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进京面圣

黎明时到了琉云的都城，世元城。宽阔的大道人，大道圈禁了高耸入云的房屋。

不知走过几条大道，转过几个弯。来到了巍巍皇城下。一行人在这气派的皇城根下，显得如同蝼蚁般弱小。

这皇城很可能随时将你吃下，连渣都不剩。

走进里面，一尘不染的石路，石阶。精致的亭台楼阁，清澈明朗流水潺潺。旭日的照射下，这皇城光辉灿烂。

不知道与带路的内监绕了多少路，才进入了皇帝早朝的宴明殿。听说圣上早朝最后一件事就是等待这一行人，也是很重要的事。

一行人随旨意进入大殿。文臣武将分别站开，个个井然有序。不同的是，武将身上有神采奕奕之感，文臣身上有从容有度之风。

学着他们的模样见过了圣上后她朝龙椅上望去。是个年轻男子，白面书生样，似乎很温和仁善。

梁王殿下首先开口：“臣奉圣上旨意已经查明戾风阁阁主张纪希死亡真相，幕后主使是川安关守将杨毅山。他杀害戾风阁阁主，嫁祸程将军，勾结祁国暗探。这三个人是证人，绮霞阁的掌柜娘子和公主殿下麾下的小将军以及将浣渡蛇放入程将军房中诬陷程将军的戾风阁暗谍。这是她们的证词，证词中升平柜坊的凭据，黄金以及秦姑娘潜入时青观拿出来的书信，以及负责杨毅山与其部下联络的祁国商人胡南城。”

殿内的人一片哗然。

“杨毅山和祁国商人胡南城在驿站放火，夹杂着我绮霞阁的迷香醉千伏。后来戾风阁阁主查到了这醉千伏，但是我绮霞阁对于这种迷香的售卖都限制数量，想把人迷晕在火场还需要更多的量。他们只能仿制出与醉千伏味道相似的迷香。戾风阁阁主有所察觉，与程将军在绮霞阁碰面后商量好了去祁国查看。第二天毒发身亡。其实戾风阁阁主去火场时就已经中毒。这是那个火源炉灶表层的黑灰，陛下请看用银针试探它泡的水，银针发黑。这是深一层的灰黑，没有任何毒物。第一层的迷香味与第二层的迷香味相比，更醇厚。这也和掌柜娘子账本上的时间对上，戾风阁阁主入我绮霞阁前三天，就有人花重金诱我绮霞阁掌柜向他售出打量的醉千伏，可是这点量不够，他们又让她去川安关梓修的胡宅制作，连用料都很齐全。事先让公主殿下的小将军和公主建议带秦姑娘等人去绮霞阁，又让掌柜娘子在帮她们收捡秦姑娘衣裳时将含有浣渡蛇的毒药放入秦姑娘的衣裳中。”

圣上厉声质问：“杨毅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罪臣领罪！罪臣鬼迷心窍，被祁国的暗探商人用重利诱惑。无辩驳之言。请皇上降罪。”杨毅山伏地磕头。

“罪臣杨毅山，陷害朝中大臣，勾结外族奸细，按律当诛。但念其常驻边关，功劳累累，从轻发落。封禁府邸，其家人流放。”

“罪臣谢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带下去！”

“是！”

“梁王查案有功，赐黄金千两，玉器十件，统计京城戍卫军，与禁军兵部共同护卫京畿安防。程子鞅护卫秦灼华回京，辅助梁王调查，戾风阁阁主一职空缺。由其替补，修整三日后上任，定安公主女中豪杰，但待字闺中…”

定安公主摆摆手：“等等，陛下，我的婚事可不可以自己做主？算陛下此次的恩典可否。”

“好吧，朕作为幼弟，皇姐在外面自有惯了。就准你自行决定婚姻大事。这次的就给皇姐准备丰厚的嫁妆。”

宰相上前跪地反驳：“陛下将京城的戍卫军交给梁王也就算了，可是公主作为皇家儿女，又握有南境的军权，她的婚事牵扯甚广，怎么可以自己随意决定。”

“皇姐这些年心在江湖，却如此辛苦地为朝廷尽忠职守，现在她不过要求自己满意地婚事。这等小事若朕无法应下，那岂不是朕或许无能。”

“陛下恕罪！微臣惶恐！”

“好了，不必再说了。秦姑娘能放下往事，又勇闯是青坛，如此胆识朕甚是敬佩。公主刚入京，你就做为公主的副将，与顾彬一样，贴身保护公务。毕竟同位女子也方便些。等秦大人血书纪要一事查清，朕再论功行赏。”

“谢陛下，陛下万安！”

“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退朝的大殿万，杜岚汾看着哀声叹气的宰相赵康瑞，上前劝慰道：“宰相大人愁什么？陛下与王爷公主们情同手足这是好事啊。更何况前朝有宰相大人，后宫还有太后娘娘，有你们看护陛下肯定不会有大差错的。”

“我已到暮年，能看护多久，太后娘娘毕竟身处后宫，所知有限啊。”

“不过那秦姑娘倒是个人才，听圣上说她只身闯入时青观。那时青观在南祁可是个凶险的地方。”

“秦灼华毕竟是安华派高手施芬之女，又漂泊江湖十五载，因为她爹的事，还真是苦了这女娃娃。”

时青观内，柳寻仙拿着斗槐树枝与秦灼华的画像递给了宇文羿。宇文羿看着这画像和毫无生气的枯树枝略微惊讶：“这画像上的女子就是那小魇君。”

是，琉云国的消息没错，连琉云国的皇帝都夸她有胆识。她是小魇君这事只有你我二人以及她自己知道，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你，不得好死。

“是！殿下若要把她带到南祁来最好动作快点，毕竟魇术在琉云国已经现世。”

没错，魇术现世，是该快点，可是她人在京城，再加上她又不是普通人，又该如何动手。