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娄家苦难
女鬼再次逃掉,池琳搂住项远的腰间,有些后怕,如果不是项远反应够快,估计她就有危险了。
“谢谢。”池琳红着脸放开手,低头道谢,女孩子家多少有点不好意思,项远一直盯着女鬼逃跑的方向。
“项远,它又跑了,怎么办?”
“嘿,这次她跑不了了,被我伤到已经留下了痕迹,跟我来。”项远朝着一个方向跑去。
俩人再次穿过几个走廊,项远不时的在柱子或者地面逗留一会,就连池琳都看的出来,那些位置都有烧焦的痕迹。
“喂,色痞,我明白了你顺着她受伤的痕迹追踪它吧?刚才胡乱的发泄也是为了将它引出来,对么?”池琳兴奋的说道,心情恢复常态,项远又变成色痞了。
“嗯,不错,这宅院与它定然有脱不开的关系,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是一只地缚灵。”
“什么是地缚灵?”
“灵体大概分为亡.怨.死.鬼.圣,当然每个种类都有不同分支,而其中怨灵和死灵分支中都有地缚灵,它们属于被某种原因所束缚在一定范围内不能离开的存在,这大院的女鬼从交手几次看来应该是死灵的分支,实力要强很多,而且它存在的年头比较长了,如果转化为鬼灵便能离开此地。”项远淡淡的解释道。
“啊?那么恐怖呀,你可不能放过它,如果它出去害人怎么办。”池琳的正义感又来了,项远没有言语,继续顺着留下来的痕迹追踪着,不大会他们绕到了后院。
“咦?荷花池。”
呈现在俩人面前的是一个池子,里面开满了荷花,景色宜人。
“凡事不要被眼前所迷惑,你毛还嫩着呢,小妞,嘿嘿。”项远舔了舔舌头,左手反握断刀,右手一把抓住池琳的小手,后者脸嘭就红了。
“大色狼,你...!”
“嘘!”
项远持刀的手做出嘘的手势,池琳赶忙不在言语,随后只见项远将她的小手放在胸前,然后...轻轻划了一下。
“哇,混蛋项远!你还来!”
这下池琳可知道怎么回事了,可惜晚了一步一丝丝鲜血流淌在断刀刀刃之上,池琳那能饶了他吗,受伤的小手指伸进自己的樱桃小口,另一只手加上腿,对着项远一顿乱揍,后者顶着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也不在乎,将鲜血抓在手掌中。
“大圣善通灵,北斗聚,济弁诸厄难,苦度众生,幻化之灵,开!”
项远在空中施展道法,随后断刀向前一送,整个空间震动了一下,池琳立刻停止了打闹,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原本美丽的荷花池化作了一处乱坟岗,坟包杂乱无章,有的前面插着木牌,有些连木牌都没有。
“皇清例赠登仕郎顕考公娄,大清XX三十二年,嘛意思?”项远走到第一个墓碑上,挠了挠头,池琳走上前不肖的看了他一眼。
“哼,没文化真可怕,父称考,母称妣,古为生前通称,今人则称死去的父母为考妣,顕考,即死去的父亲,皇清例赠是指清制封典朝廷按照定例授予官爵,授给本身者为例授,因推恩而授给本人曾祖父母、祖父母、父母及妻之存者为例封其殁者为例赠,这说明这座墓是推恩封给当时一位姓娄的登仕郎父亲的墓。”
“哦哦哦,原来如此,看来白痴还是有点用处啊。”项远恍然大悟,池琳狠狠的瞪了一眼,也不害怕,在其他坟包探查了一会。
“没错,这些坟包应该是清朝一名官员的全家坟,但是为何会如此简陋,要知道当官人家条件都不差的。”池琳拄着下巴不解的说道。
就在俩人奇怪之时,突然间,坟墓中出现道道绿光,缠绕在一起,使得原本就阴森恐怖的墓地更显诡异,池琳吓的一下蹦到项远的背后,只露出一个小脑袋,瞪着大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幕。
很快绿光越来越多,越来越密集,似乎还能听见风中哭泣的声音,池琳吓的牙齿直哆嗦。
“色痞你搞的鬼吗?你又使什么法术了?”
“白痴,你看我动弹了吗?”项远哼哼一声,神情严肃的看着面前的场景,很快绿光纠缠的中心处,嘭的一下化为了一道光幕,上面向放映电影一般。
俩人看到,模糊的画面中,就是这家大院子,人气鼎盛,出出进进不少的乡邻,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时间慢慢过去,一个男孩出生了,狂喜的模样浮现在员外和一众亲戚脸上,其中一个小女孩好奇的看着刚出生的宝宝。
又随着时间推进,小女孩慢慢长大,小男孩也慢慢长大,俩人在一起欢笑打闹,一起读书一起玩乐,无忧无虑的成长,很快男孩变成了青年,寒窗苦读最终考取了探花郎,当衣锦还乡之际,惊动了整个娄家。
大家伙欢天喜地的迎接,那个姐姐更是满脸泪痕,弟弟拉着姐姐的双手不知道说着什么,时间再次推移,家里好像出了什么矛盾,员外与已经当上大官的弟弟发生了矛盾,姐姐就那么偷偷站在门外听着,眼泪不住的往下流。
那是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姐姐身披红色霞衣似乎准备出嫁,这是弟弟陪伴在姐姐身边的最后一晚,不知为何深夜中大红花轿将姐姐送了出去,本不合常理,却真正的发生了,姐姐眼中的不舍是那么的明显,可依旧在家人的瞩目下,她被抬离了娄家村,可刚走出娄家村不远,突然发现身后火光冲天,姐姐吓了一跳赶忙从花轿中跳了出来。
她拼命的往回跑,因为离的较远,花了好长时间才跑回娄家村,下着雨火焰并没有持续多久,可等姐姐踏入家门后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一地的尸体混杂在血水之中,她疯狂的翻找着,有父亲的,母亲的,还有那些从小看她长大的亲人,最后姐姐在正堂之上见到了被长刀钉死在柱子的弟弟。
姐姐嚎啕大哭,嘴里不知念叨着什么,悲伤之情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