼，疏离如同对待陌生人。
于是还没有喊出口的“小叔”二字，硬生生地被堵在了她喉咙间。
“磨磨蹭蹭干什么？不是想谈那个合作了？”
傅佑寒除了刚才那一眼外，没有给姜沫兮其他的关注，还直接让池敬推着他，往电梯方向走去。
他的冷声催促，也让叶辰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嘴里抱怨着：“寻常也不见你这么急？”
一行三人很快消失在电梯口处。
姜沫兮只快速收回目光，唇角隐隐勾起弧度，嘲笑自己的自作多情。
其实之前那些对傅佑寒而言，都算是举手之劳，至于见过她的真容……
按照他那个段位，见识过的美女肯定也不少。
至于她为什么会觉得两人是不同的，大概是因为傅佑寒是她第一个男人吧。
但傅佑寒并不知道，那夜是她。
所以，他们两人的关系并没有不同……
姜沫兮自嘲时，于娜好似被傅佑寒和叶辰的气场震慑到了。
她忘记了刚才的不快，甚至还有点兴奋地抱上了姜沫兮的手臂。
“沫兮，刚才那就是傅三爷和叶少。天哪，不愧是晏城最顶级的两大豪门出来的，风度和气场都与众不同。要是能傍上一个，这辈子都不用愁了。”
“醒醒。天虽然黑了，但你还要工作。”
姜沫兮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后按照对讲机里组长李琴的指示，去了另外的包厢。
但她没想到，会在这包厢里见到林羡和他那一大帮猪朋狗友。
而且包厢里摆上了心形蜡烛，一帮人起哄声不断。
林羡更是手捧鲜花站在跳跃的烛光里，深情款款望着姜沫兮。
今夜，他有备而来，备齐了女人最喜欢的东西。
他的好友程明修也说，他准备了致胜法宝，可以助林羡一举拿下姜沫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