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茶话会
沈思言笑了笑，转头看向孙掌柜：“孙掌柜考虑好了？”
孙掌柜冷哼一声：“五五分，不能再让步了。”
“成交。”沈思言一口答应，随后又有些犹豫的开口：“不过嘛……”
孙掌柜看向沈思言，不明白她又要干什么。
沈思言笑了笑，挠了一下头发：“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我们刚才谈的是我在您这锓版后卖出的价格分成。”
可没说只在这一个书肆卖，沈思言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买了个关子。
孙掌柜谨慎的看向沈思言，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沈思言不紧不慢的补充道：“让我只在您这发行的价钱还没算呢。”
孙掌柜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京城人都传沈家嫡女不仅生性放荡不羁，做生意也是无奸不商，不然就凭她区区一介女子，怎么能让云雀楼和听竹园两大楼，还能够保持如今的位置？
今天他算是彻彻底底的见识到了。
沈思言眼底藏了算计，示意惹草把东西拿出来。
孙掌柜接过惹草递来的东西看了看。
沈思言好心在一旁做了翻译：“往后每月我都会向蕴笙书肆定期交稿，若是贵店想要我只在这里锓版要支付我八十两银子，签下这个契约，也算有了凭据，日后若是我在其他书肆锓版，孙掌柜大可向官府告我。”
沈思言还有自己的打算，目的绝不止于此，只是现在还不是时机。
孙掌柜在心底算计了一下，点头：“好。”
沈思言笑着伸出手，打算握手庆祝一下，孙掌柜看着对方的手不明所以，沈思言才想起来这是古代，被看了脚就要嫁人的时代，随即尴尬的笑了笑将手收了回来，重新做了个揖：“合作愉快。”
说完又想起一件事：“还要麻烦孙掌柜三日之内先帮我锓版十本，我有急用。”她要去打广告啊。
孙掌柜也不推辞，爽快的答应了。
……
沈思言走出蕴笙书肆一身轻松，一旁的惹草皱了皱眉，有些不解：“小姐，我们如果找多家书肆锓版不是更好吗？”
这样流传范围更广，而且每家书肆锓版的纸质习惯也不同，会流出不同的版本。
一旁的拈花不懂这些弯弯绕绕，她只知道李大娘的糖葫芦很好吃，周老板家的猪肉脯也好好吃。
沈思言看到一旁拈花快要流口水的样子忍俊不禁，将腰间的荷包解下递给拈花说道：“想吃什么多买点儿，带回去一起吃。”
拈花一双鹿眼中要开出一朵花，激动地接过银子，说了声“谢谢”便飞快的跑了出去。
“多家锓版确实更好，不过我还有其他的打算。”
沈思言看向远方，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她来到这里怎么只是为了写话本呢？
惹草疑惑的看了眼沈思言。
沈思言看着“蕴笙书肆”这个巨大的牌匾，笑了笑，问惹草：“你说……我们把蕴笙书肆变成我们的怎么样？”
惹草惊了惊，小姐的意思是要买下它吗？
可蕴笙书肆作为京城最大的书肆，买下一个书肆，还不如直接再开一家书肆划算。
沈思言却不打算多说，现代一些报社，杂志社的经营模式，她不知道怎么去跟她表达，但蕴笙书肆就是个古代版的xh书店，它未来的作用可不仅仅是一个书肆这么简单。
而孙掌柜，将会成为她未来最棒的合作伙伴。
她写的话本不过是在这里开了一个先河，如果真的受欢迎的话，未来写这个就不止她一个，她只有去证明她的无限价值才能够和蕴笙书肆达成长期合作的模式。
茶话会的日子很快就到了，而这十本话本孙掌柜也已经派人送到了沈府。
这日沈思言的马车不再像往日那般简单，沈府毕竟是首富，作为首富最主要的当然是突出那个“富”字。
马车用了珍贵的金丝楠木，上面用琉璃作为点缀，马车每走一步，琉璃就跟着晃动一分，但长度与宽度做的刚好，不会在晃动中相互碰撞。
里面的空间也十分之大，甚至有一方小塌可以躺下歇息，塌上铺了一层裘毛，中间的茶几上摆着点心与水果。
拉车的马有两匹，头上的马龙套用的纯金制成，纯色的鬃毛一尘不染，沈思言看着它的走路姿势可以推断——嗯，它好像知道自己是个马中贵族。
拈花看着后面的那辆马车有些不开心：“小姐，二小姐也要去啊？”
沈思言看白痴的眼神看了眼拈花：“沈思月和柳华菱关系这么亲近，柳华菱连我都邀请了，难道不会邀请她？”
而且极有可能柳华菱是因为沈思月才邀请的她，不过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拈花脑子转了一圈，仔细想想好像也是这个理。
惹草将剥好的橘子递给沈思言，白了一眼拈花：“自己笨就不要说的人尽皆知了。”
拈花：“……”她笨怎么了？她笨小姐也喜欢。
拈花夺过惹草手中刚刚拿起的点心，大口吃了一口，瞪了眼惹草。
沈思言看着两人的举动想笑却又不敢笑，她怕伤了拈花的自尊心。
今日虽是茶话会，沈思言却没有要和其他人交好的心思，依旧穿了件男袍，今日穿得朱红色，衬的她张扬又肆意，极其符合她的性子。
三千秀发没有挽起来，而是扎了一个高马尾，长发到了腰际，拈花特意为沈思言画了男子的剑眉，脚上穿了件黑色的马靴，看起来飒爽许多。
沈思言到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来了，红色的身影引来了许多的人注意，众人看到是沈思言后都在一旁窃窃私语。
“她怎么来了？她不是向来不爱参加这种场合吗？”
有些嫉妒心强的女子不愿意承认沈思言的相貌，酸了一句：“一个女子整日穿男装，还打扮的如此花枝招展的做什么？”
沈思言默默听着人的言论，最喜欢这一句，她就描了一个眉，说她花枝招展，可不就是在夸她好看吗？
沈思言为了表达自己的谢意打算等会儿赠礼的时候先送给她。
“阿月妹妹，你可来了，可让我们姐妹一阵好等啊。”
柳华菱越过沈思言，直接走向沈思月，给她来了下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