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人言可畏
沧澜与小鱼乔装一番，来到妖族境内。沧澜装成了白发苍苍的老头，小鱼则装成了老人的孙子。二人谎称是来北冥探亲的，边境虽然盘查严格，却还是蒙混了进去。进去后，二人在城中一处香料店附近等候，沧云思最喜香料，每隔一两日便会让侍女来买。果然，一个宫内侍女打扮的人，进了香料店。沧澜让小鱼在店外望风，他便径直跟了进去。走到里面，假意挑选香料，却满嘴的挑剔。
“店家，你这香料成色可不太好，听说现下流行一种叫虞美人的，香味清甜，浓郁，不知你这有没有？”
店家一副的不耐烦，“那种香料是凡人喜欢的，我们北冥可没有。”
“真是可惜，你这种井中蛙太没见识了！”沧澜故意出言讥讽。
侍女听见虞美人三字，甚是新奇。公主最喜欢香料，若带着它回去，定会让她欢心。想着便凑上去，小声道：“不知老人家可有虞美人的香料？”
沧澜知道鱼儿已经上钩了，便小声道：“有，实不相瞒我就是卖香料的，今日是过来探探行情的，若姑娘有兴趣，便随我来吧。”
侍女对店家说：“店家改日再来，今日有事先走了。”
侍女随沧澜来到一间客栈，那桌上果真放着各色的香料。侍女挑选着，问道：“哪个是虞美人？”
沧澜道：“这个便是。”
沧澜把桌上的一袋香料打开，那香味甚是浓郁，侍女闻后心下满意，一口气便把整袋香料全要了。沧澜按下香料，道：“见姑娘打扮应是宫中之人，老夫有亲戚在王宫，可近日听说宫内有变故，心里担心的很，若姑娘能把宫内的事与在下讲讲，那这袋香料便分文不取，送予姑娘。”
那侍女见老头态度诚恳，且买香料要花费一大笔银钱，若把这笔钱省下，那可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进了自己的腰包了。
见侍女心动，沧澜继续道：“我那亲戚也是个姑娘，家中只剩我这个阿伯了，若她有个三长两短，那我如何对得起我那兄弟。”说完擦拭眼角。
侍女顿时心软，宫中的事便七七八八地讲了起来。沧澜不漏声色地问道：“那大护法如今呢？”
“这就不知了，估计是被关了起来！”
“那你有没有发现什么怪事？”
那侍女狐疑地看着眼前这个老头，沧澜又道：“小老儿也只是害怕，怕之前吸人精魄的东西再出来，万一伤害到像你这样的小姑娘，那老夫的侄女，哎······”
那侍女打断他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最近晚上值夜时总是不知不觉睡着了。”
“那你可要注意了，别到时候挨了罚。”
沧澜带着小鱼出了北冥，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妖族出了很多事情，沧云思与凤鸣的事他在客栈便听到了一些传闻，宫内又出了吸人精魄，灵力的东西，若栩落猜测不错，那与沧云思绝对脱不了干系。
夜晚，沧云思对着镜中的一团黑雾道：“如今妖族内与我做对的几个统领全死了，以你如今的胃口恐怕已是吃无可吃了。”
那黑雾红着一双眼睛，道：“那便去外面，那些修仙之人的精魄更加精纯，想必更合你我的胃口。”
“如今我已把妖族内外处理干净，现在我的灵力也不必再去吸食，不如我们一次来个痛快，你怎样才能出来。”
“那就把你那情郎抓来，让我寄在他身上，否则我便在你体内永世不出。”
“你休想。”
“那我们就永生不分开可好。”说完便钻回了沧云思体内。
沧云思头痛欲裂，在房间里打着滚。过了大半个时辰，才慢慢恢复平静。眼神涣散，嘴里嘟囔着：“我去，去给你猎仙魄······”
沧澜回到月下城，与栩落大概说了妖族的事情，栩落见他不安的神色道：“你若要回去，我也不会拦你，可你要想清楚，如今的沧云思已不是从前的沧云思，我是担心你的安危。”
沧澜看着他调笑道：“有你的担心我还真是荣幸呢，不过若我走了可就真不会再回来了，你可想好了。”
栩落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我知道，但若哪日无处可去了，月下城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沧澜走了，走得很干脆，就像给栩落莲花香时一样，没有一句话。栩落在心底默默地道了句：“保重。”
最近仙门中有几人遇害，都是被吸干了灵力精魄，仙门中都把矛头指向了月下城，因为城中的魔女嫌疑最大。
栩落听说了，觉得甚是可笑，真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竟有人来城下叫骂，让她拿出证据，证明他二大爷不是她杀得，栩落在城上道：“既然你认定是我做得，就应该拿出证据，否则本城主也不是任人污蔑的。”
那人振振有词道：“谁不知你吸食过灵力，又与仙族众家有仇怨，不是你还能是谁？”
栩落道：“可笑，找不到凶手就来胡攀，今日不给你些颜色，他日不知哪个混蛋还来啰嗦。”
话落，径自出城，徒手将那人打了一顿。直打的他哭爹喊娘，仓皇而去。一群看热闹的人纷纷指责，“这个女魔头愈发嚣张，竟下如此毒手。”
“听说好多修仙之人竟也投了月下城，如今月下城的势力是越发大了。”
“将来肯定是个祸患。”
“说不准这个妖女在城中做些什么勾当，如今又吸食他人灵力精魄，呵呵，将来必成祸患。”
······
栩落命城墙之上点火放箭，若再有人靠近，通通格杀。栩落命令一下，众人纷纷逃散。栩落生气地回到城中，青瑶奉上茶汤，栩落叹了口气：“真是人言可畏呢，再传下去恐怕我就要毁灭三界了，青瑶我有那么可怕吗？”
青瑶笑道：“他们不知月下城现在的模样，自是诸多猜测，咱们越是神秘，他们越是不安，而且之前城主在各大仙门大杀四方时，确实招人恨。”
栩落想：是吗，我不就是教训了下他们，顺便拿走了他们几个宝贝。那也是他们输给我的，难道我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