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威特的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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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森布鲁姆教授的数学教导法

对卡尔培养的过程中,我发现没有比数学更难引起孩子的兴趣的学科了。其他的学科,比如植物学、动物学、地理学,都可以到大自然中去实地接触,并且能够通过游戏和玩乐让孩子去学习,孩子非常感兴趣。但是数学不一样,它过于抽象,十分依赖自己的思维能力,使好动又爱玩的孩子感到十分枯燥。

我一开始就用做游戏的方法教会了卡尔数数和数字,并且通过用做买卖的游戏教会了他数钱。但是卡尔还是不喜欢数学,在我教给卡尔乘法口诀的时候,麻烦来了,那就是卡尔长这么大第一次厌弃了学习。这样看来,5岁左右的孩子,不喜欢死记硬背。后来,我通过把乘法口诀编成歌谣给他唱,可是,他还是不喜欢。

我开始担心了。那时候卡尔5岁,他会使用3个国家的语言,同时懂得动物学、植物学、地理学,并且在历史和文学方面已达到初中毕业生的水平。但是,他的数学却这样差,甚至不会乘法口诀。我开始怀疑他会不会是偏科,我不希望培养出一个偏科的孩子,我的教育理想是使卡尔均衡发展,成为一个既成功又幸福的人。但是,一个偏科的人在我看来是不能幸福的。

还记得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因为卡尔不喜欢数学而感到苦恼。但是,我还是没有强迫卡尔去死记硬背乘法口诀,我认为那样不行,而且十分容易会使孩子性格扭曲。

在一次与罗森布鲁姆教授的会面中,他帮我解决了这个苦恼。罗森布鲁姆教授是一位数学教授,有很高明的数学教学技巧,他是格拉彼茨牧师的朋友。一次,我去看望格拉彼茨牧师,在他家里幸遇了罗森布鲁姆教授。

我向他讲述了我的担心,罗森布鲁姆教授说卡尔之所以缺乏对数学学习的兴趣,是因为我的教育方法不对头,并且他强调卡尔并不是真的发展片面,而是因为我不能将数学教学趣味化,这是导致卡尔无兴趣的原因。他说:“因为你自己喜好语言学、音乐、文学和历史,所以你能做到有趣地教他这些知识,教授动物学、植物学和地理学,你也很有一套,你儿子也就能学习。可是数学,由于你自己不喜欢它,所以就不能很有兴趣地教,你儿子也就厌恶它。”我恍然大悟。随后,我从罗森布鲁姆教授那里得到一套关于数学教育的方法。回来后我就用这些方法教卡尔,效果很好。

罗森布鲁姆教授的建议是,首先,让卡尔对数学产生兴趣。为了唤起卡尔对数学的兴趣,我把豆子和纽扣等装在纸盒里,我们两个各抓一把,然后分别数数看谁的多,或者我们在吃葡萄等水果时,一起来数数它们的种子有多少;或者卡尔在帮助用人剥豌豆时,一边剥一边数不同形状的豆荚中各有几粒豌豆。我还经常和卡尔玩掷骰子的游戏:先拿两个骰子一起抛出去,如果出现3和4,就把3和4加起来得7分。如果出现2和4、3和3,就得6分。把这些数分别记下来,玩到3次或者5次的时候计算一下谁的分多,分出胜负。

卡尔很喜欢做这些游戏。即便他体验到游戏的乐趣的时候,我还是按罗森布鲁姆教授的建议,每次玩这个游戏都不超过一刻钟。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所有的数学游戏都很费脑力,每次如果超过一刻钟大脑就会感到疲劳。在这一游戏玩了两三周以后,我们又把骰子改为3个、4个,最后达到了6个。

之后,我们把豆子和纽扣分成两个一组的两组或者三组、三个一组的三组或四组,把它们排列起来,数数各是多少,并把结果写在纸上,然后把这些做成乘法口诀表挂在墙上。通过这样,卡尔知道了二二得四、三三得九的道理。并且他还感到非常高兴。更复杂的游戏可以依此类推继续做下去。我还注意让卡尔把数学知识运用到实际生活中去,我和他一起模仿在商店买东西的场景。在这个游戏里,卖的东西有的按照长度计算,有的按照重量计算,所有的价格我都按照实际应有的价格标示,使用的钱也是真正的货币。我和妻子扮作顾客来到卡尔的商店买各种物品,我们付出货币,卡尔会按照价格表计算钱数,找零钱给我们。

就这样,我按照罗森布鲁姆教授的方法教授不久,卡尔就已经对数学产生了十分浓厚的兴趣。从那以后,卡尔学习数学十分顺利,从算术开始一直到顺利地学会了代数、几何。到后来,卡尔就不仅仅是有兴趣了,他甚至是爱上了数学这门学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