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画廊
辰梦尧和魏爰婧来到画展，看着一幅幅挂在墙壁上的画作，辰梦尧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虽然他希望可以从这些画作中获得一些灵感，但是，他在进入画廊的那一刻就已经一时语塞，不知所从了。
虽然在电视上，他确实没有区分出画作和照片的区别，但是，对于常年接触血液和尸体的他来说，对于画廊上的这些画，他立马就注意到了，这些画作上的血并非人血，而是动物血，更加确切滴说是用经过处理后的鸡血，来当做红色颜料绘制的，边很简单就可以区分出颜色上是存在问题的。
“这些不是人血，我们找错方向了。小魏，你应该也已经发现了吧。”
“是的，我的想法和你一样，这个红色血液的质感和我以往见过的血液并不相同。”
两人看着画作马上就得出了自己的结论，显然这名画师并不是他们预想中的犯罪嫌疑人。
“两位好厉害啊，在这画廊里，能欣赏我画作理念的人也许还有那么几位，但像两位这样一眼就能看出血液来源的看客，恐怕只有你们两位了。其实还有不少人以为我是用人血作画。”
一名男子站在两人身后，同他们两人搭话，听他的话语，可以推断出，他就是这些画作的画师。
“这不难，真的血见多了，就知道不是这个颜色。”
魏爰婧头也没回地就用话语打断了男子的搭话，只是这话，多少有些超出常理，也因此让男子有些一愣。
“抱歉，您说什么，我想是不是我听错了。”
“没什么，对我来说确实见多了。自我介绍一下，西泷市法医学调查研究科室长，辰梦尧，不过我想，我的名字比我的身份更让人熟悉。”
男子之前的顾虑打消，然后通过辰梦尧的法医身份，算是理解了刚刚的那番话，而他的经纪人则在听到了辰梦尧的自我介绍之后，贴身对着男子耳边低语了几句，似乎是介绍辰梦尧的来历。
“哦哦，您是那本《倾君诉》小说的主人公原型啊，抱歉，我因为醉心创作，所以对侦探小说并不了解，只是偶尔听过这本书而已。”
“没事，您……”
辰梦尧顿了顿，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如何称呼对方，在快速扫过对方的衣服后，才从他佩戴的铭牌知道了他的名字。
“我们都是执着与自身领域的工作者，不了解其他领域的工作者我完全理解，向旭鸿先生。”
“是嘛，既然这样，那么我能问问您的来意吗？我想您应该不是单纯陪您的女伴或者只是来欣赏我的画作的吧。”
向旭鸿打量了一下辰梦尧和魏爰婧，这俩人穿着都十分正式，虽然这种情况对于钟爱艺术的人并不奇怪啊，但从他们俩人的身份来说，显然不可能是这个理由。
“我单刀直入一点吧，向先生，您有没有更加刺激的画作，说实在的，这里的画对我来说有些一般。”
魏爰婧的话说得十分露骨，显然，她所指的便是刚刚向旭鸿所聊起的“人血画作”。
“您可能来错地方了，我这里并没有满足您猎奇想法的玩意儿。”
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怒气，显然，他对于用人血作画这件事情十分排斥。
“请您冷静，向先生，小魏她并没有冒犯的意思，而我们之所以会这么说，其实是因为这个。”
辰梦尧拦在两人之间，然后为他解释自己的来意，接着在解释的同时，递上了一张照片。
虽然有辰梦尧的解释，以及他作为一名著名法医的身份，向旭鸿稍稍减去了几分怒意，而在他完全接过照片的时候，他的怒气则完全转化为了吃惊与不解。
“这是，人血画？谁做了怎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向旭鸿带着些许吃惊看向画作，然后马上就变成了愤懑，只是很快，他就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只是用人血画了幅画那么简单，既然一名法医出现在这里，那么之后的事情自然毫无疑问。想到这个的他马上就招待两人，前往展厅旁的会客间。
一进门，向旭鸿就紧张地向辰梦尧问出了那个问题
“辰法医，你拿着这张照片找我，肯定不是一幅画那么简单，是不是出了人命案？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吗？”
“感谢，那我就将目前的内容在允许的范围内和您透露一些，被害人已经有两位，这是第二位被害人那里获得的，而第一个被害人，就是这幅画里的女孩。虽然第一名死者死因是跳楼自杀，但从第二件案子来看，这个案子存在一名凶手。”
“可恶，居然有这样的人！”
向旭鸿带着些许气愤地锤击了桌子，然后又仔细地打量了画作，对于辰梦尧他们来说可能看不出，而向旭鸿作为一名职业画师，自然察觉了更多的细节。
“辰法医，这幅画的画风我有些陌生，从笔触来看，应该不是一名成熟的画师，至少比我年轻，而他的颜色丰富而构图简单，可以看得出他还是一个对细节十分在乎的人，我想他平时的穿着打扮应该也十分得体，可却是有些深居简出的人，还有作画来看，应该也是一个男性。”
向旭鸿对于这张照片的分析可谓是细致入微，其精细程度不亚于辰梦尧日常尸检时候分析的详细程度，不如说，辰梦尧听到这些话，眼中不由得有些放光，毕竟他没想到，这一次的出行能够有这么详细而丰富的收获。
“这番话可以请你和警局的人员再说一次吗？我想，您提供的这些信息对于帮助警方破案应该会有很大的作用的。”
“不行，向先生目前刚刚积攒起一些名声，不适合在这个时间和警方交流。”
经纪人否定了辰梦尧的想法，不过魏爰婧倒在这个时候拿出了录音笔。
“辰梦尧，没有关系，刚刚这些内容我全部录下来了，向先生还有经纪人，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应该不会反对吧。当然破案了之后，你们也可以选择是否要在案情报道中是否提及你们的名字。”
“我觉得没有问题，这种艺术败类存在，只会增加世人对这种新型艺术表现的偏见，虽然我不能亲自参与，但是，我还是由衷希望这份录音可以帮到你们。”
“谢谢。”
辰梦尧说着点了点头，便和魏爰婧一同起身，然后准备离开。
“对了，辰法医可以和我说说第二桩案子吗？”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被向旭鸿喊住了。
“第二个被害者吗？被钉在了雕塑上。”
“这不可能。”
向旭鸿的话让辰梦尧顿感疑惑，只见他继续解释道
“你觉得我会突然去画素描吗？”
“不会。”
在回答出这个答案的一瞬间，辰梦尧仿佛理解到了其中的意思，转身变自信的离开了画廊，他很确信他，他已经获得足够信息，可以破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