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收视毒药
中华阁天台上，四个人盘腿坐在矮榻上，大眼瞪小眼。
烤盘上的五花肉滋滋冒油，韩子栋捏起夹子给五花肉翻了个面，两手合击一下，吸引了其余三人的注意力。
目光一一扫过其余三人，然后他指着其中一位女生介绍道：“这位是金敏秀，刚刚答应了要做我的漫画助理，对吧？”
金敏秀勉强笑了笑，心想着她只不过是想过来蹭点烤肉，她什么时候答应韩子栋要做漫画助理了。
只是考虑到要照顾请客人的面子，她也没有出声反驳，算是默认了。
对面，崔雪莉撇了撇嘴，扯下了口罩，露出了那张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俏脸。
“哦莫？哦莫！”
金敏秀坐直身子，吃惊地捂住嘴巴，半晌后她才试探性地开口：“或许您是雪莉吗？”
崔雪莉点头。
“大发！”
“行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要转行做搞笑艺人呢。”
韩子栋出手打断了崔雪莉的粉丝见面会，目光望向了另一位单眼皮的女生，示意崔雪莉帮忙介绍一下。
崔雪莉搂起单眼皮女生的肩膀，笑着介绍道：“这是瑟琪，跟我同年。”
姜涩琪眉眼走势上扬，给人一种不好惹的感觉，但是当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消失成一条缝，又显得憨憨的，她主动向韩子栋和金敏秀问了声好。
简单地互相介绍后，韩子栋借着下楼取食材的名义，喊走了化身迷妹的金敏秀。
老实说，他有点悔不当初，他只不过是在电话里跟金敏秀寒暄了两句，顺嘴提了一句他在天台烤肉，如果对方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只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女大学生居然真的来了，而且还几乎是跟崔雪莉、姜涩琪前后脚到达的。
更让他有些无语的是，这个妹子还是个隐藏的追星族。
想了想，他提醒道：“今天就是一个普通的聚餐，你待会克制点，可以吗？”
金敏秀点头如捣蒜：“那我能和雪莉合照吗？你们放心，我不会发在SNS上的。”
“雪莉是个艺人，最怕自己的私生活被拿到放大镜下围观，你要是能做到今天的事情不对任何人讲起，别说是拍照了，没准你们以后还能做朋友呢。”
韩子栋委婉地替崔雪莉拒绝了金敏秀的合照请求：“拍照的事情，以后有的是机会。”
金敏秀虽然有些遗憾，但还是拍着胸脯打包票：“你就放心好了，我保证今天的事情会烂在肚子里。”
“对了，大作家，你和雪莉是怎么认识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长话短说就是雪莉很看好我的漫画剧本，你也知道她最近拍了一个漫改剧嘛。”
韩子栋随口扯了一个解释，也算是为他的漫画事业加持了一道偶像光环。
金敏秀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
“总之，敏秀啊，你好好考虑下要不要来当我的助理，最好能尽快给我个回复，假期结束后，我就要正式招聘助理了。”
“好。”
“等一下，”韩子栋偏过头，盯着金敏秀问道：“话说，你为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对我用平语？”
“呀，我们可是同年，以后好好相处吧，作家nim。”
金敏秀拍了拍韩子栋的胳膊，乐呵呵地朝店内走去。
天台上，姜涩琪一边翻着五花肉，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崔雪莉的眼色：“Sulli啊，这位作家看起来年纪似乎不大。”
“对，子栋欧巴是91年生人，他来汉城还不到一年呢。”
“大发，我还以为他最多只比我们大一两岁呢，他面相看起来也太嫩了吧。”
“我也有同感，但是我看过他的身份证，上面确实写的是91年出生，总不能他的身份证是假的吧。”
“对了，不是说只有我们三个人吗？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漫画助理？”
崔雪莉扬了扬手机，回道：“子栋欧巴说敏秀姐是半途路过送松饼来的，他也没想到，只能顺便接待了。”
姜涩琪看着好友回复手机消息的时候，脸上全程带着笑容，心里产生了一种常规的展开。
只是考虑到Sulli出道才三年，f(x)也正处于上升期，这个时候谈恋爱总归是不太好吧。
那她要不要劝一劝呢？
而且韩子栋虽然自称是作家，马上就要创办工作室，看起来似乎年轻有为，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讲，这不就是说他暂时一事无成吗？
心思几转，最后姜涩琪决定见机行事，万一只是她想多了呢。
……
有了韩子栋的提醒，金敏秀不再那么咋咋呼呼，吃了几轮烤肉，席间的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
金敏秀作为四个人里学历最高的人，很受崔雪莉和姜涩琪的尊敬，在一声声欧尼声中，她彻底放开了。
“你们觉得画漫画真的有前景吗？”
姜涩琪摇头，她还没有正式踏入演艺圈，这个问题她没办法给出准确的回答。
倒是崔雪莉明白了金敏秀的意思，她想到了韩子栋的漫画事业，语气肯定地回道：“当然，别的不说，只说漫画的影视改编权，我听说好多业内的制作公司都在买入热门漫画的改编权。
子栋欧巴跟我讲过他的剧本大纲，我觉得很有意思，如果漫画制作出来后确实像他描述的那样精彩，我也会向李秀满老师提议买下这部漫画的改编权。”
“别，可千万别。”
刚刚上来的韩子栋连忙出声阻止，唯恐避之不及：“Sulli啊，改编权卖给谁都行，就是不能卖给你们SM CC。”
“为什么？”
还问为什么，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那让我来不负责地猜一下，要是你们公司买下这部漫画的改编权，应有的演员阵容。
首先是男主，男主的话应该是郑允浩，女主的话大概率是李沇熹或者高雅拉，男二的话沈昌珉，女二……”
韩子栋说到这里，望向了崔雪莉：“你们公司女演员有哪些？”
还没等崔雪莉回答，韩子栋又摆了摆手：“这不重要，女二就由林允儿出演，反派的话交给崔始源，至于其他角色，倒是无所谓了，反正你们SM从不要小角色。”
什么角色定位，什么爱豆演技，这都不重要，把剧集的主要角色像是分猪肉一样全部分给自家公司的爱豆，这种事听起来似乎有些荒诞，但是SM CC就是这么干的。
SM从2009年入局影视制作开始，每一部剧都是用这样的方式进行内部选角，同样地，SM公司制作、出品的每一部剧都扑得一塌糊涂。
霸道的选角方式加上惨淡的收视率，让SM在影视制作领域“熊”名赫赫，备受指责。
他不由得恶意揣测道，没准雪莉的新剧也是被SM的恶名所牵连了，所以收视率才会那么差。
姜涩琪听了在沉默，崔雪莉听了想流泪，而金敏秀则捂着嘴，尽量忍着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