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射杀张济

建安元年公元一九六年，夏季六月，自称徐州伯的袁术蓄意占领徐州，向刘备发起进攻，刘备命司马张飞防守下邳，自带关羽率军赶到盱眙、淮阴，迎击袁术。袁术作战失利，暗中联合吕布，两路夹攻刘备。吕布背叛刘备，乘虚袭占徐州，刘备辗转退据沛城。

秋季九月，曹操釆纳谋士荀彧的建议，迎回汉献帝迁都许昌，改称许都，从此曹操开始挟天子以令诸侯。

刘表在荆州关爱百姓，善待官吏，从容自保，荆州境内，呈现出一片太平盛世。函谷关以西的兖州和豫州的学者，前往投奔刘表的数以千计，于是刘表开设学府，讲授儒家经典。

冬季十月，屯兵弘农的骠骑将军张济，搞得地方穷困败落，士民逃亡，兵马饥饿，率兵进入荆州边境，准备抢夺粮草财物，亲自攻打南阳穰县。这支以善长抢劫财物而著称于世的军队，来势特别凶猛，立即给南阳造成极大威胁，别部司马黄忠奉命火速赶来助战。

张济，武威祖厉人，夲是董卓的部将，随董卓进京，帮助董卓控制朝政，扺抗关东联军。董卓被刺身亡之后，张济纵兵抢略陈留、颖川一带，并与李催、郭汜、樊稠兵犯长安，胁迫汉献帝，受拜骠骑将军，平阳侯，屯兵弘农。在关中混战中接连失利，时常不断地放兵劫略居民，攻剽城邑，使当地居民饥困逃亡。两年时间内，士民逃亡略尽，他的部众顿时陷入困境。秋后冬初，夲该粮食满仓草料满营，他却是粮断草缺，兵困马乏，面临全军崩溃的困境。听说荆州南阳一带粮多物广，商繁业盛，便领着饥饿穷愁的士兵前来略夺，准备席卷一空，再裂土分彊。抵达穰县以后，张济先到民间抢劫财物，吃饱喝足，到穰城西门集结，分兵三面围城。

穰城原属楚国，名叫穰邑，楚怀王十七年，韩国袭夺穰邑。秦昭王十一年，秦国打败韩国，收取穰邑。秦昭襄王三十五年置穰县，取丰穰之义，属南阳郡。新莽时期易名农穰，东汉初期恢复原名。

这时，黄忠率领骑兵赶到救援。张济没有攻下城池，夺不到官仓粮食，正感到焦急忧虑，听到有一支骑兵赶到北门，立即领兵出战，想一举消灭这支骑兵，抢夺一批战马。

两军阵前，张济出马，威风张扬地说：“我就是大汉王朝骠骑将军张济，多年来威镇天下，所到之处，官民望风拜服，今日来到南阳地面，你们不来迎军纳粮，还敢出兵抵挡，真是胆大妄为，不知高低。”黄忠愤然说道：“你既为汉朝大将，应该安定国家地方，怎么纵兵乱抢，残害百姓？请你马上退回原地，我可以不动一兵一卒，放你安全回去，如果执意不听，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张济愤然喝道：“一个郡县小辈，还敢阻拦国家上将，直是自投死路。”他回头命令部下骁将胡车儿出马，黄忠上阵接战，只战三合，一刀砍掉胡车儿的头盔，吓得他拨马就走。张济带领左右一齐出阵，黄忠开弓一箭，正中张济的额头，当场跌下马来，宝剑滑落地上，左右慌忙下马，到他身边抬起就走，军中随即传来一阵哭声，全部向后撤退。围攻南门的张绣听说主将伤亡，匆忙收兵，退至穰县边境。

黄祖随后赶到，正要下令追击，黄忠说：“一群饿兵，不必赶尽杀绝，放他们走吧，我们可以安抚穰县的士民，表达刘府君的仁政道义。”黄祖依计行事，收兵回营，两人一起配合县吏分发粮食接济遭受袭劫的难民。

捷报传到襄阳，荆州官员都来向刘表祝贺大捷。刘表说：“张济因为走投无路才来到这里，我身为主人没有尽到礼节，竟然导致双方交锋，这并不是我的本意，现在我只接受吊唁哀悼，不接受祝贺庆功。”他派人去张济军中致哀、道歉。还表示只要服从荆州的管理，就可让出一些县城以供驻防，并供给军粮。张济的族侄建忠将军张绣代管部队，当即向刘表诚心归服。刘表给他调拨军粮，让他驻扎在宛城。从此张绣的部众就成为刘表的北边屏障。黄忠很注重和刘绣的团结。表示以后共同抵抗曹军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