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贵气逼人
赵守道单手捏剑诀,一股灵感从他的脊椎直冲向天灵,在他的人造经脉中,磅礴的能量正在恣意奔涌。
他的感知能力和神经反应都超越了肉体极限,这是一种被称作“天人感应”的状态,即使是元婴期修士也没几个人能达到这一境界。
面板上的数字疯狂跳动。
【名字】:赵守道。
【等级】:元婴期。
【潜能】:300。
【神经匹配度】:150%
尹秀自然看不到赵守道的数据,但是也从他陡然升高的气势里感觉到了一丝危险。
赵守道双眼金芒大作,那是时下很流行的仿生虹膜在高热刺激下的形变反应。
随着他剑诀一指,十二柄古剑一齐飞出,从各个角度袭杀向尹秀。
同一时间,尹秀毫不犹豫,拼着受伤的危险,张开大嘴朝着赵守道就吐出了一团高温火焰。
在火焰之中,信号剑若隐若现。
它本来就没指望这么一团匆匆喷出射速并不快,范围也不远的火焰能击中道人,藏在火焰之中的飞剑才是它的绝杀。
在电脑系统的精确计算下,火焰和信号剑几乎是同时到达,叫人分不出两道攻击的轨迹。
赵守道果然开始闪躲火焰,他脚尖一点,任由价值不菲的最新款磁悬浮八卦伞被火焰毁掉,随后处于空中的他竟然神奇地扭转了身形,信号剑堪堪擦着他的头皮飞过。
落地后,他轻扶了一下头上的道冠,这个纯手工制造,用植物纤维做材料的小物件可不比那把伞便宜多少。
然后他才回过头去,从宽大的袖袍里伸出手来,那是一只被改造过了的电子义体,比寻常的手更大了一些,手指也显得异常的修长,表面是哑光的磨砂金属,深蓝色的电解液在透明的手背中流动。
随着赵守道心念一动,由电子信号操纵的手掌弹开,竟生生将信号剑夹在了两只手指之间,使它不能再前进分毫。
接着他伸出那只捏成剑诀的手——或许是为了方便施法,这只手并没有经过机械改造。
他对着尹秀一划,古剑陡然加速,全都刺向了尹秀,围绕着它疯狂旋转切割,在它身上卷起道道火花。
“就这?”
虽然场面好看,但是赵守道不由地对尹秀夸张的防御力感到惊奇,这十二柄削铁如泥的宝剑除了在它身上刮出道道划痕,打的好像很热闹之外,实际上并没有给这条电子龙造成什么损伤。
【杀伤力大概在b+级上下浮动吗……】
尹秀发现,冷兵器里除了信号剑,似乎并没有什么武器能伤害到它,特别是在升级了之后,就算是一般的飞剑也难以突破它的护甲。
无视十二柄古剑在它身上刮痧,尹秀扭动身躯猛地向前,身影未至,一股腥风就已经打在了赵守道脸上。
一人一龙相错身之际,赵守道夹起手上信号剑,狠狠拍打在尹秀面门上。金属与金属碰撞传来巨大的响声,竟硬生生将尹秀的头颅拍得偏移了出去,脸上留下一道一剑宽的凹痕。
接着他咬破手指,十二柄古剑在电子系统的精确制导下从他手指底下飘过,带上了一抹血色,剑身变得猩红可怖,杀气腾腾。
赵守道的血液是精心调配过的,按照70%阳命格血和30%阴命格血混杂,以此契合命数,达到阴阳协调的目的,因此他的血液品质非同一般。
不同于信号剑完全是现代化工业造物,这些古剑更像只是单纯在剑柄上装上了电子设备而已,剑身自带一股古朴的杀气。
此时十二把剑沾了血,好像都活了过来,剑身的震颤声落在尹秀的耳蜗里,仿佛有十二头嗷嗷待哺的幼兽在渴望进食血肉。
随着赵守道一指,数柄飞剑先是猛地在半空停滞,接着速度骤升,直射向尹秀。
这一次光是气势上就让尹秀感觉非同小可,它收紧身体,张开双翼抵挡,飞剑刺在双翼之上,发出金属铿锵的声音,随后几片金属羽翼从它的双翼之间轻飘飘落下。
“我还以为你真是刀枪不入呢。”
赵守道嗤笑一声,原本夹在手上的信号剑此刻因为过热,已经失去了活动能力,正呼呼往外冒着烟,他随手丢在地上,好像全然忘记了这柄剑是协会的镇门之宝。
接着他身子一矮,经过升级的腿部肌肉猛然发力,砰的一声,他像离弦的箭,与飞剑一起攻向尹秀。
半空中,他本就已经改造到极致的手又膨胀了一圈,高温气体从缝隙之中喷出。
“【太祖长拳3.0豪华升级版】,启动!”
高级程序心法配合着电子义体的威力,他这一拳的拳力足足有百吨之重,破坏力远超想象。
就在拳头要砸到尹秀面门时,赵守道突然感觉脑子天旋地转,太阳穴疼痛难忍,他的身体在瞬间失去了平衡,气势磅礴的一拳狠狠砸在地上,地面立刻出现一个巨大的陷坑。
肾上腺素立即从事先布设好的管线注入他的脊髓中,帮助他在极短的时间内恢复了神智,他再抬眼,只见那些古剑也横七竖八地插在地上,空中还悬浮着一枚黑色的电子探针。
“高级神经阻断器?怪不得呢。”
他又扶了扶额头,依然有些眩晕感,被一头异兽耍了不禁让他愤怒,两指一勾,立即就想将古剑调动起来,但这些剑还是插在地上毫无反应。
“凯撒,你到底做了什么?”
这是赵守道第一次觉得有些不安。
“电压,是电压。我在神经阻断器里加上了超伏电压,只是一点点,甚至连一只蚊子都杀不死,但是对于精密的仪器来说却是一个灾难。”
“有的时候,越精致越容易出现问题,东西如是,人亦如此。”
赵守道听见尹秀这样说,气得笑出了声来。
“一头茹毛饮血的野兽,也要教道爷我做人道理,未免太可笑了吧。”
尹秀不在意他的讥讽,因为它也不爱讲大道理,特别是对着一个将死的人讲,那是极其无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